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2010-01-16
我明白,对感兴趣的领域和相关的事物,按照与自己相配的节奏,借助自己喜欢的方法去追求,就能及其高效地掌握知识和技术。
然而无论何等意志坚强的人,何等争强好胜的人,不喜欢的事情终究做不到持之以恒;做到了,也对身体不利。
才华之外,如果再举小说家的重要资质,我将毫不犹豫地举出集中力来。这是将自己拥有的有限才能汇集,而后倾注于最为需要指出的能力。没有它,则不足以成任何大事。...我每天早晨集中工作三四小时。坐在书案前,将意识仅仅倾注于正在写的东西里,其他什么都不考虑。
不管怎样,这是我的肉体,有着极限和倾向。于容颜于才华相投,即便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也无足以取而代之的东西,只能靠它拼命向前。
自己处于这深刻的疲劳中,将这疲劳全盘容纳,还能扎扎实实地继续奔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崇高的愿望了。....在这里,跑步几乎达到了形而上学的领域。仿佛现有了行为,然后附带性地才有了我的存在。我跑,故我在。
所谓结束,不过是暂时的告一段落,并无太大的意义。就同活着一样。并非因为有了结束,过程才具有意义。而是为了便宜地凸显过程这玩意儿的意义,抑或转弯抹角地比喻其局限性,才在某一个地点姑且设置一个结束。相当地哲学。
突然有一天,我出于喜欢开始写小说。又有一天,我出于喜欢开始在马路上跑步。不拘什么,按照喜欢的方式做喜欢的事,我就是这样生活的。纵然受到别人的阻止,遭到恶意非难,我都不曾改变。我这样一个人,又能向谁求索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