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同乐,谁齐死,谁与归?
2012-09-18
谁同乐,谁同死,谁与归?
——读《娱乐至死》
在个人成长体验中,曾受一个问题长期困扰。不断的学习成长中,自以为逐步解决了这个问题。读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让我意识到,或许问题在于这个世界。
说的是说话,或者说口才这个问题。电视上看到人们讨论问题,看到辩论比赛,看到各种交流,一个个神采奕奕、有板有眼、煞有介事地进行着没有逻辑,甚至没有内容的对话,而自己口拙,只能羡慕嫉妒,深以为憾。而《娱乐至死》对于电视,电视文化,电视时代的社会文化,有着清晰地解读和刻画,也让我可以这样想:原来只是我演技太差而已。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尼尔想要告诉我们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娱乐至死》让人深切体悟到了文化的形式、生活器物,对于文化本身、社会生活的巨大影响。“媒介即信息”,“汽车决定如何安排性生活”。
不过,我以为尼尔还是高估了文化,文化可以是最高价值,可以为之放弃一切,钱穆所谓“文化人生自然人生也”,但文化也可以是一文不值的。现代社会电视化娱乐化的前提,是工业文明所带来的更多的闲暇和物质基础。
“滑稽新世界”并非洪水猛兽,人们完全有权利浅薄,完全允许把时间挥霍在肥皂剧上,完全可以没有意义的度过一生。但是在这个新世界中,还是需要一部分人来踏踏实实做些事情,以便大众将之娱乐化。需要有人写一部西游记,以便有人拍一部《大话西游》。需要有人写金瓶梅,以便拯救香港电影产业。需要建构,也需要解构。
电视时代是破碎的、娱乐化的,而互联网时代是破碎却可整合的,娱乐化却又有各种可能性的。
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愚鄙愿意踏踏实实地读一些书,做一些事情。谁同乐,谁同死,谁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