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一个特殊的年代。一个特别温暖的冬天足以让环保人士和他们的追随者产生影响深远的结论,并衍生出要采取激进措施的建议,认为我们应针对气候的问题该做点什么,就在此时此刻。这种小题大作完全不考虑长期趋势 , 比如整个二十世纪平均气温仅仅上升了0.6摄氏度。 一个事件紧接着另一事件。全球电影院上映了阿尔•戈尔 ( Al Gore) 获奥斯卡奖的、看似是纪录片的的影片。由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预订的《斯特恩报告》 (Stern Review,2006)炫耀式发布。还有——与其称为专业性毋宁说是政治性的——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2007)第四次报告总结,早在出版前几个月就已经出现在报刊头条。由此可见,政治家们的正确水准,已经一锤定音,强加给我们的却只有一种唯一认可的真理。所有其它的观点都被标为不可接受。英国环境部部长在不久前曾经讲到,正如同不允许恐怖分子在媒体露面一样,全球气温变暖论的怀疑分子们也将无权在媒体发表言论。令人遗憾的是,这种思想上的压力在人类历史上已不是第一次出现。阿尔•戈尔获诺贝尔和平奖只是冰山一角。 我同意迈克尔•克莱顿(Michael Crichton)所说的观点, “人类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将现实与想象区分开来,将真理与舆论区分开来。这在我们的信息时代 (在我看来更应说是伪信息时代)特别的紧迫,特别的重要。“(迈克尔•克莱顿,2003) 这本小书也希望对此课题发表看法。 全球变暖论在近期已经成为真理对舆论这一问题的一种象征和范例。由政治家们公认的真理已经被建立起来,反驳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不少人士,其中不乏世界一流的科学家,对气候变化的课题、其原因及后果持有完全不同的观点。他们受到全球变暖假说以及其衍生假说的拥护者傲慢的警告。这些假说将全球变暖问题与一些特殊的人类活动关联起来。他们担心这些计划或已经实施的措施将会危及他们所有人——而且很快将会如此。我本人,也和他们持一样的担忧和焦虑。 这些假说的辩护者及鼓动者大多数是因研究这一现象而在经济与科学认可方面名利双收的科学家们, 和与其合作的政客们(还有政客们的学术与媒体追随者们)。这对他们从政来说是很具吸引力的话题上,有助于建设他们的政治事业。 对此,我与荷兰物理学家亨德里克•特内格斯(Hendrik Tennekes)具有同样的感想。他曾于1990年就对此些论调发表了激烈的抗议,如今,他意识到有必要再次进行呼吁。他解释道在1990年和2007年之间产生了一个关键性的区别:“那个时候我只是感到不安,而现在我却是生气。”他补充道,生气是对他的科学同仁们。我要补充的是,生气的对象还有一些政治家们。 亨德里克•特内格斯引用S•H•施耐德(S.H. Schneider)于1976年引自哈维•布鲁克(Harvey Brook,那时是哈佛大学工程学院的院长)讲的话,“科学家们不能再对公开发表的科学观点所能带来的政治后果抱天真的态度。如果他们的科学观点具有政治性繁殖力, 那么他们有义务声明他们的科学观点可能在政治及价值观方面所产生的影响。他们应该在其本身推测对他人所作出的科学论断究竟有多大影响方面,对他们自己、他们的同仁、他们的读者,保持诚实和正直。” 这一点是接下来我的探讨中关键的主题。 我与麻省理工学院 R•S•林德森 (R.S. Lindsen)教授所见略同。他在不久前写道,“后来人将会对此感到惊奇,并觉得有些好玩,二十一世纪初一个发达世界竟然会因地球表面平均温度升高零点几度而惊慌失措,将非常不确定的电脑模型预测与难以置信的链式推理结合夸大,并且以此为根据,主张重返工业革命前的年代。(引自霍纳[Horner],2007) 这些事情也是这本薄册里所要讲的。这本书产生于2007年的头三个月,是我全职就任捷克共和国总统职务期间产生的副产品。所以与其说是进行原始研究,毋宁说是摘录引言罢了。本书只是自然科学领域非专业人士知识,别无其它奢望。但我也不视此为不足。全球变暖的话题,与其说是自然科学,毋宁说是社会科学,与其说是气候学不如说是经济学,与其说是谈论温度平均上升零点几摄氏度,不如说是讲人及人的自由的问题。 在2007年3月中旬,我即将完成这本书的时候, 我接到邀请为美国众议院,所谓的“听证会” (“hearings”) 与前副总统阿尔•戈尔,以回答五个提问的形式进行对立答辩。我回答的捷克文版本作为本书的附录一。2007年9月,我在纽约的联合国全球气候会议上作了演讲。演讲内容作为本书的附录四。 我非常感谢多位同仁和朋友们对我的观点所作的提炼。近期来,我感受到非常有意义的谈话,尤其是与伊希•外格 (Jiří Weigl) 和杜山•提斯卡 ( Dušan Tříska) (及其对文本提出的意见), 还有与哈佛大学卢波什•摩陶 博士(Dr. Luboš Motl), 还有弗吉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Virginia) 的弗雷德•辛格教授(Fred Singer )的电子邮件往来。 实际上,作为当今全世界这一讨论的见证人,可以说,连我也是不仅仅感到不安了,我也很生气,于是写出如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