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噙着为安妮获救而欣慰的泪花,我合上了她的故事。我放纵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好像自己就是安妮,身陷囹圄,需要帮助。然后我用宽松棉睡袍的下摆擦干眼泪。翻日记页码的时候,我看到有什么在门口阴影里移动。 克莱门特回来了!我从椅子上挪下来,唤他的名字,但是没有回答。没有人。我又坐回去,竖起耳朵来听,只有风沙沙吹过树林,撩起敞开着的窗户前面的织锦窗帘。我最后环顾一眼房间四周的黑暗角落,安慰自己说这一定是想象。本想上床睡觉,但是又不觉得困,所以又一次翻开书页。寒冷袭过双肩,我把腿放在椅子上,从椅背上拿起轻薄的丝绸披肩把自己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