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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贝多芬 语文杂记 的书评 发表时间:2015-05-11 14:05:13

从几个话题引开去

一开始只是随便翻翻,后来读得稍细了些,便感觉有些话题吕老似乎未能说尽,于是将本人一得之愚记录与此,是为续貂。
以下所述,多为臆测而已。

第32页“一〇 生前、身后”
“生前”一词按字面有点不太能理解,这个词实际是“死前”的意思。大概“死前”太俗,所以改“死”为“生”。
“身后”则可以理解为“身死之后”之省。(同样,“身前”则是“身死之前”之省,文中也说,确实有用“身前”的例子。)
至于这两个词往往对举,大概只是韵律上的需要(避免俗字和重复字),用的多了,便连口语中也一并这么用了。

第126页“六五 看”
文中说“明年看今年”和“今年看明年”两句的意思差不多。可是前一句话就算百度也没找到这么说的,我印象里也从没听过“明年看今年”这种表达。文中说前一句的“看”有“视……为转移”的意思,这个解释我也没看明白。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方言的说法。

第161页“八七 ‘二’和‘两’”
文中说口语里“两”在侵占“二”的地盘,而书面语中则相反。
其实并不难理解。“二”的发音需要卷舌,而且卷得很厉害,而需要卷舌(翘舌)的音节不多。卷舌后再展平舌头要更费劲一些,所以口语一般用“两”不用“二”。只有在后一个字也是卷舌的时候才用“二”,比如“二十”。这种说法也不绝对,因为我们依然会说“两日之后”“一山不容二虎”,这里面大概还是习惯使然,因为改变语言习惯才是最费劲的。
至于书面多用“二”,大概也是因为两笔比较省事吧。

第177页“九五 关于‘的’、‘地’、‘得’的分别”
吕老是支持“的”“地”不分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分开比较好点。不单单是区分名词动词,句子的侧重点也有细微的不同。
就拿文中的句子来说:
“这是大家辛苦的劳动(所得)的果实”“这是大家辛苦地劳动(后得到)的果实”
前一句的“劳动”是一个抽象的(静态)概念,重点在“果实”。
后一句因为“劳动”变成了动词,含有一种动态的感觉,“劳动”和“果实”并重。
PS:九六篇又提到“底”的用法。文中称当“的”表示所有格的时候写成“底”,是受西方语法的影响。但是我们口语中也常这么用:你di那本XX书借我看几天咋样?
也许写成“底”只是单纯地表示发音吧。(现在网络上似乎多写成“滴”。)

第196页“一〇四 ‘请见某书某页’”
文中说这个“见”应该是“见于”(出现在)的意思,所以标题的说法不恰当。不过这个说法也不能算错了吧,因为有的作者确实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原意是为引证标记;今意包含了原本的功用,而又是委婉地提出意见,给读者的感觉倒更好。

第201页“一〇八 ‘不管部长’”
吕老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不管部部长”,但后文又说“把‘不管部部长’援‘外交部长’、‘国防部长’的例,称为‘不管部长’已经不妥,因为外交部、国防部都是一个‘部’,可哪儿有一个部就做‘不管部’呢”——按此说法,“不管部部长”也不对啊,既然没有“不管部”,为何又能说“不管部|部长”?
“不管”这个名称也是不知所谓。文中称不管部部长的“英文名称是Minister Without Portfolio,直译是‘不带公文包的部长’,指的是不专门负责某个部的内阁成员或非内阁成员的政府部长”,我实在不明白这和“不管”有什么关系。
PS:维基中文的词条仍写作“不管部长”,其它地方(比如爱词霸)则有“政务部长”之译名。

第241页(《未晚斋语文漫谈》)“一四 馒头和包子”
文中称上海人把包子叫做“馒头”。原本在日本动漫中见过几次,还以为是日本那边特有的说法。

第252页“一七 陈刚的《北京方言词典》”
文中引词典“猫儿匿”(猫腻),后标注“<波斯语>ma‘ni(含义)”。大概是元朝定都北京的时候传入的吧。
又,文中引了几条词条,现在似乎都已经不限北京、全国通用了,比如上面的“猫腻”,还有“水(越写越水)”“治气”(现在好像多写成“置气”?一开始还觉得文绉绉的,竟然是方言)“较劲”“猫(躲藏)”“屁颠屁颠”。这究竟是北京作为文化中心的感染力的力量,还是语言发展的正常现象、其它地方的方言也差不多如此呢?

第268页“二三 ‘他(她、它)到哪里去了?’”
文中写道:“我们的报刊语言里有一个奇怪的传统,就是不肯用‘他’、‘她’、‘它’,总是用‘其’和‘之’。”
现在这种写法已经显得很平常了。类似的还有第283页的“将之与(……比较)”。吕老似乎真的很担心现代汉语里使用文言词语,在全书最后一篇中又提到这些问题。不过现在看来,这也许是不必要的?这么写并不是“食古不化”,反倒是一种比较文雅的写法吧。

第275页“二五 人称代词图解”
这页称“人称代词”似乎是日本译法,严复译为“三身代词”,比较准确些。严老先生的译名大多没敌过日本译名,现在的翻译者从中也许可以体味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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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200页吕老摘引了一段1986年《光明日报》(2月28日第一版“大家谈”)的报道,这里我再重引如下:
最近,有家专业出版社……出版了目前西方的一本畅销小说。……且不谈外语翻译的准确程度如何,就连中文也难以过关。……这种只顾赚钱,不顾质量的做法,不仅损害读者利益,而且对译者也是一种腐蚀。
吕老摘引此段是为谈引例不明,“有家”“(某)一本”没有明确指出,实在“不必讳、不该讳”。
现在这样书恐怕比当年更盛(至少我看过的书很多都如此,我大部分书评也是为此而写),但如今连这种至少还有警示作用的报道也没有了。即使实在豆瓣这种比较私人的地方,一些不利但正当的评论也会被屏蔽掉(比如对《哲学家死亡录》这本书的评论,发出第二天就被人点了4个“没用”屏蔽掉了);市面上一些渣翻烂书一再翻印大行其道(比如《啊哈!原来如此》):只怕再过十几年现代汉语又要回到新文化运动初期的那种欧式白话了——而且还要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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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从几个话题引开去”的回应

永恒的贝多芬 2017-01-25 17:08:21

最近再读一遍,126 页“明年看今年”和“今年看明年”的意思搞明白了:一个是“明年怎样就看今年如何”,一个是“今年如何能看出明年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