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心理虐待,欧洲的研究人员更喜欢用“恃强凌弱”这个词。夏洛特?莱纳尔(Charlotte Rayner)及同事查阅了有关英国职场恃强凌弱的研究,估计30%的英国工人至少每个星期碰到一次类似行径。有份报告调查了五千多名国营和私营企业员工,发现其中10%的人,在过去半年里被欺负过;25%的人在过去5年里受过欺负,将近50%的人在过去5年里见识过类似行径。在全英国范围内进行的调查发现,监狱、学校和邮局系统,是最容易发生恃强凌弱行径的;但在一个594名“初级医师”(类似于美国的“住院医生”)的调查样本中,该种行为的出现比例也很高:37%的受访者说去年受过欺负,84%的人暗示说见过针对其他初级医师的欺凌行径。 此外还有很多调查表明,心理虐待和凌弱行径在其他国家也很常见,如奥地利、澳大利亚、加拿大、德国、芬兰、法国、爱尔兰和南非等。比方说,在澳大利亚员工的一个代表性样本中,35%的人说曾遭到过至少一名同事的口头侮辱,31%的人说至少遭到过一名上司的口头侮辱。一项重点针对“下流嘲笑”的研究,在丹麦抽查了近5 000名员工,发现超过6%的人长期遭受这一职场欺凌行径。2000年进行的“第三次欧洲工作状况调查”面对面采访了欧盟国家的21 500名职工,9%的人说自己长期受到威胁和欺负。 这种恶劣行为大多是上司对下属的(估计占总数的50%~80%),同级别的同事之间也有一些(约在20%~50%之间),“下克上”(部下要挟上级)的情况不到1%。男性女性做出这种恶劣行径的比例,历次调查结果不等,但很明显,男女受害的比例大致相等。而尤为明显的是,欺负和心理虐待行为大多发生在同一性别当中,也就是说,男人更喜欢欺负男人,女人更喜欢欺负女人。比方说,职场恃强凌弱与精神创伤协会(Workplace Bullying & Trauma Institute)进行的一次网上调查发现:63%的妇女受过其他妇女的欺负,62%的男性受过其他男人的欺负。 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更容易做出恃强凌弱或辱骂行径呢?这个问题尚无定论。不过,美国最权威的一些研究(包括凯什利和贾格提对密歇根员工进行的代表性调查)表明,在这个问题上,两性之间并无明显差异;而欧洲的研究则暗示,男性更容易辱骂别人。欧洲的研究还表明,受害者遭到多人(一般而言,男女皆有)“滋扰”的情况很常见。简而言之,典型的浑人可能是位男性,但在各国的研究中,贬低、轻视、侮辱下属和同事的女人也不少。 研究职场恃强凌弱、心理侮辱、滋扰、专制和不文明现象的学术着作多得能排出一长溜儿来——光是已经发表的文章就有成百上千。根据不同种群,谁对谁做了什么事的比例如何,职场虐待有哪些特定类型,人们早就一一下了定义,做了测量。一句话,铁证如山:职场浑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