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杰出创意人罗伊·格雷斯之手的大众汽车“葬礼篇”广告,可以视为一个喜剧性的游戏范本。在这支广告中,格雷斯开始时先展示了一支由大型豪华汽车组成的车队,然后镜头迅速切换,逐个拍出车内乘客的表情,同时旁白高声朗读一位富翁的遗嘱: “我,马克斯·E·马布里,身体健康,思维正常,在此立遗嘱如下:对我的妻子,罗丝,这个花起钱来从不想着以后的女人,我留给她100美元和一个日历;对我的儿子,罗德尼和维克托,这两个把我给的每一角钱都花在了豪华汽车和漂亮女人身上的家伙,我留给他们50美元……按角计算;对我的合作伙伴,朱尔斯,他的座右铭从来都只有一句话‘花钱!花钱!花钱!’,我也只能以同样的方式去对他:一个子儿都不留!不留!不留!” 在车队的末尾,我们发现了一位衣着朴素、神情谦和的年轻人孤零零地开着一辆大众汽车。 “最后,对我的侄子,哈罗德,这位经常说:‘省一文就等于赚一文’,而且还常常对我说‘瞧,马克斯叔叔,买大众汽车真划算’的年轻人,我给他留下我全部的财产——1000美元。” 遗嘱?一个大大的笑话!罗伊·格雷斯在葬礼和汽车之间找到了如此奇特的关联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游戏心态。 格雷厄姆·芬克在介绍自己如何激发创造性思考和寻找非常规创意时,同样带有强烈的游戏色彩:“比方说你在为某种产品,例如淡啤酒,创作广告,而且你整整一个礼拜都在琢磨淡啤酒的事情,聊关于它的各种话题。那么,现在你要稍停片刻,请你的搭档说出一个界于1和1000之间的数字;比方说257,接下来,打开你的字典,翻到第257页,从上往下看,直到发现第一个名词……。假定第一个名词是“青蛙”。那么,你必须想方设法将“青蛙”和淡啤酒联系到一起,而且这种联系还必须是真实可信的,而不是生拉硬拽出来的。这就好比是把两块石子扔到一条河里;它们的波纹不断扩大、扩大,直到最后交叉到一起。它将给你的大脑带来意想不到的冲击,而且即使它本身并不正确,至少它也可以将你的思路带到另一个新的领域……” 并不需要特别指明,我们也能够从优秀的创意人戴维·霍姆斯的表述中辨识出游戏的面孔:“如果你去问一部电脑,它会告诉你,划燃一根火柴有9800万种不同的方法。也就是说,这里面总共蕴含着9800万个不同的创意。但是电脑不会告诉你的是:不管用哪种方法来点燃这根火柴,我们都可以将这一简单事件戏剧化,为人们提供9800万种不同的观看办法。” 或许正是游戏会为我们提供包含着无限可能的机会。或许,按照韦伯·扬教给我们的方法,另外再加上一个游戏的天空,创意人获得的才会是前所未有的自由。这样一来,剩下的问题只是需要为那些进入游戏的人们插上前进的路标。因为游戏容易引起游戏者的放纵。我不希望人们忘记自己的任务归根结底在于促销产品。 我也试图在接下来的篇章中指出,在各种复杂的组合中,哪些关系最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而哪些创意表现能够带给人们意想不到的形象。不过,人们只要把这种努力当成一种务实的态度,并且举一反三就够了,除此而外,我无意于去建造一个创意的模式去束缚人类高贵的游戏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