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联想局》的写作中,迟宇宙举了这么一个例子,他说,在为写作此书而进行的某次与柳传志的交流中,柳可能只是因为处于礼貌,才未对迟宇宙在写作《海信史》中以“十年再造”阐释海信的历史提出异议。
在那本号称开创中国商业史写作的书中,迟宇宙借用原先《经济观察报》总编辑何力的话来说,你开创的就是历史,你现在就是行业标杆。如果这个定义准确,那么《海信史》开创的似乎并不是一条良好的道路。从这本书开始,迟宇宙的几次商业史写作都没逃开概念过大的毛病。
《联想局》中,作者很清晰的表达了自己和联想的“局内人”在看待同一事件时候的不同角度,他明示,他是以一个研究历史的人的立场来观察联想发展历程中的风风雨雨的。而在我看来,事实和他的意向相反,或者至少是并不成功。
我不知道迟宇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在写作的时候每次都有一个很大的概念参与叙述。从“十年再造”到“局”,这些概念被当作历史书写的基本逻辑,如果说,前一本书以十年当作历史进行的逻辑,还可以基本上合理的讲海信的故事继续下去的话,那么在联想局中,单纯以一个“做局”的概念显然很难支撑起如此巨大的历史叙述的框架。
一个朋友在翻阅这本书的时候,可能是出于女性的直觉或者说是可能缺乏理性难以在逻辑上保持清晰的观点,她说,看完了前言和序章,看了作者那么喋喋不休的解释所谓“局”的概念,最后还是没弄明白,到底什么是“局”。说实话,我快看完了的时候,也只是对这个局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了点简单的认识,而且甚至也无法表达出来,就是脑子里有那么个东西罢了。
作者坚持用局来解释联想的20年,以做局意识从不清晰到清晰做为成熟的一个标志,标志企业及其经营者。有读者说,这样的解释可能也是说的通的,但这个局的概念好像全是作者主观加上去的。而现实中,局内人并没有这么一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