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教主——走火入魔的王婆
2015-10-13
首先,我并不是厚黑教徒以差评来实践教主的理论。我是真心实意打的差评。
其次,推崇李教主的人你们是真的看完了这本书吗?
一开始,在“第一篇 厚黑学”的部分,教主还处在轻微自负略微愤青的阶段,还有在认认真真地阐述着他的厚黑学。其中不乏一些耐人寻味的提问和见解,比如刘备曹操各占一厚一黑,刘邦厚黑兼备,求官六字真言,办事二妙法等等。1927年的“我对圣人之怀疑”也算提出了“挂靠”之风源远流长的有意思的说法。可是进入到1936年的“厚黑丛话”部分,教主已几近癫狂,自居圣人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我研究这些问题,已闹得目迷五色,好像彷徨失路的人。诸君旁观者清,万望指我去路,我重再把这些道理研究明白。”
——“我想我的信徒,将来一定会仿耶稣纪年的办法,以厚黑纪年,使厚黑学三字与国同休,每二十五年,开庆祝大会一次,自今以后,再开三百九十九次,那就是民国万年了。我写至此处,不禁高呼曰:中华民国万岁!厚黑学万岁!”
民国廿四年间的教主研究厚黑学已有二十余年,年近花甲的他却毫无实功,备受争议。因为这二十多年来,教主完全没有为厚黑学拓新路添新翼,而是在起早贪黑地为自己辩驳,以及,梦想建一座庙……
——“百年后有人一与我建厚黑庙,你二人都是有配享希望的。”
古代圣人被后世质疑,千百年来都有后继者为其辩驳开脱。
但是李教主不用,他早已武装上了各种自我辩驳的花式枪弹,蓄势待发随时保持打笔墨官司的姿态:
“为何你碌碌无为,还没你的学生成功?”
“因为我的厚黑学属西洋流派,都是学生胜过老师的。”
“为何你的厚黑学写得杂乱无章?”
“因为我的是语录体,天然的状态。”
“为何你的厚黑丛话不分门别类,不叫读者多费精神吗?”
“分门别类以及编纂为教科书是学者和弟子的任务,不是我的任务。”
“学术名词你很少用,可见你平时对于这些学说少有研究。”
李教主反而去把自己用过的学术名词删掉,自己造一个来用,因为“是我去审判古今哲学家,不是他们审判我。”
“你不妨看看西洋心理学书。”
“笑话,你叫我到上海去买光线吗?”
“何不将你的八股文表述改为新式笔法,看的人会多些。”
“我的厚黑哲理,完全从八股中出来,是真正的国粹。修改笔法的北平赝本勿买,以免贻误后学。”
你看,我们完全不用为李教主操心。
那么说说厚黑学。其实这一观点的提出还是颇有深意的,将这一理论套在中国历史上似乎也能把一些人物和一些行为分门别类。然而厚黑学却并不足以成一门学科,或成一门科学。顶多是个发人深省的观点罢。
李教主提出厚黑言论的时候刚三十出头,刚开始为官。在那个民国年代,厚黑一说实属大胆且标新立异,李教主一下尝到了被世人关注的甜头,但他本人却是纸上谈兵,面不厚心不黑的,6年后就辞职返乡了。根据生平介绍说“其为人正直,为官清廉,职位油水丰厚却离任时清贫潦倒”,可见李教主一生都在为厚黑学操碎了心……
最后,关于厚黑,我并不是不认同,只是我对于厚黑的认识在:
写厚黑学,研究厚黑学的人,其实都是不厚不黑的人。真正深喑厚黑之道的,往往都是在社会中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