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世界
2013-12-14
工作接近尾声,看着自己一路记录的生活样本,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过去的气息,那种相似过又接近不朽的气息。
去书店的时候偶尔碰到跟你年纪相仿的人,尴尬于多买一本书就钱不够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怪阿姨的年纪,倒是讨论一些自己喜欢的写手便不由自主起来,合伙买了书,各自挑了喜欢的明信片,结伴而行。我向你浮夸了书里的笔录,甚至跃跃欲试想给你看我写的东西,但我写得越来越少,说得越来越多,做得远远不够。
我假装不知道自己成为了那个你讨厌的人,我假装成为你自娱自乐的呼朋引伴的人。我默默看着,总觉得你天真,好比一把尺子,你从来不知道可以从中间量起,所以你的生活总是嫌它太长,尤其是下雨的时候,明明连着线条,你总要扯长它,那些被打碎的雨滴,总归是别人的只言片语。
喑哑着,发不出。
前些日子,买了一盆风信子 ,好吧,我又喊它年翠了。店主挑了很多颜色,询问了花期,其实我倒不那么热衷它开花的事情,因为那一丛丛爆满的风信子不该在一个瓶子里,它应该在听风任雨的室外,亦或斑驳掉漆的天台。只有太阳出来的时候你才会看窗户,然后你会看到对面那一盆盆努力向上,极力索取养分的花草,活着真是一件拼命的事,人也不例外。我曾经模仿过你们,伸出自己的手闭着眼睛收太阳,也许人只有眼盲心盲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或是珍惜一切吧。但我,谁叫我做梦也睁着眼睛呢。我没把外面的袋子扔掉,还是套着瓶子,就这样把它放在冷冰冰的窗口,我也冷啊,所以想要年翠你也感受一下,这几年每每到了风口浪尖的时候,我始终物化了你,营造出 骑马砍柴的幻像,我以为还可以看见你。
所以那样难以下咽,那样生涩,但我一直在那里啊。我旧了,但我的等待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分每一秒它都由不同的元素组合,它沉默着,它成魔着,它嗔磨过。
四十岁了,睡啦睡啦,夜已经不算长
二十岁了,算啦算啦,梦已经不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