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日常生活
2011-11-28
“就此课题而言,学者多注意礼与权力的密切联结,也有学者注意到这种关联是透过士大夫的教养。故士大夫要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合乎礼的教养。儒家的礼也包含日常生活的方式与价值观念,士大夫在这方面实践儒家的标准以显示其教养,进而获取权力。而上述诸面向与环节,我们都所知不多,值得开发。”(胡戟等主编:《二十世纪唐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215页。)
去年以来,一直在思考士大夫日常礼仪方面的问题。但是,这显然是一个过于宽泛的论题。谷川道雄的《六朝士族与家礼——以日常礼仪为中心》就是类似的泛泛而谈。如果没有切入点的话,叙述将十分凌乱,但又无法确知哪一个切入点可以说明这个问题的整体面貌。另一种处理方法,是将日常礼仪分类进行叙述。之前试图归纳过,比如勤学、简朴、行孝等方面。但是,涉及这方面的史料又往往流于程式化,”哀毁尽礼“之类的叙述层出不穷。
陈弱水的这本书,为妇女的日常生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当然,作者并没有忽略礼与政治的关系。在《初唐整治中的女性意识》中,宗教和礼仪作为一种政治符号,在女性建立正统性的过程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尽管”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这种将Maitreya和Chakravartin一起的组合很快被取代)。
妇女与本家的关系,是对妇女生活的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呈现了唐代妇女在”女“、”妇“、”母“三重角色中的生活状态。而从小说和碑志入手的夫妻关系的探讨,也解决了曾经总结过的士大夫日常礼仪中妻妾的问题(批判杜佑的史料果然深入人心)。
或许,士大夫方面的研究,也可以用到类似的方式。不过,两者的史料容量明显不同,切入点也就成为了更加困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