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天下”就能让我们看到一种无限,那是一种没有边界的,凡天之下尽是之意。古语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这讲诉的恰恰是一种边界,因为所谓的天下是有主的。即使到了如今,中国、美国、英国等等,依然是壁垒分明。
丁学良教授将自己游学经历以《我读天下无字书》来命名,一个“我”字明确了主语,因为这是他自己的经历,自己的看法。而天下二字也明确了他走了出去,不局限于一域,无字书让人想到了武则天的无字碑,千秋功过,任人评说。天下之大,人之多,见解繁杂,所谓的天下真的是一本无字天书吧。而丁学良教授有游学的经历,美国、台湾、澳洲、缅甸、老挝等等,他游历了,并在游历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看法,所以他将这些汇集成书,向我们讲述他游历过程中让他有深刻感受的人和事。
如今科技发达,教育也已经是远程化的。然而丁学良教授会告诉我们,留学的意义不仅仅是课堂上的知识,更多的是在海外亲身接触和相处的人身上,从这些人身上,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我读天下无字书》中,丁学良教授描述了很多位对于他来说有很大影响的人。马若德教授是哈佛大学政府系讲座教授,是西方研究中国文化大革命的第一人,在丁教授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到马若德教授的理性和客观,他并不偏激的下结论,而是深入探讨现象的根源。
再如哈佛大学社会系讲座教授贝尔、匹兹堡校长波士瓦,哈佛大学校长萨默斯,还有哈佛大学文理学院研究生宿舍的那些个性各异的同学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想人们在“天下”这本无字书上添些东西。
国立澳大利亚亚太研究院的东南亚高手,汪老爷子,丁学良教授与他们探讨,游历研究,也让我们看到研究者的视角是怎样形成的。
王惕吾老先生、于光远老先生,在丁教授笔下是上一代的追求理想的典型人物,他们的待人接物,他们对于理想的执着追求让我们对于老一辈革命者有了深入了解。
与丁教授做过邻居的王小波,在丁教授的笔下也是另一种模样。
中国有“盖棺定论”的说法,但是真的盖棺就能定论了吗?对于一个人的认识,我们可能会从他的光环、他的成就讲起,一本历史就那么点厚度,对于一个人认知也就寥寥几笔。但是对于跟那个人真实相处过的人们来说,却有着太多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情感想要表达。
《我读天下无字书》从某种程度就是丁学良教授对于影响过他,也曾给这个天下带来过一些色彩的人们的回忆录。可能在字典中我们看到这些名字只会看到他们的成就,但是丁教授却在告诉我们一个真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