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做的事情,就是在已有的科学体系上,确定某个理论的位置,并不断扩展他的有效范围。在此过程中常常展现出一种形式美:众多复杂的现象最终由一个简洁的公式准确统一。这些公式具有完备性和形式美,仿佛是上帝创造世界的底层法则。真与美似乎是一致的。
但另一方面,科学家和艺术家的创作模式截然不同,分析能力与审美/想象力互相敌对。严格的科学思维训练甚至会摧毁科学家的审美能力。达尔文年年轻时喜爱文学,但在晚年他的审美能力完全消失,曾经让他陶醉的诗句变得味同嚼蜡。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许21世纪的脑科学研究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启示:科学家长期大负荷动用算法心智,使自己的大脑计算能力达到极限,抑制了负责创造了想象力的自主心智。
想象力的逐渐丧失,带来的是科学家研究能力的下降。科学家的才华如登山,往往在30岁到达顶峰,之后是下坡路。艺术家的一生则幸运得多:他们如同不断生长的树,30岁开始结出成熟的果实,之后的几十年任然吸收养分,枝繁叶茂,不断探求新的突破。正如贝多芬在晚年所说:我终于开始懂得创造了。
钱德拉塞卡对创作模式的洞察,早于脑科学发现50年。而200年前,诗人雪莱已预言分析性思维对想象力的损害。“由于缺少诗的才能,科学研究反而按比例限制了内在世界的领域。”
诗歌与逻辑
诗歌与形式逻辑分别从自主心智和算法心智代表了人类把握世界的方式。逻辑追求简洁的形式美,诗歌探寻复杂的呈现。
我的问题:诗歌的诗歌是什么,如何处理形式逻辑和诗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