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事
2010-07-25
灵魂这个词,对我不是一个熟悉的词。
看到有人说它,有人写它,自己也曾提过它,在文章中摆放过它,然而30多年来,它仍旧不是一个熟悉的词。
灵魂真的存在吗?
我是否能感知自己的灵魂?就像看到、感受到我的右手那样?就像我看到我面前所摆放的这盘食物一样,真切,清晰?
它是属于这个“我”所知道的“我”吗?还是属于它自己,属于这个宇宙的一部分,有自己的方向和目标?
我真的知道我今生想要什么?想跟什么人在一起吗?
我能感受到、看到他人的灵魂吗? 透过他们表面的行为,情绪,心理,感受到他们的渴望,欢乐和痛苦?
我能和我所爱的人们的灵魂连接吗?
真是一些抽象的问题,这样的思索总是如此。不过有时,我们的的确确能够感受到灵魂。我自己常常在读文学作品,看画展,听音乐,和小孩子玩耍时有此体会,感受到那个人物的灵魂,那个静物的灵魂,那个艺术家的灵魂,那个小孩子的灵魂。然而更经常的是,我对自己,对身边人,对日常生活中熟知的人或事,却象绝缘体。我和自己的表象、他人的表象、事物的表象连接。和灵魂即使偶有连接,也像惊鸿一瞥,电光火石之后立即熄灭,然后忘得一干二净。
我相信不是只有我一人如此。
因此,也许我们需要有什么东西帮助我们看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似乎是一些重要的人生问题。我们需要一些指引,让我们看到方向,哪怕是模糊的方向。人生的航程实在是一个未知而又常会遭遇迷雾的旅途,尽管有各种过去世的说法,但在此生的实践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新的水手,常常会被时代的洪流、世俗的要求、家庭成长的背景、个人的习惯和欲望、生活琐碎细节冲击着,失去方向,陷入迷雾。
《灵魂的目标》就是试图帮助我们在迷雾中有所发现的一本书。它象大海中的一个灯塔,和很多人类智慧的灯塔在一起,在迷雾中透出一点温暖的、智慧的灯光,引导我们继续航行。它也象自我迷宫里的一面镜子,引导我们照出自己灵魂的模样,那个在层层的衣饰、人格和表象下的灵魂的模样。
大卫•瑞雷是一个占星师。占星师这个职业,还是一个不大为人了解,甚至产生歧义的职业,一个异类的职业。在国内,常常和算命的混为一谈。就像普通人把易经和算命的混为一谈一样。在国外,正如大卫自己所言,尽管经过职业占星师多年辛苦的努力,占星的工作似乎也像夹在“可笑”——也即“不严肃的”,和“死亡”——也即“在科学进化之树中绝种”之间的某个位置。占星学这门古老的学问在现代社会似乎只能借助已经得到科学界承认的心理学大师的介入而得到稍许尊重和了解。所以还是让我引用心理大师荣格的话来定义它,“占星学是最古老的心理学”,也许,更准确一点说,“占星学是最古老的灵魂学”。而真正好的占星师是一个灵魂工作者,对话者。
我很荣幸,能够和这样一位灵魂工作者一起,帮助他把这本书传达到中国来。在和他一起为这本书改写和翻译的过程中,感受到他对灵魂世界的真诚探索,感受到他一生的努力,他对人们的爱和关心。
另外,使我惊讶和感动的还有他对中国的热爱。我知道他的咨询工作多么繁忙,被需要他的客户们包围着,然而在改写中国版的过程中,他却那么耐心地抽出自己的休息时间,认真地查阅资料、提出问题,详细了解他不熟悉的中国名人的人生,试图描绘出他们的精神世界,让不熟悉外国名人的中国读者能够更容易阅读此书,感受到自己与中国历史人物的联系。我相信,很少有作者愿意为这样一本小众的书在某个国家的传播做出这种努力。
大卫热爱东方的智慧,尤其是道家的传统。他曾经告诉我,他真切感受他和中国的某些神秘缘分。也许正是这些缘分促成了这本书的中国之旅。
大卫的英文非常优美动人,而在阅读中,感受到的文字不通顺之处都是译者的水平和经验不足造成。在翻译过程中,也有一些朋友的帮助,我在此表达真诚的感谢。
现在,这本书的工作已经完成。我想,这是大卫送给他所爱的中国朋友们的礼物。
有时,就象此时,当我想到这本书的意义和大卫工作的意义时,就像在平淡无奇的一天突然感到某种遥远的、隐隐的惊心动魄,因为毕竟,这是灵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