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搬走半个月后,麻子终于去了雄介的家里。 “我不会惹你夫人嫉恨的吧?” 麻子这么说着,环视着到处留着男人大大咧咧痕迹的房间。 “很整洁呀,这房间。” “经常请钟点工来打扫的。” “这壶真漂亮呀!” 突然麻子看到了沙发前桌子上的泪壶,这么说着,雄介不由一下慌了起来。 “你喜欢吗?” “这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所以……” 麻子继续盯着那泪壶看着,突然身体朝壶凑了过去,伸出手指在洁白的泪壶上叩了一下。 于是,“嗡……”的一声沉闷的声响从泪壶中传了出来,麻子神情肃穆地嗫嚅道: “这壶,在哭呢。” 是说着玩玩的,还是存心有所指?麻子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出人意外的。 这天夜里,雄介让麻子住下,麻子起先也并没反对,可是当她去浴室冲淋后出来,却一下摇着头改变了主意。 “对不起,我身子上来了。” 都已经钻进被窝等着的雄介,不由得大扫其兴,但想想麻子又不至于说谎。 “应该还有四五天呢,这么早来了,奇怪呀……” 麻子自言自语地穿好了衣服,雄介也只好起来,两人重新坐到沙发里喝起葡萄酒来,雄介心里到底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怎么会偏偏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的呢?麻子这么想着,突然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 “该不会是你夫人在作梗吧?” “这话,这种事情……” 雄介一个劲地摇头否定,可心里也不由得感到有些道理。 结果那天晚上,两个人可以说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雄介的心里,更是郁结起了一团焦虑和不安。 那以后,又邀请麻子好几次,半个月后麻子终于又一次去了雄介的家。 这次总不会有事了吧?雄介这么想着正想将麻子抱去卧室,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 拿起话筒,是总编辑打来的,有一篇稿子要临时调换,让雄介马上赶去公司。 又是节外生枝,两次不能如愿的雄介心情更是焦躁。半个月后,又一次将麻子约到家里,这一次总算没有横出什么事情来。 两个人喝了不少酒,都有了醉意,拥抱在一起亲吻了好一会儿,才一起进到卧室里,不料发现那只泪壶竟会在床边的床头柜上,这也许是钟点工为了改变一下卧室的氛围,从外面搬过来的。 “这壶跑到这里来了呀。” 麻子嘴里嘀咕着,脱去衣服钻进了被窝。 “喂,将灯关了。” 麻子要求着,雄介便关上了灯,顺手在麻子的身上抚弄起来。 至今为止,麻子来家已三次了,可一次也没有好好地尽兴相爱,这当然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有些冷淡却是事实。 因此今夜一定要好好地温存一下,再顺势向麻子正式提出结婚要求。雄介心里这么地盘算着。 外表看去显得瘦瘦的麻子,身上却意外的丰满。 雄介激情满怀地感触着麻子富有弹性的肌肤,情不自禁地将头凑到麻子的怀里,一个劲地舔着她的乳房,同时右手便也朝着她的下身行动起来。 渐渐地麻子兴奋了起来,雄介便欲行事,翻过身子刚要扑到麻子身上,眼前却映出那个雪白的泪壶。 一瞬间,雄介怔怔地凝视着泪壶,身子不由得瘫痪似的趴在了麻子身上。 与麻子的做爱已是好几次了,相互也已习惯的了,如果在平时,只要雄介按部就班地行动,一切便会尽情尽兴的。 然而,不知什么缘故,今晚有些奇怪,雄介感到自己趴在麻子身上竟一点劲儿也没有了。 这是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事呀! 看着仰面朝天紧闭双眼的麻子,雄介心里不由得焦躁不堪了。 雄介只好再从麻子身上滚了下来,用嘴巴不停地舔着麻子的嘴唇、乳房,双手也慌慌忙忙地不断抚弄着她的身子。 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越是焦躁越是拿不出精神来。 实在没有办法,雄介只好将头埋入麻子的双腿间,正想用舌头去舔她那最敏感的地方,只听黑暗中麻子深深地叹息道: “算了,别再瞎折腾了。” 明明是在同一个被窝里,可麻子的声音听去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似的,语气冰冷冰冷的。 雄介尴尬地睡直了身子,淡淡的黑暗中只见麻子睁大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我要起来了。”麻子怏怏地叹道。 雄介不作声响,于是麻子又缓缓地将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 “这屋里,好像有什么人呢?” “这屋里?”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麻子也许为了镇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用手将自己的头发往上拢了拢,然后动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卧室。 留下雄介一人在床上,不由又朝一边的床头柜上望了望,只见那泪壶,圆圆地、白白地浮现在眼前。 “这怪事……” 雄介慌忙起身穿好衣服,然后也走到外面客厅里,喝着刚才剩下的葡萄酒。一会儿麻子从浴室里出来: “我,要回去了。” “再稍微坐一下不好吗?” “不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急事。” 麻子不由分说地将包挂在肩上,连“再见”也没说一声,便出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