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2009-09-07
“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的最新衍生品是周末画报上的“当我谈香槟时我谈些什么”。之前看到过套用“当我谈。。。时我谈些什么”的各式文章,好好的一个标题,几近被盗用到滥俗。
打动人的书总令人有模仿的冲动:18世纪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让多少欧洲贵族举枪自杀;因此读完“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之后若是有穿上跑鞋的欲望,就不值得大惊小怪。
对于自己这样没有丝毫体育细胞的人,假若强求在众多的体育项目里选一项做为自己的爱好,想到的只有长跑。归结起来是坚持晨跑几十年的父亲让我对跑步本身建立了好感。童年冬日里父亲晨练归来带回的寒气曾刺激我跟随其跑了那么几天,可跑回来后倒头就睡似乎颠覆了锻炼的意义,之后不了了之。
几年前也曾跑过:清晨6点,听金刚经,闻着neighborhood 盛开月季,兰花;看着early bird 趁着早高峰前出门,缓缓地从车库倒车,厨房灯亮着,他必定有位贤妻吧。这样的跑也在晚上进行,跑到playground, 荡两下秋千看看月亮,对黑暗中擦身而过同是奔跑者默默加油。之后回家洗澡睡觉,倍感充实。当然,实话实说,这样的跑步经历是以各位数计,洒家还是奉行一贯的“如如不动”。
长跑容易让一个结果论者变成过程论者:从迈开第一步开始,跑者就和站在原地的人区别开来。跑者固然还要回到原点,而再次回到原点则类似于禅宗里“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顿悟/渐悟;与一直站在原地的人眼里看到的山水丝毫不同。 再者跑者只要跑,就在路上。在路上就是一种态度,像阿甘,跑成了宣言,成了反抗,成了精神与不朽。
村上引用一位马拉松选手教练教给学生的句子:Pain is inevitable. Suffering is optional.” (痛楚难以避免,而磨难可以选择)。 跑是跑者强加给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磨难,如果像我这样坚信磨难与幸福守恒的人,跑真是积福之壮举。
书中有三句大白话自己摘了出来,越是简单的东西往往最容易忽略。放在这里算作自我提醒。
l 正是跟别人多少有所不同,人才得以确立自我,一直作为独立的存在。
l 并非只凭意志坚强就可以无所不能,人世不是那么单纯的。
l 学校就是这样一种地方:在学校里,我们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学校里学不到”这一真理。
这样好了,做不了实体意义上的跑者,就做精神意义上的吧。算作勉强的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