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照系的困难,作者很显然对中国古典故事、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给于日本的影响考虑得不够,所以很多故事可以看出有明显的中国痕迹,作者却没有提及,这也许是作者那一代人的特点吧。
不过,正是通过作者把日本民间故事和欧美系进行对比,产生了一些往常我们中国人所很少看到的有趣地方。
后人加工、人择定律,在中国也一样。看特奥会上,暗灯时候,天桥上成排的女子,她们的站立方式和穿着既是日本平安风的又是韩国裙式的。
我一直不以为历史是一个平面,过去两千年一千年,每三五年一定也有潮流的涌动和变化,就像现在也是十年东瀛风,十年韩流。一个故事被第一个人传述到了第二个人传述就肯定有了变化,这其中的变动更多。
依然回头围绕这本书,其实书名用“传说”就已经不贴切了,因为河合在书中相当精细地区分了神话、传说与民间故事的不同。河合非常注重找到民间故事的源头,与格林童话、中东、非洲的民间故事、希腊神话等进行对比;即使是稍微有一点点母题类似,或者是潜意识分析上可用,他都会进行精心的分析。因为他是容格派的,注重心理分析和潜意识分析。反而是日本民间故事与中国民间故事在相似度达到七八成时,他却失语了。所以我从他的学习经历和当时历史环境来推测,他的身上更有“脱亚入欧”的特性。
“不过,正是通过作者把日本民间故事和欧美系进行对比,产生了一些往常我们中国人所很少看到的有趣地方。”这句话依然放在这里。所以幸好他是从欧美系入手,因为中日神话对比的书我也看过一两本,加上我看书是功能系的,只注重这本书能不能带给我新的东西,这本书做到了^_^。
呵呵,这也是中国与日本的文化哺育与反哺的问题。
看《今昔物语》就可以明显地对比出日本将中国的哪些传说进行了本地化的再组织。
我也不认为所有日本的文化都途径朝鲜来自中国,呵呵。日本本土产生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也是很可观的。但其中一些故事,来自中国的明显影响还是能看出,也有一些日本古籍会明确标识,这是来自唐土的故事云云。
之所以说作者的目光属于“脱亚入欧”的,很明显的,河合采集到的几个日本民间故事,比如“烂柯”,那就有太强烈的中国影子了,围棋的传入,中国东晋的《烂柯》,而河合却以模糊的手法将这个故事一带而过,只在别的一些地方提到中国神仙家、道家的影响。
也许是他写作的手法,觉得没必要点明?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