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有什么觉得不妥当的事情,问吴淡如:“真的可以这样吗?”
她就会说:“青菜啦!”、“管他的!”真是个豪爽的女生……
破解吴淡如的人生秘密
我跟吴淡如认识是在台北之音电台,我的节目在她后面的后面,所以多半时候会碰到。不过当我在我的节目“真情指数”中访问到她时,她的书已经出到了《昨日历历,晴天悠悠》,所以等于我“比较”认识她时,她已经是个颇为爽朗、坦诚面对自己人生的人了。
为了访问她,我试着在她的小说里去找寻她的影子,因为我知道吴淡如不喜欢说谎,所以只要找到蛛丝马迹,我就拿去跟她核对,而她也会分派给你听,哪一条是发生在她身上的,哪一条又是发生在她朋友身上的,光从小说中,我就问出了很多别人没问出过的事。特别是她每本书的序,更是大量揭露了她的人生过程,即使是发生了婚姻上的变化,在尚未打算告诉读者前,她的序里其实都藏有明显的线索。所以只要会读序,就能够洞烛机先,了解到她的人生,现在正处于什么状态。
豪爽剽悍不假仙
我觉得吴淡如最喜欢说的话是“管他的”,或是台语的“青菜啦”。每次我们一起参加座谈会或是演讲时,碰到一些讨厌鬼,她都会不假辞色的“直来直往”。比方说,有一次我们去参加新竹科学园区的座谈会,有一个人大概认为我们买得起房子,于是就跑来向我们推销“豪宅”。结果吴淡如一拿到对方名片,就想起来对方是以前摆过她一次乌龙的人,她就当面一直教训他,说他上一次房子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敢来卖房子!这是她“剽悍”的一个地方,而每次我有什么觉得不妥当的事情,问她:“真的可以这样吗?”她就会说:“青菜啦!”、“管他的!”真是个豪爽的女生。
我最欣赏吴淡如的地方,就是她都不会“假仙”,像她这样爱漂亮的女生,理论上应该很“假仙”才对,可是她都不会,也不觉得有什么事粗鄙到不可以去做的。她总是有办法把别人讲起来会引起反弹的事,用优雅、有趣的方式呈现。所以她才可以在电视上主持很多我完全没办法主持的,跟欧巴桑打交道的节目……
莽撞大气做自己
吴淡如成为畅销作家的原因,我觉得是因为她从不装高深,这跟她不爱假仙是一样的。很多作家写到后来,觉得自己要“耍两下”,结果变得离读者愈来愈遥远。但她很少为了要表现得聪明,就像香港人所说的,向读者“扮高深”,总是以简明的方式表现她的作品,这是很难得的事。
至于吴淡如的作品有什么独特的魅力?我认为她为台湾的女生,展示了一个比较痛快的、挣脱束缚的过程。台湾有很多女生从少女时期到变成欧巴桑,中间都有一再跟自己过不去、纠缠不清的关卡,你以为她想挣脱,可是她似乎很乐于沉浸在自我折磨的痛苦中。吴淡如展现了一个比较大气的作法,就是若想挣脱,其实还是有办法的。而且,她也跟绝大部分台湾女生不同,是她宁愿“矫枉过正”,都不要“敷衍了事”,不论她对家人采用的态度,自我追求独立的过程,或是第一次的婚姻……照她后来的描述,都是一些非常莽撞的做法,可是当从莽撞的做法再修正回来时,就成了一个活得很自在的人,其他人则因为害怕莽撞,始终只能是个无法面对自己人生的女生。所以吴淡如的魅力,应该是她示范给台湾的女生看,再也不要把一切的罪,都怪罪于台湾的传统、民情、风俗、社会。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培养力气,挣脱出来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