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一路东去》(兰州)初到北京的日子总是难捱的。举目无亲-不辨东西的我,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将辛苦。一年打拼得来的钱,全部交给了大大小小的中介公司。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吃大饼、喝自来水、睡天桥、住地下室。年关的时候没钱回家,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钱给爸妈买了点东西寄回家,自己只剩下一百多块。妈打电话说:“长这么大没一个人过过年,没钱的话我给你打过去。”我说,“有只是太忙,回不去。”除夕夜,一个人在雪地里哭到满天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