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不是美人,但每一张脸背后都是一个故事。我觉得这是拍人像的最高境界。
我一直很讨厌照相,就像布列松所说:有意识地被拍摄是一种虚伪。我希望通过拍照找到的是一个真我。但罗兰·巴特认为,面对镜头你既是想象中的自己,又会变成期望他人看到的自己。
那为何布列松的这些拍摄即使在展览室内昏黄的灯光下也能如此夺目,前言里的一句话形容的非常精准,因为“是那些缺席的、被观看的灵魂,是他们的静默在发光”。
所以又是灵魂。我好像特别喜欢说灵魂。那么,如果不是灵魂,是什么使这些苍老、衰弱、疲惫、邋遢、臃肿的面孔,这样的吸引了你的目光,他从纸的那头望着你,你回望他时就放佛看到了他的一生?
p.s.安妮·莱伯维茨在《安妮在工作》一书中提到,她曾被指定去拍辛普森案,她说辛普森案的拍摄给她带来的另一个益处是让她更加坚定了对摄影的信念:“或许你觉得摄影无法与电视这种动态的信息抗衡,但是静止的照片有它们特有的影响力。它们可以被凝视。它们更恒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