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原了多彩的世界(图)
2010-04-11
文| 李宁
当我还是小孩子,特想知道公鸡为什么会打鸣,妈妈告诉我说是因为“天亮了”;长大一些,自己能从书本中寻找答案了,却被那似乎“板着脸”的文字搞得没了心情,只想在《一千零一夜》中穿梭;再大一些,看透了安徒生们编织的梦幻时,却又觉得“公鸡为什么会打鸣”与我何干?
当一切已成习惯的时候,对大自然的好奇心就在慢慢长大的过程中、在钢筋水泥的空间里被消磨掉了。偶尔去了解些科学知识,不是工作所需就是为了吹牛,对科学的了解被笼罩在了“实用”甚至“功利”的色彩中,“享受”仿佛从来就只是一种奢望,直到“科学松鼠会”——一个志在像松鼠那样打开科学的坚硬外壳,将有营养的果仁剥出来,帮助人们领略科学之美妙的科学传播公益团体的横空出世。
《一百种尾巴或一千张叶子》即是“科学松鼠会”中四位人气作者的作品,这四人均是生物学领域的专业人士。与“科学松鼠会”的首部作品《当彩色的声音尝起来是甜的》一样,本书仍由短篇小文组成,延续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言风格,秉承“剥开坚果”的宗旨挖掘本质,只不过把讲述的范围限定在了动物和植物上。
现在的我,早已知道了公鸡为什么要打鸣,但是当“松鼠”之一的王冬说这是一种“主权宣告”,一方面是一夫多妻的公鸡提醒家庭成员它至高无上的权威,另一方面是警告邻近的公鸡不要打它家眷的主意时,还是被这种写给成年人的文字吸引了。同时,还捎带着知道了公鸡下蛋是瞎掰的,母鸡打鸣是可能的。
“松鼠”们的讲述,还总能引得人浮想联翩。在《那些超越物种的情感》这篇文中,王冬讲了一只帝企鹅拼命保护它的天敌贼鸥的宝宝的故事,在这“人”道主义精神的背后,实则是一种叫做“催乳素”的东西导致的“母性泛滥”。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中,竟然不自觉地想起了狼孩的故事,那些孩子,大概也是遇到了体内“催乳素”分泌过多的母狼吧?读书时老师总是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一定要学会举一反三啊”,效果却不甚明显,松鼠却以“润物无声”的方式做到了,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的领悟能力,还是佩服松鼠们的表达技巧。
读过这本书,被解答的童年疑问还真不少——河马的汗为什么是红色的、世界上怎么会有无花的果实,还知道了“小强”不是一般的强,它们“在我们地球表面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目睹了恐龙的出现、繁盛”,如果它们“拥有和刘翔一样的‘身高’,它的110米栏成绩大概是1.2秒!”……同时,了解的新知识则更多——原来动物界也存在“容貌歧视”,人可以去整容,不过这招对动物灵不灵,还真难说;被金庸大侠笔下的李莫愁挂在嘴边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原来是元好问献给大雁的赞歌;不只是人,植物的器官也会“兼职和跳槽”;最能表达爱意的,除了玫瑰,还有葡萄……
当生物学家们把自然界各种有趣的现象解构成一堆专业名词时,这个世界在我们眼中渐渐失去了色彩;当“松鼠”们把这些晦涩艰深的名词变成饱含着人文关怀精神的故事呈现在我们面前时,被时光吞噬的好奇心,似乎在刹那间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