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是载人航天的反对者,他在书中痛批载人航天是形象工程。
穆勒在书中给出的载人航天的死亡几率是2%。也就是100次射人上天,可能会有两次失败。当然,对于我国才射了2次的载人航天,这死亡的阴影应该还没笼罩过来。
对于美国而言,他认为NASA把航天说得过于安全,说得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而NASA的另一个错误则是把载人航天说成能够促进人类科学技术的进步。穆勒则认为这恰恰是一个错误的认知。哈勃望远镜坏了怎么办?真的需要派宇航员去维修吗?其实经济上更可行的方案是射一个新的上去,而不是花费更高昂的代价派宇航员去修理。
关于太空中的科学实验,穆勒认为太空船是一个拙劣的实验平台。在太空船的环境下,人类是一个极大的干扰源:人会发出噪声、热辐射、发出振动,甚至人体产生的极其微弱引力也会随着人体的运动而发生变化,这些都会干扰到太空实验的灵敏度。换句话说,在载人的航天器里做实验,将必然提高实验的成本。穆勒举了一个实际的例子,2006年诺贝尔物理奖的获奖项目COBE(宇宙微波背景探测器)当年之所以被拖延了许久,就是因为NASA认为需要用载人的飞船去发射它,而不是无人火箭。
最近20年来太空计划的辉煌成果,无论是COBE,还是GPS,无论是间谍卫星,还是火星探测,所有这些辉煌成果的共通点就是“无人”。穆勒认为,至少未来20年内,完全没有必要派人上天去做工作,机器完全能够做得更好。
NASA认为载人航天能够刺激公众对太空的兴趣,因此要一直把载人航天搞下去。穆勒很讽刺的举了一个例子来反驳这个观点。他所见到的对太空感兴趣的大学生们,张贴墙报所用的图片都是恒星诞生、恒星爆炸、星系等的图片,几乎从未看到过宇航员的出现。而这些照片都是仪器拍摄的,如果宇航员去拍摄,还不可能拍摄到如此清晰的照片。
最后,附上1977年2月3日人民日报的社论, 全文如下:
天上·人间
樊庆荣
卫星飞太空,人间苦难重,这是当今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写照。不过苏修自己并不这样认为,而美其名曰“发达的社会主义”国家。
说“发达”,倒也“发达”。看一看太空,苏式飞船和卫星的确为数不少。可惜,飞船卫星虽多,究竟不能当饭吃,当衣穿。为了和美帝争霸太空,近几年来,苏修 叛徒集团不惜投下重资,引起苏联人民的强烈不满。早在一九七五年间,就有读者投书苏修报刊,要求缩减用于空间的拨款,“腾出资金”用来“提高人民的物质福 利事业”。结果招致苏修《新时代》杂志御用文人的痛斥。它指责苏联人民的这一正当要求是“错误的观点”,甚至给写信人扣上企图“使生产陷入僵局”,“使经 济陷入停滞状态”等等大帽子,妄图以此封住苏联人民之口。
然而,苏联人民的不满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平息,这使苏修一小撮人颇为作难。最近,《新时代》杂志又一次披挂上阵,进行辩解。所不同的,这一次是抬出来了一位苏联宇宙飞行员向读者进行现身说教。
这位太空人承认苏联宇宙研究的确是“非常费钱”,然而,据说“宇宙研究不仅能补偿所消耗的费用,而且会带来利润。”这就是说,苏修的所谓“太空作业”竟是 一桩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人们不禁要问:“利润”从何而来呢?莫非真有“月宫宝盒”一类的玩艺儿等待着克里姆林宫的冒险家去打开吗?显然不是那么一回 事。苏联的科学家也曾承认,宇宙资源的开发还是一个遥远的事情。
尽管如此,这位“宇宙飞行员”还是要苏联人民相信,发射卫星是有利可图的。“利润”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地面。他说:“通过在宇宙空间所拍摄的照片,可 以发现地球深处所埋藏的财富。已经发现了地下水库和矿床。”在这里,他尽管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却在无意之中供认了,苏联在太空搞那么多飞船、卫星,目的 之一是为了搜集经济情报,攫取地球上的矿藏、财富。这真是一语泄露了天机,只不过他还是故意回避利用间谍卫星收集别国的军事情报这一重要事实。而后者同样 是苏修在国外攫取最大利润所必不可少的。谁都知道,苏修的“克格勃”遍及世界各国,他们伪装成外交官、商人、海员、学者、记者、游客等等,到处大搞间谍活 动,虽说狡猾多端,还是经常失风、被捕、被逐。现在又飞到太空去搞间谍勾当,来个天上、地上,双管齐下,端的是安全可靠!
通过苏修御用舆论工具这一喋喋不休的说教,能否堵住苏联人民之口,是十分可疑的。不过,这却道出了苏修大搞所谓太空研究的一点“秘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自我揭露,这也未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