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词叫自作自受
2015-02-02
本地校友群里最近有个小伙子,时常在群里倒苦水,说自己毕业回来一年多,天天都在工地,上司没给过他好脸色,周围的同事又是不能在一个世界里好好做朋友的,末了求拜大神们介绍个工作。
各人经历有不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我预感我即使说了,他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就像川叔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阵痛和转变,是必须他们自己去经历的,谁也不能代替他们去感受这些。眼前的这个企业再不好,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也没人拿着刀子卡在脖子上,找工作这件事,重要性不亚于买房相亲,如果你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出去,就别后悔卖得太便宜。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回了家所在的三线小城做老师。说是老师,实际上学生们跟我年龄差不多大,这所职业院校以对学生出了名的管理和控制而闻名。身在团委这个没有实权的部门,处在基层德育管理的第一线,用最少的经费,调动最廉价的人力,去营造最欣欣向荣的生机和氛围,根本目的其实只有一个词——维稳。
在中国,基层岗位所面临的最大的一条准则就是,一切以领导的意思为准。大boss从战略宏观层面拥有所有决策的一票否决权,中层boss能在执行过程中以大boss的名义决定事情的走向,而各部门小boss们则在殚尽竭虑绕开各种风险,唯恐不小心踩线而前功尽弃。因此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以自我为中心的种种不服和自以为是,学会妥协。
时至今日,回想起大boss们在人事和财权上的明争暗抢,举重若轻,中层boss在突发应急中的抱团取暖,在日常管理中的精明强悍,我不得不说,能力很大程度上跟阅历挂钩,而非与学历成正比。
合同到期的第二年,经过反思,在过去看似忙碌的一年多时间里,从事的是与本专业无关的工作,我即放不下身段去到处出差做招生,也因为自身条件无法进入教师队伍,换言之就是在一个企业里做不了技术也做不了销售,剩下的只能在后勤边缘部门。高校里再呆2年下去,真的要与社会脱节了。
13年的6月,离职准备司考。9月,考试,顺便参加了本地的公务员考试。考完的那段时间是很盲目的,更新简历的时候我梳理了近两年的工作,发现做过的事情太多太杂。我以为我摊开了可以吸收更多,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的耐心太少,每一领域的尝试都是浅尝辄止,看似名头繁多,却在哪个领域都是新手而已。
10月上到主城,怀揣着对整个本地市场的不了解,一头扎进了社招的汪洋大海。以为有着两年的经历做底,也不算太差,结果当然是屡屡碰壁。10月中下旬进到一家新重组过的传媒集团公司。编辑入岗,2个星期后转岗行政主管的位置,那是一段真正放低身段只管做事的日子,每天一睁眼就在盘算今天的待办事项,各种临时又琐碎的事项让自己分身乏术。因为老板的薪水开的并不高,公司里的人也常有流动,再加上股东之间相互倾轧,身处办公室这个权力漩涡,很多事情难以向他人言明,压力甚大,枕边人说我天天晚上磨牙不停。
14年2月底拿到延期发放的工资,我当日提请辞职,下午就离开了。司考非常遗憾,仅差1分过线,法律这条路不太明朗。3月彻底放松,搬了新住处,跟小狮子住到了一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看书,做饭,家务,感觉时间整个都放缓了。人一懒散起来就成了习惯,4月也就这样过去了,中间面过几家公司,不甚太理想。
到四月底财政见红,接了份搜房网的兼职,一边补贴自己生活开支,一边开始这一年的司考复习。8月见底,三轮复习差不多结束,辞工冲刺最后半个月。所幸今年终于过线,投入的时间没有白费。
川叔说他并不赞成裸辞。回想起来,在我毕业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竟然裸辞了好几次。虽然每次裸辞的理由各不相同,但裸辞带来的那种不安定感却深深的烙印在我记忆中。当然,其实裸辞也没有那么可怕,时间是年轻人最宝贵的东西,盲目和冲动地裸辞会让你一脚踏空,但在一个不适合的地方继续无意义地消耗显然更会让你和机遇越来越远。每一段或长或短的经历,都应该让你更加认清楚自己的定位和价值。
川叔的这本书名叫做《扛得住,世界就是你的》。整本书,讲的是他经年累月的坚持的故事。
川叔说,穷人没资格做梦,穷人的梦想是活下去,但应该有自己的目标。很多人没有规划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要干嘛,没有目标就没有动力,而没有目标只是因为没好好看清楚自己的现在,没有认真地总结过去而已。
这一篇,是对自己过去这几年的梳理。刚跨过25岁的年纪,接下来还会面临无数的选择。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而我想要的东西却很多。世间没有舍,哪有得,不放弃一些,又怎能得到另一些?接下来的一年,会用更多勇气和时间去试错,不断修正和平衡未来沉淀的这条路。
是以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