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泡沫

两年前读这本书的时候,正是2015年中国股市泡沫即将破裂的前夕（一个多月后泡沫演化成了救市的闹剧）。当时读的是第一版。这次读的是第二版，主要是多了房地产泡沫的内容。在众多待读书单中把这本书拿出来再重温一遍，实在是因为泡沫这个主题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无法消去，不知道自己能否从中国这个最大的潜在泡沫破裂中全身而退。

近日，美国股市周期调整后的10年市盈率已经达到了互联网泡沫以来的新高点，历史经验显示未来十年的回报很可能会很糟。此前，GMO的Jeremy Gratham认为，标普500达到2300（今年2月10日已经达到）后，美股泡沫会破裂，用的大致也是希勒长期市盈率。只是这次与往次泡沫不同，市场少了很多欣欢的情绪，除了最近的特朗普走势。这也是Gratham认为这次泡沫会慢慢破的理由之一。但不管怎样，美股未来向下的风险要远高于向上的风险。美股的走势对其他投资包括现在如火如荼的风险投资、科技股和独角兽都会有影响。

书中讲到，股票长期投资回报一定好于债券的证据并不存在。我们并没还有太多独立的30年市场数据。对股票的信心更多的是来自近期的经验，特别是美国在80年代中期到2000年股市大牛市的经历。30年前的1987年，正是格林斯潘首次担任联储主席的那年。过去30年我们经历了利率的长期趋势性下降。尽管利率只是影响股市表现的一个因素，我们并不确定未来是否还会再有这样的长期利率下降，股票是否还能继续提供较好的长期回报。

更大的泡沫或许来自中国。中国的债务增长越来越成为一颗定时炸弹。而由于舆论的管制，国内对债务问题的讨论波澜不兴。年初以来，房地产的涨势越来越让人觉得这是泡沫快破的迹象，而政府的解决之道最后还是非市场手段。和股票不同，房产市场并没有那么大的流动性，price-to-price的反馈机制也不会那么快。直接经验对人们的作用要远大于遥远的历史经验。20年房价上涨的经验让大多数人都不相信房价会跌。不知道最终触发房价下跌的因素是什么，最后让大多数人的看法都发生改变的反馈机制又会如何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