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超出我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婚姻观认识以外的一个群体,一种生活方式。这让我回忆起那并不七扭八歪,相反,笔直勤恳的大学生时代。我们终于在几番通宵几次熬夜奋战完信息量庞大的医学考题后和室友一起横七竖八地窝在宿舍里看当时大学生中流行一时的各种美剧。而其中《实习医生格蕾》、《绯闻女孩》、《欲望都市》、《绝望主妇》之流给我们一个深刻的印象便是他们那表面上看似复杂、混乱的各种不加掩饰的性关系,仿佛随时随地随人随心所欲就可以发生。我们戏称剧中人的关系可以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方式一一盘点,包括男男,女女。
但那毕竟是开放的欧美世界,与我们无关。文化差异的撞击不影响我们继续固守自封,传统木讷。我们依旧信奉着大学时代不适合恋爱的观点,自己跟自己作对着—青春成长印记中永恒的导向。我尝试着去理解接受他们的情感模式,也许是一种需要,一种慰藉,或者“非常时期的替代品”。我在苏丝黄及其朋友们中也嗅到了这种生活模式的气息,但是更加生动活泼,更加细腻敏感,挑动你的感觉神经,大有跃跃欲试之感。但就算你的心再蠢蠢欲动,你的境界还是无法企及,保守主义不能忍受轻易尝试替代品,就好比完美主义不能忍受长期使用替代品一样。也许在到了30岁的时候会体悟到这是一种微妙的可笑,会尴尬地发现当时的自己,就是那个说:“我不能,因为我是共产党员”的女孩。
还身在青春的时候,不理解那煞是可爱的东西,所以缺乏意识,撒手不管。等到了中青年,无可奈何地在纠结中两手抓,一手抓已逝去的青春,一手抓还未到来的孤老,两手都舍不得放。越是无所畏的青春,越是无所谓,这大概就是拧巴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