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难寻》出版后的随感
2015-02-08
不久前,好友王西平的随笔美食记《野味难寻》终于到了本人手上。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好像比作者本人还要激动,连忙召集几个好友,要给作者庆祝一下。反倒是他并不着急,在我们几人在一家回族餐馆苦等一个小时后,他才姗姗来迟,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带来了久违的《野味难寻》,使我们的聚餐显得更加有指导性。
其实在书本还没到手上时,本书的宣传就已经开始了,这本书出版后的意义重大,这不光体会在本书的内容,也体现在本书的运作方式以及思路转换上。
一、新的运作方式
在当下,文人的生存空间狭隘,文学被挤到社会的边缘,一部分文人不甘寂寞,以行为艺术与自我作贱的方式博眼球,这种出卖尊严与”丑人多作怪“的心态除了贻笑大方外,并不能给文学带来积极的影响。因此,当下很多文人总是自怨自艾,抱怨当下糟糕的人文环境,但问题仅仅是出在外部吗?
我觉得,在很大程度上,是文人旧性思维的干扰,断了其本身生存发展途径。尤其是在互联网兴起的时代,文化传播变得便捷,这为文学提供了新的思维方式,不少作家开始了市场机制的尝试与转换。
而王西平,就是这些作家中的一位,多年的记者职业决定了他拥有捕捉市场的敏锐力,而诗人的身份又保证了作品的纯净,这两者从来都不是矛盾体。
通过网络的前期宣传,王西平的《野味难寻》已经热身完毕,朋友们和读者很支持,多家媒体报纸对此书进行了报道宣传,前期书还没到,就预定出去一千多本,在书到达后,将举行新书发布会与签售会。这一切看起来不是北上广作家的推广模式吗?竟然在西北偏安一隅的银川出现了,毫不夸张地说,这种新的图书试验模式意义重大,至少是对宁夏。王西平身先士卒,在银川刮起试验风暴,在保证作品质量的同时,又不死板和腐朽,积极与市场沟通,这种良性循环有利于文学更好的发展,这一运作方式如果成功,将开启宁夏图书业新的篇章,从这一点来讲,这值得宁夏文化界的每个人关注。
二、从《野味难寻》看本人
王西平在这本书里不仅介绍了众多平时不曾听说的乡野食物,也做到了本书文学深度的最大化。他以点带面,通过乡野食材发展成对风土民俗的考究,奇闻异事的回顾,甚至是自己童年的又一次探险。在五十八章的文字里,我们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作者对家乡的热爱与对童年生活的怀念。作者用质朴的语言最大可能的还原了毛家湾,使我们了解到这个处于秦陇文化的闭塞村庄,竟然保留着如此原始的文化。当然,也只有毛家湾等少数“孤僻”的角落,才有戏班子。
戏班子?是不是与鲁迅笔下的社戏是一回事呢?这是我在读到《吃龙袍》这章思考的问题,在这章里,作者主要讲了小时候吃龙袍的故事,他在故事的开始介绍了与小伙伴们如何挖龙袍,而到了故事的中间,作者不动声色地从侧面进行村里戏班子的介绍。从中,我得知了毛家湾的老戏班子会唱《打龙袍》、作者与哥哥亲自上阵,一个演包拯,一个演龙袍,他所进行的这些细节性的描写,实则是一种乡村文化与儿童富有内心世界的展示与“炫耀”,而多年以后,作者又想起了这些美好的回忆。
因此,《野味难寻》中的“寻”格外惹眼,“寻”字是一种内向词性的字,它给人的画面首先是低头或者远眺,但又有谁能保证在面对家乡和童年时不虔诚呢。也许作者在多年以后一直在寻找“毛家湾”这样的庇护所。而有意思的是,当我翻开这本书的目录时,出现了这样的一些题目,比如《奔跑的野葱》、《飞行的野味》。“奔跑”“飞行”这两组词语,加上题目的“野”字,很有意思,从侧面可以看出,作者自小都在期待一种快速,在他的眼里,一切民间传说与美味佳肴都像打击乐一样充满力量与旋转,是会飞,会跑,有广阔平台的。
这一切都体现了作者蕴含激情的内心,当他写到一些乡村灵异事件时,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他为何在诗歌里对这类东西如此痴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