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在2003年水淹175M前,看看三峡,和死党约在三峡徒步了半个月。
本以为是把玩山水,却在满山遍地的瓦砾、尘埃和泥土中,走到心酸。
在归州一晚,寄宿在江边,白姓的人家,和父母差不多的年纪,却已是为人祖母,鬓角苍白……很热心的人家,很干净的床铺,早上起来,送别我们,白家奶奶,背着背篓,去船上背煤,一趟,可以得个四五角钱,白家奶奶说,这样,算是有点收入,只是,想在茅坪新城里买幢房,还是青天白日梦。
……三峡回来,郁郁不欢了整整一月,对着眼前万家灯火,脑海里,却是巫溪县城,混沌黑暗中萦萦燃起的一点火种,飘飘忽忽,摇摆不定,那是七月半那天,老乡在大宁河河滩上烧纸,祭祀先人。如今,那堆纸灰,早淹没在万顷江水,那些对先古的纪念,也该随着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