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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有味》 烟火神仙归隐记

城市画报×汪涵 ·修缮中的靖港坑坑洼洼,却很清静。汪涵钻进老屋里和当地人打起了麻将。他说:“乡里乡亲感觉好,七八十岁的老爷爷看见我就会叫‘鬼崽子’,不像在台里,人人都叫我‘大哥’。”因为来得频繁,又置办下院子,汪涵对靖港已是相当熟悉,尤其是那些年久的手工作坊,哪家做秤,谁是木匠,哪里有传统香干,他都晓得。 ·“手工的东西吸引我的是它身上的时间。真正的奢侈在于等待,一把椅子、一个木桶,需要你慢慢地把精神注入其中,背后则是你对这个行业几十年的爱。我们不行,就靠耍耍嘴皮子,没些真功夫,挺没劲的。” ·总有一天大家会说:“喂,下去吧!”但是停下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多有趣啊,有可能我会被外星人拦截啊,会有太多可爱的事情了。 城市画报:听说你在靖港偷偷置下一处院子。 汪涵:2007年因为工作强度太大,我生了一次病,那时候我就想停下来好好休息。我在二十四岁时正式拥有自己的栏目,当时我就断定自己会红十二年,红到三十六岁,那时候一定要停下来四年,写字、读书、练古琴、游山玩水;四年过后,四十岁再战江湖。所以我给自己买了一个小院子,准备在里面好好修行一阵子。开门即是闹市,关门即是深山。后面有条江,弄个小马棚,搞个乌篷船,夜里赏赏月什么的。算是红尘俗世中一片小小的宁静吧。中国人特别讲究个“气”字,古代的雅士身上有鬼气、有才气、有俗气、有豪气,道家讲究精气神、浩然正气,一个人如果没有气了,就叫气绝身亡。在靖港这个地方,你会觉得身上的气很足。 城市画报:明年就三十六岁了,当真舍得下一切隐退四年吗? 汪涵:会。九十五岁的虞逸夫老师跟我说,人生分为很多阶段,作为主持人,你差不多已经到了最好的状态。八卦中的第一卦是乾卦,乾卦的第五爻叫“飞龙在天”,是最好最好的一个阶段,然后就是“亢龙有悔”。老师说:你想想下一个阶段要做什么,想的过程要停下来。静而后能定,定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注:虞逸夫,原名念祖,晚号天遗老人,祖籍江苏武进,现受聘为湖南省书法家协会、诗词协会顾问。上世纪三十年代即以诗文书法著闻,著有《鹿野堂诗稿》)。 城市画报:一个人也许说走就走了,有没有考虑过身边的一些人?譬如共事多年的同事?放得下吗? 汪涵:人太多的烦恼来自这种自以为是,自以为别人会依赖你。人的烦恼来自欲望,世界上两种人是很拽味(注:拽味,长沙方言,意为牛、来劲、强)。第一种人,什么都拿得起,琴棋书画样样行;还有一种人更拽味,什么都放得下。有一个人能把这两样都集于一身,那就是弘一法师。他在出家之前什么都拿得起,写字、画画、写歌、摄影、演戏??突然间有一天斩钉截铁什么都放下,修了律宗。那是佛教里最清苦的一个宗派啊。我肯定做不到这一点,但我可以慢慢来。我们湖南有个奥运冠军叫龙清泉,他当冠军不仅仅是因为他举起杠铃了,更因为他之后还放下了。一直举着没用,要放下来才能拿到那块金牌。 城市画报:你对自己每个阶段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汪涵:试图看得很清楚,所谓看破红尘,红尘不看也就破了。我知道自己如果不停下来,人生会是怎样,每天录影、拿钱、掌声??优点越来越明显,缺点也越来越显著。总有一天大家会说:“喂,下去吧!”但是停下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多有趣啊,有可能我会被外星人拦截啊,会有太多可爱的事情了。 城市画报:有没有想过四十岁之后会干什么? 汪涵:不想。有可能当一个农民,因为我觉得农民好神奇;也有可能当一个木匠,给自己打一把椅子,多好啊。这是最好的状态,抱元守一,既不让别人依赖,也不依赖别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当然我也不是说一定要脱离人群,做纯粹意义上的隐士,我还是愿意做一个烟火神仙。 城市画报: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想要这种生活? 汪涵:我生在苏州,小时候经常和我爷爷到园林里面去逛,接触了很多字画、碑林,所以对这些东西一直有一种特殊的爱好。那时候不知道到底美在哪里,但它们就像照片一样印在脑子里了,等突然间有一天再看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DNA很容易跟它们连接在一起。我差不多五岁到湖南,先在湘潭,然后到长沙读书,之后接触了一些这方面的“神人”,就被他们撩拨起来了。 城市画报:这些神人给你传染了些怎样的爱好? 汪涵:传染了一些病。就像相思一个女孩子,会让你朝思暮想,会让你得到了有欢愉,得不到有牵挂。我经常去拍卖行收藏一些字画,还养蛐蛐、玩核桃、玩葫芦。北京专门有一帮玩葫芦的朋友,我手里这个就叫做手捻葫芦,玩得特别好的话,它会有瓷器的光泽,时间越长越温润。 城市画报:神人们都是些什么人?在一起会玩些什么? 汪涵:有九十多岁的老先生,也有三十多岁的同龄人。我们在一起聊最近收了什么好玩意儿,好在哪儿,也聊些神啊怪啊的。“秋日宜检藏”,秋高气爽的时候,我们约几个朋友,每人带一样东西,你带一块玉,他带一张画,我捧一本册页,把收来的东西展开,挂在家里一堵白墙上,好茶好酒好吃的,大家玩一天,结束的时候可能每个人再写一首诗。有的时候我们也不怎么见面,彼此把新近写的诗词通过手机发一发。我们最近想成立一个小小的诗社,写古体诗的,叫一席诗社,不定期地交给虞老师审,匿名的。他说哪几首好就好,年底再做个木刻诗本。 城市画报:你们和中国古代文人的路数有点儿像。 汪涵:中国文人玩这些历来都是有种病态心理的,比如说养鸣虫,鸣虫本身应该在正月之前就死掉的,但是中国文人为了在窗外飘雪时能在家里听到夏天的虫鸣,就想尽一切办法—弄来一个小小的新的澄泥罐,不马上用,因为它有火气,要丢在院子里。待春天让它淋雨, 夏天让它晒晒太阳,秋天用来养虫,冬天让它冬眠。还每天早晚喂苹果、喂米粒,挺辛苦的,他就是想着法儿地折磨自己,这叫“不冤不乐”。中国古代文人有种自虐倾向,他们的审美情趣分为几层,最有趣的一层就是病态心理。譬如他们很喜欢三寸金莲,好好的一只脚要把它折断了,拿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裹着,他可以为此写出无数优美的语言;你再看中国文人喜欢的梅花,那是病梅,特蓬勃的他不要,雪地里打蔫儿的那种最好;他喜欢林黛玉,都咳成那样儿了,绝对是肺癌、 肺结核,却还写得那么美。 城市画报: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亲近这种脾性,你觉得自己属于病态这个层次吗? 汪涵:我不喜欢咳血的。我的工作相对来说嘈杂,每天都得跟人接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不喜欢人,而喜欢小虫子小动物,因为它们单纯、不复杂、轻松。人总要有一些寄情的地方,如果寄情于一个漂亮妞儿,你想靠近她的时候她不见得想靠近你,但要是寄情于山水、字画、小虫儿这些玩意儿,你随时想亲近它们都可以,没那么麻烦,没那么唧歪。 城市画报:如果可以选,你会选择回到过去哪个朝代? 汪涵:魏晋南北朝。那个时候很自由,很激荡。扪虱夜话,多来劲啊,俩男的在一起聊天,聊诗词,然后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只虱子,当着面,啪嚓。聊一晚上看谁从身上抓出的虱子多,聊天内容记录下来就是一本书,多犀利啊。如果再近一些,我会选民国时期,在我看来那就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魏晋时期,思想很激荡,时局很乱,你看到目前为止数得着的哲学大家,像马一浮、梁漱溟、熊十力、冯友兰??都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城市画报:你是湖南省博物馆的代言人,拍过全国第一支博物馆公益广告,为什么是博物馆? 汪涵:那是因为代言之后我就可以去博物馆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呀!我很喜欢古旧的东西,前几天写了两首歌词,一首叫《牡丹亭》,一首叫《桃花扇》,交给宋柯去谱曲了,我在里面写道“旧时月色谁曾看”,留传下来的古物一定晒过旧时的月光,你去看这些东西,无意间便亲近了旧时的月色。有一次在省博物馆,刚下完雪,天气特别好,我们在库房里,馆长拿出几件上好的玩意儿,何绍基的小楷、文徵明的册页、齐白石的画??看累了我们就眺望窗外残雪,轻松一下眼睛,然后又把目光移到这张画上。身体是清凉的,内心是清静的,整个空间里大家不讲话,那种喜悦感比做什么都好。 城市画报:你玩古物的标准是什么? 汪涵:好玩儿,有意思,它值得我用很长时间去玩儿。烟斗啊,手表啊,什么都玩儿。字画是我很喜欢的。我的第一件藏品是弘一法师一幅很小的对联,写着“入于真实境,照以智慧光”,《华严经》里的句子。我抽烟斗是因为它的仪式感,你抽快了吧,就烫;抽慢了吧,它又灭,需要经营的。这些好玩的东西能让我去为它费心、为它惦记、为它染心。曾经有一个日本人,他终于修炼成仙了,在天上飞,突然间看到云下有个女子用脚在溪边踩衣服,这个女子的脚踝极其之美,那一瞬间他染心了,直接从云端“吧唧”摔了下来。别人听了这个故事就说了四个字“本该如此”。我就特别希望我身边这些小玩意儿每天都让我染心。 ??最近我在想着怎么做香,一块一块的香饼。我抄了些古法,找了些上好的沉香木。首先把木头泡在水里面蒸,蒸熟蒸透以后,搓成很细很细的灰,再用生的或熟的蜂蜜和着木灰搅拌,加入用上好糯米熬成的汤,灌入香料模具晾干,封在坛子里埋在地底下去火气,过三五个月,秋天时分就可以享用了。我对这种一步一步安静的仪式感特别执迷。 城市画报:你很早就开始读老庄和佛经? 汪涵:虞逸夫老师给我布置的作业就是先读四书,再读佛经,然后读老庄,最后用《易经》去总领一下。我每天有时间都会看一下。现在正在看四书,也看佛经。 城市画报:看这些书对你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帮助? 汪涵:它可以让你有一些理论的支撑,去化解之前化解不了的一些情绪。所有的人生病也好,不开心也好, 都源自一个字:浓。你浓于情就会生出痴,浓于利就会生出贪,浓于名就会嗔。贪嗔痴是最可怕的。不开心的东西浓在心里就会淤结成气,气结不化就会生出病,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对付这个“浓”字最好的办法就是淡。老庄也好,佛经也好,都是最好的一些方法,它教你淡然。 城市画报:你小时候因为重病曾经两度休学,这段经历对你有什么影响? 汪涵: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就想今天怎么过得快乐才好,因为你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所以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早早知道人应该活在当下,不管是即将繁华还是逐渐枯萎,此时此刻才是你结结实实的人生。 城市画报:你好像还对中医感兴趣。 汪涵:中医是对《易经》最好的继承,儒家的东西偏阳刚,它很入世,教你怎么上下通达;道家的东西相对而言比较阴柔神秘,有很多符之类的东西;中医的东西讲究阴阳协调,所以我非常信,接下来也想去学。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中医,你们看我的胡子就很像一个长长了变白的老中医。 城市画报:去年你策划了星沙八老书画展,刚才提到的虞老先生是“八老”中的一位。你怎么会想到办这么一个展览? 汪涵:我跟他们有缘。看见他们之后觉得很感动。这几位老人家都是书画家、收藏家。虞老师很了不起,抗战的时候在重庆,他办公室对面就是陈立夫。他当时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学者,学问很大。抗战胜利之后,他准备到台湾去,但是到了长沙之后他就不想跑了,他觉得在哪儿都是做学问。没想到后来被关起来了,进去的时候女儿四岁,回来的时候孙子四岁。虞老师诗文写得非常好,书法是湖南当世第一,九十五岁了脑子还那么清晰,学问很圆通。 还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家叫刘迪耕。有一次我开车陪他到长沙河西去看一株百年的牡丹花开,他看了以后就发出尖叫,“啊!啊!”很开心,我当时感觉, 这声尖叫是对九十年前儿时的一种追忆,是返老还童;二是对即将到来的一百岁打了一声招呼—“哥儿就要一百岁了”,太拽味了,这个老人!每次我从他们家出来,他送我就唱“长亭外,古道边??”好可爱的。老人家年纪那么大,还喜欢骑摩托车出门。有一次他骑摩托车摔了一跤,在路上就打电话给我们:“哪里还有新的摩托车卖没有啊?我的这辆摔坏了??”(注:刘迪耕,别名迪公,湖南长沙人,生于1915年,七岁开始摹古人画卷,潜心研究中国传统绘画,现为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台湾《中国美术》杂志顾问,代表作有《岩壑藏书》、《万山霁雪图》、《秋林夕照》等。) 城市画报:你怎么看老人? 汪涵:我最喜欢的朋友就是老人和小孩。小孩他不会骗你,因为他不懂得怎么骗你,或者他骗你你能看出来,而老人则没必要骗你。所以跟这两种人在一起,最简单,最温暖,最快乐。 城市画报:你怕变老吗? 汪涵:不怕。我现在所有玩的东西都是在为我老了以后做准备。我非常非常渴望变老。 城市画报:怕死吗? 汪涵:不怕。每个人都会死,而且每天都以同样的速度往那个方向去:一个按照规定做的盒子,或者是一钵黄土。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归途在哪里了,就可以选择很多去的方式和方向。你可以选择偶尔幸福地迷路,譬如说凭感觉休息四年。我相信六道轮回,我相信我为人还不错,下辈子我不想做佛啊仙啊的,我还想做人,冷暖之间的这种苦乐,还挺有趣的。 城市画报:不怕老,不怕死,那么你怕病吗? 汪涵:对我而言,得小病是享大福,可以躺在床上打着吊针,读着书,不接电话。我现在没什么怕的,怕是因为你留恋你执著,我没什么执著的。佛教说要破我执,破法执。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吗?它也不完全是我的,道教说它就是一个毒瘤,佛教说它是一副臭皮囊,得病就得病了呗,死了就死了呗。人努力不一定有用,但是不努力一定没用,还不如顺应 城市画报: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神人”,长沙这个气场下的“神人”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汪涵:长沙人热闹的时候就凑到一块儿,吃消夜打麻将什么的, 但是一般搞这种清雅东西的人反倒是分开的,各自为政,独来独往,不像北京的喜欢扎堆儿,弄些个圈子。长沙有山有洲又有江,是个很有趣的城市,包容性很强,娱乐性也很强,长沙人特别知道穷快活,长沙人对快乐的理解来得最直接。长沙菜只能吃出快乐感,吃不出幸福感。 城市画报:快乐感和幸福感的区别是什么? 汪涵:快乐是瞬间的,直接击倒你。但是幸福感呢,是你肠胃蠕动带来的舒适和温暖,譬如说杭州菜、广州菜、潮州菜,慢慢喝汤滋养你,用鲜鱼来撩拨你的味蕾。湖南人不会,直接两道菜,“辣椒炒肉,酸豆壳炒肉泥,两下了难”!(注:了难,长沙方言,意为解决问题) 吃辣的东西你必须吃得很快,吃得很爽,吃得满头大汗。 城市画报:你觉得长沙是否有癫狂的一面,大家拼命地洗脚、拼命地吃、拼命地玩。 汪涵:不叫癫狂,及时行乐吧。湖南人天生比别人多出一块造反的骨头,哪里有热闹看哪里就有湖南人,哪里有不爽,湖南人就要造反,两把菜刀还要闹革命呢。 城市画报:现在有人误以为长沙被称为“星城”是因为它造明星和娱乐发达,你对这个评价觉得是喜还是悲? 汪涵:我既不觉得是荣耀也不觉得是悲哀,城市是有性格的,每个城市存在的时间一定比这个城市里面生活的人的历史要长。你可以去适应这个城市,但不要试图强行去改变这个城市。你觉得OK的话,就投入到灯红酒绿里面去猛烈地生活,解放西路有好多八零后、九零后正在做这些事情,你如果觉得不适应,就在靖港买个院子。 城市画报:这两样事情你都在做,既要俗世的灯红酒绿吃喝玩乐,又要精神上的独立与宁静。这是要做“酒肉和尚”? 汪涵:我觉得自己是“烟火神仙”。其实这两种生活并不违背。从宗教意义上来讲,每个人是有分身的,这一刻你坐在这里,一定会有另一个你在另一个地方打球,或者吃饭,只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没法解释。我不觉得舞台上那个人就是完全的我,那是我们很熟悉的一个汪涵,今天跟你们说这些东西的我,也不见得就是最完全的我。 城市画报:“酒肉和尚”和“烟火神仙”的区别是什么?“烟火神仙”好听些? 汪涵:我不喝酒,我也很少吃肉。我们常会说某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他“ 快活似神仙”,你瞧这两口子是“神仙眷侣”。为什么一定是神仙而不是和尚眷侣呢?为什么不是菩萨眷侣呢?为什么又一定是“神仙”而不是“仙神”呢?我特意去研究过这两个字,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人想要快乐首先是要做神,神是有职责的,是要打卡上班的,做得好了就受人供奉,我每天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面对成千上万观众,那就是做神,我做得好了,大家叫我“策神”,给我荣誉、鲜花、掌声,给我挣钱的机会,这满足了我极大的虚荣心。神是群居动物,很多事情一个人搞不定,天兵天将、哪吒、托塔李天王,整个一大部队,我也是在灯光师、化妆师、摄影师、导演所有人的帮助之下成就了自己。仙就不一样了,仙是独处的,是自由飘逸的。他讲究个人的修行,用五百年、八百年修炼自己。仙很快乐,喝酒吃肉,吟风弄鹤,抚琴下棋,要不就在天上飘着,男男女女没事就漂洋过海去了。关门即是深山,山人即是仙人,我下了班之后就飘然而逝了,我就干自己的活儿。所以“神仙”这俩字特别符合我这种张弛有度的生活,一边身处繁华,一边寻求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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