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其实没那么坚强

文/顾尘寰
在远近的读者里，我也该是属于最平平无奇的那种，不像是为远近这本新书作序的大冰，是一个出色的民谣歌手，在民谣歌手圈里颇具名气，他唱的那首《陪我去可可西里去看海》不知道勾起了多少旅行者内心最深处柔软的记忆，还有之前大冰所著的书——《乖，摸摸头》也被不少人所喜欢。
当然，远近的读者里应该绝大多数都是跟我一样普通的人，貌似除了工作和生活之外，我们都没有在其他地方取得过很好的成绩，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平淡而又真实，才会觉得远近的文字有着厚重的平实感吧。因为我们都真实地生活于这尘世之中，才会感受到他的文字毫无虚妄。
那些他旁观过或经历过的事情，真实地发生在我们的生活里，有时甚至会觉得他所写的就是我们的故事，只不过故事里的主角换了一些名字而已，那些伤痛、失落、彷徨、失去，都曾出现或正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就像远近说的那样：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用自己的方式……

老实说，虽然有时跟远近插科打诨，但直到现在我都没能记住他的本名，只是依稀记得认识的一些人会打趣地喊他“贾老板”。
在我看来，一个人的名字承载了他的过往，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正是这个代号它涵盖了你在某一个圈子里取得的所有成绩和过失，不管是被称赞抬举也好，是被诋毁打压也罢，别人所在意的都是这个名字以及它所代表的意义。就好像，我一直熟知的都是“这么远那么近”这个坚持不懈的写作者，而不是那个在传媒界甚至在帝都业界内叱咤风云的“贾老板”一样。
远近说：之前觉得写散文是需要勇气的，因为那是个人的事情，关于自己和内心。
对于这点，我只想站在他身后摇旗呐喊，高呼赞同。虽说这世上存在很多不同的文学体裁，有小说、诗歌、戏剧、散文，但我却唯独钟情于散文。在我看来，小说的题材即便源于生活，但也跑不脱一个虚构的说法，哪怕表述了再多的映射、讽刺甚至崇高，给人的感觉依然遥远；诗歌太过重情而虚化，亦如悬浮于云层之上，有时让人难以去理解和揣测。而散文，即便稍有一些夸大和美化，却是最接近于生活的。
所以，我一直觉得，散文是从笔者心中来，往读者心中去的。
读这本新书的前面大半部分，远近给人的感觉都是以一种旁观者或者倾听者的姿态，不管是那些他曾经认识或听闻的姑娘，还是后来辗转工作里熟悉的朋友，远近都是以一种温柔而冷静的态度看待这些人事。想到远近心理咨询师的身份，某些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有一点职业病的样子，太过温文尔雅。
直到，看完这本书的最后部分，之前我在心里勾画出的远近的模样完全崩塌。因为这最后的文字，远近写了自己，写了自己的彷徨失措，挣扎纠结，甚至是流连忘返。
这个时候在我脑海里的远近，才开始变得鲜活起来。也像他自己写到的这本书的书名一样——《我知道，你没那么坚强》

生活于这纷乱尘世，很多时候我们根本做不到云淡风轻，淡定从容。于是乎，我们需要武装，需要假面，需要坚强。如果，我们自己都无比软弱，那么，也根本不会有人来替我们坚强。
其实，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做了那么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无非只是想过好这一生。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寻一个爱慕的伴侣，生一个可爱的孩子，时光安然往复。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像之前网络上无比盛行的那一句话一样：听了那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远近的这本新书里，我最爱的文章有两篇，一是《我爱你，但也只能到此为止》，另一个是《无论你云游四海，还是倦鸟归林，我一直在》。我已不想再用“真实”这个词来形容远近的文字，因为那样根本毫无意义，文字这种东西，也只有看过的人自己才能明了。唯一想说的，也只是这文字戳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因为之前说过类似的话，做过同样的事。
就好像昨天，我看完这篇文发了一条朋友圈一样，图片是《我爱你，但也只能到此为止》这一页。不知道的朋友们，以为我是在表白，因为昨天是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只有之前的恋人评论问我：为何要发这一行字。
我不太喜欢做多余的解释，所以便没有回复，至于由这两篇文字勾起的故事，等我哪天心里平复了，再说于你听，可好……

最后，我只想说，去他妈的人生海海，繁文缛节。心情好的时候，咱就使劲儿微笑，心情不好的时候，咱就等会儿再笑。
我知道，我们其实没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