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技术发明之前,绘画是如实记录鱼类最为可靠的方式。鱼类科学家总能直截地把握鱼类最鲜明的特征。布洛赫的鱼类图谱着色妍丽,各类鱼特色鲜明,读起来有种误入鱼类王国的错觉。
中国的古文明里,鱼是繁育、雍容、富足的象征,从鱼纹彩陶到《乘车出行的河伯》都可略窥一二。中国的鱼,更多的是一种意象性;布洛赫则直观地观察,图册间充满异域神韵。
甚为可爱的是,书里的图构造简单,大约两种,一种侧面直观鱼,一种是俯视,而画家在不同鱼类绘画的构图选择颇为有趣,凡是长得相对平常的,都用侧面,画得呆萌可爱,有些鱼儿的眼睛甚至眼神无辜。而但凡长得个性十足有魔兽潜质的,都是俯视展现它们的霸气,面目凶猛或狰狞,却依然有种纸老虎的可爱和外强中干。
在保持图谱客观描绘的同时,又恰如其分地传达审美情绪,是十分别致的。翻阅时,居然能体察出它们惊讶,傻愣,欢笑,奸诈,委屈的诸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