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博弈也是场生存游戏
2012-03-03
书名The Great Game可以翻译为伟大的博弈,也可以认为是一场大型游戏。博弈在于两种力量之间的纠葛与制衡,华尔街从诞生之初就存在着多方面的力量的制衡。博弈存在于政府监管与金融自由之间,会员自律与欺诈投机之间,精明的投资者与普通跟风者之间。然而错综复杂的历史事件交织在一起又使人不得不感慨华尔街的弱肉强食,与自然界的生存并无二致,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华尔街上演的不过是一场生存游戏,每个人都被贪婪驱动,在股票森林中寻找猎物,在市场跌宕的浪潮中寻求生存。
书中大部分篇幅所描述的华尔街早期发展中,其制度的漏洞和监管的缺失,令熟悉现代金融市场规则的人唏嘘不已。很难想象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不需要披露年报,不需要托管证券,可以联手做庄,内幕消息横行的景象,但华尔街的精妙之处在于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市场能否自行监管,自我修复。整个19世纪,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华尔街的股票交易还被认为是赤裸裸的投机。每一次股市衰退都伴随着市场的自我完善,1870s伊利运河股票的多空大战开始,纽交所要求所以上市公司的股票交由其托管清算,1880s“投机董事”的盛行使得上市公司公开财务数据成为了入市标准之一,1910s纽交所又禁止了pooling和 matched sell. 1929年大萧条以后,罗斯福更是对华尔街实行严格监管,甚至一度意图禁止卖空。究竟何种力量使得华尔街能够发展至如今的辉煌?就像亚当斯密所说,市场总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自发调节市场中的交易行为。资本主义的内在力量不容小觑。
不由得想,中国为何不能有华尔街呢?纵观美国金融也的发展,汉密尔顿发行债券,通过财政部对经济实施干预,从而催生了金融市场。有了债券交易,必然需要交易场所和交易规则,“梧桐树协议”自然而然产生了。有限责任与股东和经营者分离的诞生使得public company 成为可能,股票乃至股票市场成了重要中介。由此看来,华尔街的兴起与西方国家的自由主义与工业革命是分不开的。梅建平在跋中也写到,为何清朝与日本作战时无法赢得战争,部分原因在于中国缺乏资本市场的支持,无法为巨额战争开销买单。而美国19世纪铁路的兴起,乃至以后的钢铁公司,轮船公司,互联网公司,都可见华尔街的身影,可以说美国经济的崛起依赖与背后发达的资本市场,融资的便捷和多样的金融工具。如今,中国资本市场还远未达到完善的程度,美国投资大师格雷厄姆的证券分析策略,即买入低估的股票,可能在中国水土不服。郭树清日前呼吁价值投资,在我看来,没有完善的退出机制,开放的入市条件,如巴菲特一般的价值投资策略在中国很少有人能够付诸行动。不过路就在脚下,也许郭主席任内,变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