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前想谈谈我对老师存在的几个印象。
大约是初二,那时候成绩还算前十。班里的数学老师是个离婚过的女人,早听闻性格粗暴,喜欢体罚。有天,记得她点名我回答一个问题,已经忘了是什么问题,只晓得肯定是答错了。她随即一杆直尺啪的直击我头顶,天灵盖嗡嗡响有些眩晕。她全然不顾我了,就这么晕眩着站了整整一节课,等到下课铃声响起终于解脱。从此我开始把数学放弃,在抛物线里沉睡,在三角函数里涂鸦,在每一节课里浑浑噩噩。期末考试意料之中的下降到二十多名,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诘问为何不努力一把数学的坑填上,我倔强低着头,他的叹息越来越多后来他也不再理我。这之后的许多年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初二那年数学老师遇见一个我所认为的好老师,故事和人生会不会改写。
直到高二文理分班,我遇到了一位年纪稍长的语文老师。他与我同姓,且第一堂作文课下课就把我叫过去,大致是从班主任得知我学习情况后对我的询问。在他狡黠而智慧的眼神里我无处躲闪,从此成了他脑残粉。那时候每周的周记,我记得我写过一篇《大杨和小杨》,在一些幼稚的语句里表示对他感冒的关心,他回复我说已经好多了。可能他觉得一个冷漠的酷炫少女居然还会关心人。毕竟在那时我独来独往的一人。后来想清楚那时候他可能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摆渡人,渡我去往未知让我可以不再无知。他在我每一篇周记后批注满满一页对我有益的思考和提点,也会一些小事而抒发心意,红色的钢笔字写得工整仔细,可见下笔便已思考好。至今我承认性格深受他影响,但是如今让我联系或者探望他显然是不可能了。就像一个已经逃出泥沼的人,回忆那段经历会让自己兴奋,但是如果让你继续回去必然心有余悸,人们总不愿意面对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更加不愿意面对自己曾经的窘境。
在所有成功者里,人们总习惯给某个人添加诸如此类的标签,俞敏洪也不例外,教育家、企业家、成功人士、上市公司老总,我想首当其冲应该是“老师”吧。
那么就仅仅从“老师”谈点什么吧。
其实这本书通篇看来,是一些演说稿、随笔、还有内部讲话。按图索骥,其实他身上存在的是浓浓的人文关怀。寒门出来的学子,通过自身锲而不舍的奋斗终于实现梦想,多么像中式《阿甘正传》的主人公。
我们热爱成功、热爱成名、热爱财富,带着未知的恐惧奔驰在追逐名利的路上。支撑我们的仅仅是梦想,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爱听成功者的讲演,思索他们,疯狂的崇拜他们,更想复刻他们的成功。有时候我在想,假如换一个角色,讲演是否还令人信心充足的飞驰。
在俞敏洪的眼里,教育才是头顶大事,装上知识的翅膀才可以翱翔的更高更远。对教育制度的深刻发思和审视,对人文社会的各种形象的洞悉思考,每时每刻的“老师”身份所产生的责任感里,一次次的奋进。敢于发问,敢于领先国内教育模式,放弃传统院校的安稳,挑战市场经济的冲击,在行业里冲锋陷阵的那个体制之外的一个“老师”。在如今浮躁的环境里,好为人师的氛围里,先锋者振聋发聩,以鲜明案例做着一次次的尝试与探索,始终在改变,在寻求改变,苛求变革。若是说教育史上,后世有人想起来,他的名字可能也在那个做出卓越成就的老师榜上占据一席。对大学生的建议,就业的一些思索,种种而来,都是出自“老师”二字。
“情怀”二字,笔画虽少,能够言说的,也只在这本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