重新发现社会重新发现社会:柏克的问题与圣西门的醒悟_重新发现社会重新发现社会:柏克的问题与圣西门的醒悟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查字典图书网
当前位置: 查字典 > 图书网 > 杂文 > 重新发现社会 > 重新发现社会:柏克的问题与圣西门的醒悟

重新发现社会——重新发现社会:柏克的问题与圣西门的醒悟

阿尔文·托夫勒在《再造新文明》中这样区别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中央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的最重要差异是,前者的信息是垂直流动的,而在市场经济中,信息主要是水平及对角流动,买卖双方在各个层次交换着信息。 一个国家的整体性繁荣,有赖于政治、经济与社会的三维建设,任何一维的错位与忽略都有可能祸及其他,而让政府回归“仲裁者”“服务者”与“监管者”的角色,无疑是防止公权力成为“特殊利益集团”代言人与保护伞的重要路径。 二十一世纪中国的一个显著进步在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公民社会治理成本最低,“小政府,大社会”与建设一个“权小责大”的政府日益成为人们的共识。一个好的政府只是负责提供公共产品,担任社会“裁判者”和“守夜人”的角色。政府不能成为经济活动中的普通竞争者,也不能随意进入公民的私人领域。 令人遗憾的是,当经济改革将资本从权力中部分救赎出来后,官商合谋很快便形成了特殊权力集团,可能拒绝市场的利益分化,又可能拒绝社会力量的利益博弈。 商业改变中国,但在现有权利格局下,并不足以保障中国。经济改革带来的重重危机,政治改革的严重滞后性,使人们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社会,并对其寄予厚望。 转型,更意味着各种力量之间充分博弈,它决定了公民社会的来临不可一蹴而就。有一点是清晰的,即通过一点点地厘清群己权界,使公民的权利得到保障,成为一个完整的权利主体,并在此基础之上进行联合,而这种联合正是一个封闭社会向开放社会脱胎换骨的动力。其结果是,以公民权利为结点的网状体(公民社会)逐渐代替以权力为中心的星状体(政治社会)。 谈到法国大革命,英国思想家爱德蒙·柏克曾经提到一个问题:一个帝国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坍塌?柏克的回答是:“为了壮大自己,君主制削弱了其他一切社会力量。为了统制国家,政权摧毁了其他所有的社会纽带。一旦维系人民的纽带被割断,整个国家就土崩瓦解了。这时,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支撑君主、贵族以及教会。”(见《柏克通信》,转引自《中国之觉醒》,陈彦著,熊培云译)从今天理财的角度来说,帝国就像是一筐鸡蛋,把一个国家装在一个篮子里显然是危险的。 关于这一点,法国思想家圣西门也有相同的醒悟。和同时代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圣西门曾经为法国大革命的不尽人意苦恼不已。那么,怎样才能让社会成功转型而不再发生流血呢?圣西门当时想到的办法就是建立各种各样的网络。当然,这是广义的网络,它包括完备的银行系统、公路系统、铁路系统、NGO等等。换句话说,通过建立工业社会的各种网络,救赎政治全能主义,同时尽最大可能保障社会安全。 回顾一下中国历史不难获得类似印象。中央政府在割断民间的横向联系后,实际上也会将社会的“救亡”机制一并剔除。同样,在皇权时期,当外敌来犯,由于社会凡事都指望中央政府,社会自救很难展开,于是中央政府垮了,整个国家也便垮了。关于这一点,清军入关,明朝速亡即是明证。当然,从理论上说,社会早在外敌入侵之前便已经瓦解了。只不过,这一时期,社会弱不禁风的实质在强大的权力面前被掩盖了。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成绩从哪里来?来自改革开放。改革开放做什么?从本质上讲,就是建立各种各样的网络。所谓“与世界接轨”,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网络上的接驳。今日世界热衷讨论“风险社会”,也是要通过完备的网络体系以分散社会风险。 2003年无以数计的网民为孙志刚之死拍案而起,一个被忽略或不愿被重视的细节是孙志刚大学毕业。通常,人们会认为一个人可通过个体奋斗改变命运,然而,孙志刚之死彻底否定了这一判断。孙志刚可以通过高考将自己从封闭落后的农村带到城市,但是,凭其一己之力,并不能抵挡公权力突如其来的袭击,以及不法之徒在权力授意下打出的组合拳。 能够在激流中屹立的人,未必能挺立于人海。一个人的幸福仅靠个人奋斗是不够的。如果没有社会在政治、经济、文化、法律等方面的整体性推进,一切个人幸福都是可疑的。自顾自地奋斗,就像走钢丝一样,随时可能坠入深渊。“权利短板”的存在意味着每个人都是弱者,每个人都是权利的孤儿。正因为此,当下人们对“福利工会转向维权工会”“村委会外设立农会”等呼吁才显得如此迫切和重要。

展开全文

推荐文章

猜你喜欢

附近的人在看

推荐阅读

拓展阅读

《重新发现社会》其他试读目录

• 梁文道序:允厥执中
• 自序
• 自序:希特勒的“牛皮书”
• 自序:谁为谁献身?
• 自序:个人理想与国家理想
• 自序:自由之邦:圣马力诺的小国威仪
• 自序:空间之维与时间之维
• 从国家解放到社会解放:“崛”字新解
• 从国家解放到社会解放:国家崛起与民权衰弱
• 从国家解放到社会解放:机舱寓言
• 左右之争,还是上下之争:社会与主义
• 左右之争,还是上下之争:失衡的思想
• 左右之争,还是上下之争:思想如何解放?
• 国富论与民富论:社会分红:阿拉斯加的光荣与梦想
• 国富论与民富论:国家“三九化”
• 国富论与民富论:政府有多大?
• 国富论与民富论:从“薅社会主义的羊毛”到“薅社会的羊毛”
• 国富论与民富论:“五有之乡”的国家伦理
• 重新发现社会:有主义,无社会
• 重新发现社会:谁在“打酱油”?
• 重新发现社会:社会动荡与社会溃败
• 重新发现社会:柏克的问题与圣西门的醒悟 [当前]
• 重新发现社会:无社会状态与无政府状态
• 重新发现社会:公民结社的困境与出路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三十年“国退民进”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社会比国家古老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从行政改革到政治改革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大海中造船——从改革开放到开放改革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丁学良的药方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重温法国大革命
• “历史三峡”与“敦刻尔克撤退”:改革与革命赛跑
• 爱国如何主义:加塞特的不安
• 爱国如何主义:替罪羊和替罪狼
• 爱国如何主义:被策划的情绪
• 爱国如何主义:中国会走德国的老路吗?
• 社会化与资本化:资本时代的自由
• 社会化与资本化:资本主义3.0
• 社会化与资本化:社会资本主义
• 社会化与资本化:三生主义:生命、生活与生态
• 绿色警戒:又见约翰·波米尔
• 绿色警戒:两种不公平
• 绿色警戒:掌勺者私占大饭锅
• 绿色警戒:市场不畏惧“天价”
• 绿色警戒:垄断者的游戏
• “社会资本”主义:关系是一种资本
• “社会资本”主义:从孤立到合群
• “社会资本”主义:官场与市场
• “社会资本”主义:两种社会资本
• 被缚的“蜘蛛侠”:权力下的道德摊派
• 被缚的“蜘蛛侠”:100家 VS 100万家
• 被缚的“蜘蛛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被缚的“蜘蛛侠”:两种冒险
• 民间是个好东西:“以自由人为本”
• 民间是个好东西:关爱之川,隐于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