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他的世界。他的生活。
2011-08-06
我想从头说一说我对这个男人的记忆。
买过的由他装帧的第一本书叫做《梦里花落知多少》，第一次对他有印象是在接触《岛》之后，也是那段时间见了他本尊的照片——《岛5埃泽尔》时“迷藏”专题里有他不足4平方厘米的大头贴（= =），以专辑《迷藏》的美术总监出镜。后来被一篇《凯克特斯》感动，于是也会常常去翻他的博客。可惜我现在仅记得一篇博文的内容了，是当时做完《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的装帧后，对外界不满做出的解释。那时候，我觉得他是郭敬明很好很好的朋友，比起小A或者微微那些只存在于作品中的形象，他更现实自然也是立体的，他会为他的朋友站出来辩解：“并非郭敬明执意把自己的名字扩大到超过了岩井俊二，是出版公司后来私改了设计。”肝胆相照大抵如此。
其实写这篇不是书评的书评前我想去翻翻曾经的那些书，后来又觉得只凭自己的记忆也就够了，并没有谁会介意我是客观的还是主观的。于是我所能想起的统统是我记得的，或者是自己的猜测。
《岛8天王海王》时就已搬出了小作坊进了正规写字楼，那之后见他也就更频繁，一月一本的《最小说》要比之前的书系守时的多。在美术总监变成“Mint.G”之前，他定期露面，或专栏或摄影或者兼具，偶尔还来个单行本装帧，他仿佛也成了《最小说》的一面旗帜。不过好景不长，一切顺利发展时，倒出现了“合久必分”的插曲。用他的话来说，那时候“各种评价喧嚣尘上”，其实谁是正义一方并不重要，在喜欢他们的读者面前，两边都是受伤者。
我还记得那时我高一，一个月回一次家上一次网，看到那些新闻时觉得不认识他们了。其实我当然不认识，大多数读者都是这样，从来就不认识他们，接触的他们只是他们所想要被我们接触的一面，要多片面有多片面。而这次成为镁光灯下对峙的两人，也就更显得捉摸不透了。他说他小气、克扣工资、借个钱还要打欠条，他解释是出版社还没结账；他说要成立新的工作室，媒体就用了“众叛亲离”形容他口中“公司有人事调动是正常现象”；他甚至说他不孝敬父母，不尊重读者，这一招太狠，在当时的舆论里，郭敬明甚至连招架都显得无力，于是只好沉默。更新过博客，后来删了，只留下“沉默是最伟大的品格”，各种情感也只好从随后的专栏《人间森林》以及《听见的世界》窥见一斑。不管怎样说，在大众眼中，郭敬明成了那场交战中的弱者，但在我们看不到的私下里，两人究竟是如何的难分难解，知晓的则是少数了。
他说，希望几年后，我们还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彼此的失败与伟大。
他说，不要说我离不开某人的影子，因为那本就是我的光。
他与他都用了代词“他”，自己读也觉得乱，但没关系，早就说了，两人都是受害者，用同样的“他”也真够了。
有人说，《最小说》不是hansey装帧了，就没那种感觉了；这之后又听到了很多相同的句式，比如，《最小说》不是年年画封面了，就没那种感觉了；还有，《最小说》没苏小懒写的文章了，就没那种感觉了。听到这些评价，跟看到有人说“抱着《花与爱丽丝》，觉得整个人都高贵起来了”的感觉一样，竟是觉得凄凉。
《花与爱丽丝》曾经也一直在买，直到涨价后有些消费不起才停了下来。不可否认hansey的味道很重，“杂志都是主编的影子”，这话真不假。但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看了hansey写的《I land》，还试着翻译了《千阳》扉页摘录的【启示录】，甚至忘不了有一期介绍某个奇幻作家时，明着暗着表示了对某部奇幻新作的不屑。
是的，我有点怀念《岛》时大家吵吵闹闹的样子，不想看现在这些总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文字。不过说起来，这也没什么，我只是失落而已。
写到这又想起《爱丽丝》转成刊物后第一期里hansey发言的最后一句，大概是说：在这个新开始，也要感谢你，带我走上这条路，并给了我最初的光。
读到这句话的当时，跟几年后从落落小说集中看到了那篇《流津》，感觉是一样的。
在还没有确认消息hansey要回去的时候，他转过痕痕宣传《痕记》的微博，我在底下的评论里看到读者说，很感动。我也很感动，并且是从那次，发现并非大部分人都期盼hansey自立门户，像我这样希望他们可以永远一起打拼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我们没有过多的表达，或者干涉，而已。支持他的每一次选择，在他做出我们不理解的举动时保持沉默，当他又走向我们的理想时，悄悄呐喊。
后来《最》十月刊上市，hansey的一篇专栏激起了新一轮的讨论，但已没有了当年的火热，有人不接受，也有更偏激的人认为，hansey回去是被胁迫。真想笑呢，原来你们声声念念支持的hansey，在你们的印象中是这样可以随随便便被威逼利诱的人啊。
我很喜欢《文艺风赏》的美术系统，与曾经的《岛》或者《爱丽丝》相比，它的设计更加庄重。那些天空河流，少年与花都少了，虽然是为了配合杂志的定位，但也真的能看出来，hansey“更深更静谧”了。
回公司一年后，hansey便带来了这部《寂静》。
很多人不喜欢《寂静》如此商业化的封面，但我觉得hansey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妥协。如果不喜欢，换一个纯粹的封面，就好了。写书并不是一个商业化的事，但卖书可必须有个商业化的考虑。既然外封要印上条形码与标价，那干脆更彻底的去迎合市场好了。做一副清高的样子，能带来什么呢？能满足谁呢？况且，这不是早有准备，自己动一动手，不想看的宣传词与推荐词，就真真正正被藏起来了。
而书的序言，我也并不觉得找几个朋友作序有什么不好。更不至于因为朋友是红人或者朋友常处在风口浪尖、口碑不大好，就否定这个朋友对自己的影响吧。
然后接下来的，才是hansey的寂静。这部分内容，则是需要我静静欣赏，慢慢回味的。那样就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这部作品的出版了。（好像书评最主体的部分，就被我这么一带而过了= =）
从03年冬天见到《梦里花落知多少》开始，我对hansey这个男人的记忆已有将近九年。他从来不存在谁的阴影中，也从来不曾成为谁的光，他一直都有自己寂静的世界，甚至有了完善的生态系统。在这个世界里，我看到了才华，看到了梦想，看到了努力，看到了风光，当然也看到了电闪雷鸣。
但是，这个世界最初吸引我的，也是直到现在仍令我向往的，一直是那赤诚的友谊。分享喜怒哀乐有过，并肩作战有过，撕破脸有过，重逢有过，不被理解的永远被包容灌溉。
这不是镜头或文字所能描绘的美好，因为这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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