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经济学的回归和2008年经济危机》,保罗·克鲁格曼著,刘波译,中信出版社,2009年3月第1版。
虽然不懂经济学,但一直以为这门学科诡异得很。与数学、物理等说一不二的自然科学自是不同,与文学、历史等说三道四的社会科学却也不同。其中既有需高深数学知识的复杂经济学理论模型,又有自我实现的恐慌这种也许属于社会心理学范围的现实结果。于是乎,更令人学而生畏。
作为经济学大家,作者能把经济学原理写得这样深入浅出实在已经很不容易,如用一个托儿合作社的例子解释经济现象,用球币等等直白简单的比喻说明问题。而作为经济学白痴,对于这样深入浅出的书也只能勉强读完,就算囫囵吞枣吧。
以自己粗浅的理解,从上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后,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危机,但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证明了一切并未远去,因此萧条经济学在沉寂数十年后仍然有效。看来弗里德曼是凯恩斯主义者。作者在最后写道,“妨碍世界繁荣的重大结构性障碍只有一样,就是那些充斥在人类头脑里的陈旧教条。”
按自己稍加引申的理解,造成这些危机的重大结构性原因也只有一样,就是人心不足的陈旧教条。无论是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藩篱的撤除,还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融创新,都是如此。人的欲望,创造了这个生机勃勃的世界,也积聚起无限的危机。有的人为自己的欲望买单,有的人却将危险带给了别人。按照中国哲学的说法,祸福相生,有繁荣,就有危机。因此,无论经济学理论如何,也永远无法一劳永逸地解决现实危机,也许危机的周期性爆发就是解决之道吧。
其实,这本书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倒是与经济无关,而与目前最现实外交局势相关:日本的成功之处对我们有多少意义,它的失败之处就有多少价值。是的,只有真正了解了日本为何成功、又为何失败,才能真正了解我们当年为何败于日本以及今日为何不能胜于日本。师夷长技,不止于技,而在于道。做到了这一点,钓鱼岛只是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