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恐怖分子——九

我坐在奥尼尔办公室中间的椅子上。所罗门给我冲咖啡去了，顺便给他自己也来一杯甘菊茶，世界运转得有些缓慢。 “你瞧，”我说，“很显然由于某种原因我被人陷害了。” “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朗先生，”奥尼尔说，“为什么说是显然呢？” 他又冷静下来。我做了个深呼吸。 “好吧，首先我跟你说，我对那笔钱一无所知。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做，随便从世界某个地方的银行。很简单的。” 奥尼尔拧开一支派克牌世纪系列钢笔，仔细得有些过头，在便签纸上记着什么。 “还有他女儿呢，”我说，“她看见了打斗的过程。她昨晚还为我向警方作证。你们为什么不把她叫来？” 房间的门打开了，所罗门端着三只杯子走了进来。他把棕色雨衣脱掉了，现在又换成一件同样颜色的开襟拉链羊毛衫。奥尼尔显然很生气，连我都看出来那衣服和房间里的风格不太协调。 “我向你保证，我们确实打算在适当的时机去拜访一下沃尔夫小姐，”奥尼尔一边说话一边活力十足地小口啜着咖啡。“但是，本部门现阶段行动的重点目标是你。朗先生，有人想委托你去执行刺杀任务。不管你同不同意，钱都打到了你的银行账户。你在目标的住所出现，还几乎杀死了他的保镖。还有……” “等一下，”我说，“该死的，你给我等一下。怎么又扯上保镖了？沃尔夫根本不在那儿。” 奥尼尔异常平静地看着我，平静得有点讨厌。 “我是说，”我继续说道，“人都不在同一栋楼里保镖要保护谁啊？通过电话吗？那不成了数字保镖？” “你搜查过房间了，对不对，朗？”奥尼尔说，“你到了他家，到处找亚历山大•沃尔夫？”两片嘴唇组成的微笑十分恶心。 “她告诉我他不在那里，”我说，对他的快乐十分恼火。“不管那么多了，别来烦我。” 他好像有点畏缩。 “但是，”最终他还是出了声，“在这种情况下，你出现在那所房子里就值得我们用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来调查。” 我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我说，“为什么是你，怎么不是警察？沃尔夫有什么特别的？”我的目光扫过屋子里另外两个人。“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奥尼尔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接着他展现一套很熟练的复杂流程，接起电话，把听筒拿到耳旁，同时把电话线绕到自己手肘后面，不断地轻轻敲击。他在打电话时眼睛也没有离开我。 “嗯？好的……没错。谢谢。” 听筒被放回座机上，屋里一下子又安静了。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我可以确定接打电话是奥尼尔的一项保留技能。 他潦草地在便签纸上写了点什么，示意所罗门过去。所罗门看了看那张便签纸，然后两个人开始一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