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一些事谎言和半谎言。过去几年,恶作剧者,爱出风头的人,还有神经病患者等等,这些人所编造的有关飞碟的谎言,简直可以汇编成书。
要揭露那些半谎言就更加困难,因为这些说法总有一点事实根据,只不过被大大夸大了。例如,一位观察者看到的是个气球,可是他认为那是个飞碟。别人若觉此事可疑,就会使他大为生气。为了使人深信不疑,他便添油加醋,夸大他所看到的情况。
答案就在于沃利瓦的狂妄自大。他把所有的天文学家都看成是一群“可怜的、无知的、自以为是的蠢货”。有一次他自吹说,“我能够在一场智慧之战中,把世上无论什么人都打得一败涂地。我没有见过一位教授或大学生,在任一学科上的知识,赶得上我的百万分之一。”
一个中空的行星,就象人体中空的骨骼一样,是造物主安排万物的一种坚实而经济的方法。这位上尉的儿子做出结论说,“道理、尝试,以及自然界中的一切类似的事务,都支持这一理论,使之确立起来。”
西姆斯的信念,对于当时的科学丝毫没有发生作用。但是,这些信念对于科学幻想小说却产生了强烈的影响。
爱斯基摩人也是来自地球内部的,根据他们的传说就可以知道,据说有一个地方,那里的夏天永无终止。
就象所有患有妄想狂的科学家一样,加德纳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被人赏识的天才,暂时受人嘲笑,但荣誉终究是要属于他的。他总是把自己同伽利略相比。他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转移了世上人们的注意力,因而他的早期著作没有被人重视。
他一心想把宇宙恢复到他在《圣经》里所知道的那个样子:像子宫般小巧而严实。
就象大多数伪科学家总想使读者们觉得他们的科学知识非常渊博一样。蒂德也有一种倾向,喜欢使用一些晦涩难解的语言。例如,他说行星是“通过实质物传入和输出的不断流动而聚集成的球状实体。。。。。。”
他爱把自己比作(就象几乎每个假科学家所做的那样)往昔那些看法难以被人接受的伟大的革新家。“今天反对我们的著作,正象过去公然反对哈维和伽利略著作一样的不可理喻荒谬可笑,简直如同白痴。”
下面这段话是他的内心表白,也是最令人吃惊的,“。。。。。。了解地球内凹说。。。。。。就是认识上帝,而相信地球外凸说,就是否定上帝,也就是否定他的全部创造。反对克里西学说就是反基督。”
1946年出版的一期指出,蒂德在炼金术方面的见解,就是原子弹的先声。
地球及其姐妹行星究竟是怎样形成的,这个问题在天文学家中间是很有争议的。一些相对对立的理论,看来同样都有道理。但是,所有天文学家们一直的意见是,无论如何,地球在几十亿年以前就已存在。
几年以后,彗星尾巴上的碳水化合物的沉淀物,化为神赐食物吗哪降下来,使以色列人赖以为生40年。
但是,在纳粹运动的神秘而反理智的气氛日益高涨中,它那异想天开的理论很快就获得了成百万的狂热和盲目的信徒。
“作为本书作者多年的密友,请允许我向你们保证,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套说法。。。。。。查尔斯福特绝不是一个偏执狂。他对他的任何一种惊人的‘假设’一点也不相信——任何有理智的人,从这些内容本身就可一目了然。他提出论说,不过是开开玩笑。”
赛耶在同一篇文章的前一部分曾写道,福特“对任何方面的写作都报以大笑。。。。。。”他对缩写的题目本身就觉得好笑。那些在这个题目上一本正经工作的人们的矫揉造作,令他发笑。他笑他们错误百出,他笑他们牛头不对马嘴,他笑他的那些读者、记者。他也笑他自己居然从事这种研究,干这种蠢事。他对给他的著作写的那些书评,更报以无可奈何的苦笑。他看到我劳民伤财地办起‘福特协会’,更是哈哈大笑。
“。。。。。。查尔斯福特具有极为惊人的‘幽默感’,这种幽默感使得一个富有思想的人能够对生活采取容忍的态度。当你读到他的著作时,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如果忘记这一点,你就要上当。有时,他会使你非常生气。不过,当你肝火上升时,要记住他是故意让你发怒的。”
福特对于一切事物都有这种连续性的冥想,这就把他引进了极端的怀疑主义之中。福特对一切事物都不相信。
他(福特)并不是科学的头号敌人,他不过是反对那些忘了一切只是都具有短暂特性的科学家们。他们要强调的是福特主义的合理、健全的一面。没有不容置疑的科学理论,这是不错的。一切科学“事实”,由于新“材料”的发现而要不断地加以修正,这也是对的。任何名副其实的科学家,不可能有别样的想法。但是,科学理论能够在大小不同的程度上被证实这也是事实。福特对于这个基本事实却视而不见,其谬误和不健康的一面,正是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
福特派发明了一些荒诞不经的假设出来解释,一般老百姓以及那些貌似聪明的作者和编辑,也在认真地加以讨论。
这些故事绝大多数在很少经过查证或完全未经查证的情况下便在报上发表了,在电讯中传开了。
用罕见的自信口吻透露说,这些飞碟可能是苏联的一位掷铁饼者投掷出来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整个事件,时候证明是一个骗局,是两个想向惊险杂志出售假故事的人精心编造的。
杂志上发表了无数的文章,还有三本由著名的图书公司出版的精装书,都肯定了飞碟的存在。
神父指出,天主教的信仰并不排除其他星球上存在智能生命的可能性。
有六百万人收听了这个广播,据估计,大约近一百万人以为这些广播真有其事,因而受到一定程度的惊骇。
“与劳森的渗透定律和盘旋运动相比较,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不过是小学课,而哥白尼和伽利略的学问不过是只是沧海中之一栗而已。”
劳森在从事棒球生涯时,被他的朋友们所带坏。他千方百计搞钱。更糟糕的是,他开始抽烟、喝酒、大吃,身体逐渐垮了,牙齿也坏了。
一九四二年,劳森把得梅因大学买了下来。这个学府占地十四英亩,有六座建筑物和可以容纳四百名学生的宿舍。得梅因大学自一九二九年就已停办,现在办起“得梅因劳森学大学”。
劳森非常重视体力,他向他的学生提出了一套精心制订的健康守则。他主张一日三餐不吃肉,以生果、生菜为主要食物,而且要“连皮带核”一起吃掉。他写道,“色拉中应放一点新割下的青草才好。”
在十八和十九世纪,权威的伟大象征是牛顿,正如人们可能料想到的,疯狂攻击他的文章,累计起来可达几百巨册。甚至伟大的歌德也写了一部两卷本的论述颜色的著作,极力反驳牛顿的光学原理。
那些接受相对论的科学家“是由于普遍缺乏物理学的起码知识,根本没资格研究这个问题”。为了解释爱因斯坦的观点之所以为广大的科学界所承认,作者认为可能是由于“世界大战所引起的科学界批判精神的削弱。”
他污蔑相对论是“精神绞痛的低能儿产品”,“斜视的物理学”,“十足的疯癫”,“最低劣的无稽之谈”和“巫师的胡言乱语”。
他抱怨说:“再也没有像正统派那样蠢笨的牛了,”他们是“自封的科学家”,“是出版社捧起来的红人”。“他们是真正科学家的反面,他们是小丑。”所有这一切都是由于“他们被束缚在‘同级王国’之内,而对于和基本粒子有关的‘次级’和‘超级’这些领域一无所知。”
有一次竟向记者们发表了这样的想法:其在百慕大找到的水源,是来自北美大陆的地下溪流。
“在美国,没有一个供水工程师能够把任何一口井的流量计算到四分之一加仑/分的精确度,即使以最精确的测量方法经过二十四小时的泵水试验,也做不到。”不用说,在其作出了夸脱/分的预测后,很少有人对它作过同样精度的检验。
描述了他所发现的一些奇怪的化石。在不少化石上有太阳、月亮的图案和希伯来文。实际上,这些化石全是他的学生们用泥精心焙制后埋在地下的,而这位可怜的教授竟上了当。
戈斯的论点实际上是无懈可击的。他不需要放弃任何地质学方面的真理,而且又与《创世纪》完全相符。正如戈斯所指出的,我们甚至可以假设,上帝就在几分钟前创造了世界,包括所有的城市和史料,以及人们心中的记忆,简直没有任何合乎逻辑的方法能够驳倒这样一种可能的理论。
克里姆林宫不仅把他的观点奉为教条,而且把他在苏联的反对者,一个一个地从他们的工作岗位上清除。有些人死在集中营里,有些人失踪了。有少数几个人仍在工作,但却转入生物学的其他领域。
所有这些人都是唯心主义者。他们反对达尔文是因为他们感到,按照他的理论,自由意志和个人努力就没有起作用的可能了。自然选择似乎是一种盲目的、无目的的斗争,在斗争中取得的进步,几乎像是在事后才偶尔想到的。
拉马克主义很容易便与唯心主义结合起来,认为全部创造活动都是以不断向上的奋斗来完成上帝的宏伟计划。同样,他也很容易与一种强调建设理想世界的政治学说结合起来。
人们便发现他的一些动物标本是精心伪造的。他否认这一切,并将此事归咎于他的一个助手。谁也不相信他。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被清洗的遗传学家绝大多数在政治上是完全忠诚可靠的。许多人甚至是苏联制度和领导的热情维护者。这是笔者通过与这些人亲身接触而了解的。
有一次,瓦维洛夫犯了一个错误,他说培育一种小麦改良品种至少需要五年。而当时李森科却响亮地宣布,用他的方法,不出两年即可培育出这种小麦。于是瓦维洛夫被指控为破坏国家建设。穆勒写道,“不用说,李森科的许诺并未兑现。”
也许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意识形态方面的。如前所述,拉马克主义完全适合人们建设一个新社会的心理。
当然,关于李森科主义,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一个伟大的文化,竟然使科学真理从属于政治控制。德国把一些发疯的人类学家的理论提高到正式国学的地位,开了这种政策的先例。这些例子和伽利略的发现因与国家的正统学说相违背而被拒绝的情况,原则上并无二致。
如果一些无知的政治领导人认为自己有能力裁决科学争论的话,科学将会多么迅速而轻易地遭到破坏。
一九三六年在德国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当一些黑人得奖时,希特勒十分生气,拒绝和他们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