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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纹 What I Talk About When I Talk About Running 的书评 发表时间:2013-08-20 08:08:43

从跑步谈到写作

刚看完的时候,心想的要写点什么,却迟迟下不去手,只好再看了2遍,想着这样总该有点想法了,随后完成了下文。

文中引用大量的原文,有严重剧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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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先生的文字总是温柔、细腻的,朴实却含有想法。然而也有种可能,是与译者有些关系,毕竟我们读的不是原著。本书是施小炜翻译,有人不太喜欢,说他的文字干瘪没有力气,我的感觉是偏向朴实的,不低不高。而林少华的翻译,比较注重文字的美,往高走了,很多人喜欢林版的《挪威的森林》,也许他们读的并不是村上春树,而是林少华。台湾赖明珠的翻译,网上都说更忠于原著,但我没读过赖明珠的译本(买不到),也没找来电子版看,不敢妄评。

闲话休提,回到本文。我把这篇读后感分为跑步、写作和结论三部分。严格意义上来说,小说不同于论述型的书,本不该从书中得出什么确切意义上的结论,然而作为一篇读后感,总得有个人的看法。结论,姑且这么称呼它吧。

跑步

一九八二年的秋天,村上开始跑步,持续跑了将近二十三年(以2005年计算),几乎每天都坚持慢跑,每年至少跑一次全程马拉松。为什么要选择跑步?在一九八一年,村上将自己经营七年的“类似爵士俱乐部的店”悉数转让出去,开始专心于写作,而在这之前,村上已经完成了《且听风铃》和《1973年的弹子球》两部小说。从早到晚伏案写作的生活,让村上的体力逐渐下降,而打算作为小说家度过今后漫长的人生,就必须找到一个既能维持体力,又可将体重保持的恰到好处的方法。当时村上已将家搬到了千叶县的习志野,在野草茂密的乡间,附近连一处像样的体育设施也没有,只有道路是齐齐整整的,于是村上几乎毫不犹豫--也许是别无他选--选择了跑步。那年,村上三十三岁。

这只是开始。对于维持健康的运动,且是不用日日坚持的,更勿说是每年跑一次全程马拉松。跑步,其实对于村上先生来说,不独是有益的体育锻炼,还是有效的隐喻。他说:“我每日一面跑步,或者说一面积累参赛经验,一面将目标的横杆一点点地提高,通过超越这高度来提高自己。至少是立志提高自己,并为之日日付出努力。我超越了昨天的自己,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儿,才更为重要。”同样的说法也适用于写小说,他说:“小说家这一职业,至少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胜负成败的。书的销量、得奖与否、评论好坏都不是本质问题,写出来的文字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基准,这,才至为重要;这,才容不得狡辩。” 可以说,村上在长跑中,其实是在不断寻找内在的自己,超越过去的自己。

就这样,跑步如同一日三餐、睡觉、家务和工作一样,被组编进了村上的生活循环,成了理所当然的习惯。有人会觉得村上能够每天坚持跑步,与他的超强意志有关系,其实不然。“我能够坚持跑步二十年,恐怕还是因为跑步合乎我的性情,至少‘不觉得那么痛苦’。人生来如此:喜欢的事儿自然可以坚持下去,不喜欢的事儿怎么也坚持不了。”村上解释道。所以,他从来没有向周遭的人推荐过跑步。

在这样的年龄,村上开始了长跑者的生涯,跑过雅典、跑过波士顿、跑过纽约,跑过超级马拉松(100公里),跑过人生的三分之一,却不曾停下。

写作

一九七八年,二十九岁的村上开始写作。他描述当时突然决定写小说的瞬间:“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晴朗的天空,刚刚回复了绿色的草坪的触感,以及球棒发出的悦耳声响。在那一刻,有什么东西静静地从天空飘然落下,我明白无误地接受了它。”那是在四月一日下午一点半前后。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赋或才华,因为在这之前村上一直在起早摸黑的经营店铺,从未写作,且在接受采访被问道“对小说家来说,最为重要的资质是什么?”时,村上也是这般回答:“无须赘言,当然是才华。倘若毫无文学才华,无论何等热心与努力,恐怕也成不了小说家。”

可能一下击中了不少人,值得庆幸的是,村上还举了两点写作能力,可以通过训练于后天获得。第一点便是集中力,“这是将自己拥有的有限的才能汇集,尔后倾注于最为需要之处的能力。没有它,则不足以办成任何大事。”村上每日坐在书案前,将意识仅仅倾泻于正在写的东西里,其他什么都不考虑。继集中力之后,必须的是耐力。有志于写长篇小说的作家,必须具备每天集中精力写作的能力,坚持半载、一载乃至两载。这是一点点积累的过程,将写作的极限值向上提升,跟每天坚持跑步,强化肌肉,逐步打造出跑者的体型,乃是异曲同工。村上每天早晨都集中工作三四小时,来提高职业作家必须的膂力,正如雷蒙德•钱德勒曾在私信中说过:“哪怕没有什么东西可写,我每天也肯定在书桌前坐上好几个小时,独自一人集中精力。”这样的日常训练,必不可却。

书中提到写作的地方不多,本就是写跑步的小说,也无需勉强。而关于跑步跟写作的关系,除了通过跑步维持写长篇小说需要的耐力外,村上还提到:“我写小说的许多方法,是每天清晨沿着道路跑步时学到的,自然地,切身地,以及实务性地学到的。应将自己追问到何处为止?到何种程度才是妥当,而到什么程度又是狭隘?...假使当初我改行做小说家的时候,没有痛下决心开始跑长跑,我的作品恐怕跟现在写出来的东西有很大的不同。”至于有什么不同,村上也不知道,不过差异肯定存在。

村上把写小说比喻成“不健康的营生”,“当我们打算写小说,打算用文字去展现一个故事时,藏身于人性中的毒素一般的东西,便不容分说地渗出来,浮现于表面。作家或多或少都须与这毒素正面交锋,分明知道危险,却仍得手法巧妙地处理。这,或许同河豚身上有毒的部位最为鲜美甚是相似。”作家与毒素,就如同艺术家与危险,艺术家通过不断触及危险的边缘获得创作灵感,作家则是在挖掘人性中的毒素,一旦控制不住,毒素深入本性,则本性大变。村上知道为了延续自己的创作生命,必须选择一个健康的“排毒”方式,那就是长跑。或许这是跑步对于写作,在“基础体力”上,更为重要的一面。

结论

跑步和写作,是村上先生一生的哲学,或许还有音乐,这里且不提。从一个简单的初衷开始跑步,坚持了下来,参加马拉松;从突然决定写篇小说试试,坚持了下来,成为世界级的小说家,这是个点点滴滴的过程。从跑步谈到写作,可以得出结论是:无论何等微不足道的举动,只要是喜欢的,日日坚持,从中总会产生出某些类似观念的东西来。在这期间,会有各种困难诱惑等着你,且要克制,每次超越过去的自己一点,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它。

如果有什么可以表达村上先生对跑步和写作的坚持,本书的结尾处最合适不过:“假如有我的墓志铭,而且上面的文字可以自己选择,我愿意它是这么写的:

村上春树
作家(兼跑者)
1949 - 20XX
他至少是跑到了最后

此次此刻,这,便是我的愿望。”这,也作为本文的结尾吧。

总算是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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