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是书评,因为也写给自己吧。
2015-12-17
认识梵同学是五年前,高中毕业旅行,去往中国西北。
记得在机场见面,她背了个旅行包,趿了个crocs,不算不苟言笑,但着实给了我一些生人勿近的感觉。
估计那时挎着腰包拖着旅行箱,胸前还傻乎乎挎了个相机的我,确实和她太不像。
后面的旅行是一个平常不过的故事,我们仍然是结伴的旅人之一,去同样的地方,独自感受,偶尔分享。有时我甚至会觉得她热烈的不计后果,或者干脆冷的不合时宜,很少礼貌的寒暄热闹。
十天不到的旅途很快结束,各奔前程自然更少了联系。事实上没记错的话,五年里我们只见过三次面,朝天门码头酒吧里喝了一回酒,假期里匆匆见面聊了三支烟的时间,以及上周在静安。可是直到几天前,当她告诉我敦煌的石窟里,面对着壁画,她也和我一样五雷轰顶,汗毛倒竖,好像撞见永恒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惊讶。因为五年前,在我们都还没有上路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我和她是怀有相同诉求的人,我们都想万水千山走遍,看古老的东西,因为它更接近永恒;过寡淡的物质生活,因为它更生活本身;或者更单纯的,用人力强行刻画一种本来很模糊的概念,它是一种类似于生活方式的东西,用王小波的话讲叫做“诗意的世界”,用都督2012年两会答记者问的时候说:“天然的亲情,历史的联系”。。。。。。。。是的,我称之为“一种内向的浪漫主义”。
后来梵同学跳上了凯鲁亚克的车,在黄昏的公路上挥动鲜妍的外套,在篝火边起舞,在荒野里失声痛哭。与此同时,我和沉默的大多数一样排着队行走,去英国念书,中间偶尔聊天,也听闻她的消息,就像书里跳跃的章节那样,挑动我的神经。所以我很理解评论里一些人对她的羡慕,钦佩和感到欢欣鼓舞,我也一模一样,困惑过我是不是可以那么从容地去别处找生活,一边困惑,一边感叹时光如水。
后来,我艰难地强迫自己从某种消极情绪中回复思考。这也是我想感谢本书作者的原因,她的记录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所谓旅行,并不会直接和自由,独立思考,以及许许多多我曾经眷恋的意义划等号。当下的的生活和远方的生活必须是一样的,区别只是做出了不同选择的个体,希望可以和小凡一样,做一个按照自己想法认真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