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树皆秋色
2010-02-10
树树皆秋色
再读方方的小说《树树皆秋色》颇有感触。
书中的主人公华蓉，某大学教授。年近不惑依旧单身，寂寞但事业有成，过着清静、我行我素的生活。因一个名叫“老五”的男子，在一个偶然的时间因为一个偶然的事情而拨打了她的电话，不过是询问考研的事情，以后，由问问题，到关心日常生活，乃至出差旅行的惦念，一点点渗透，叫华容教授由不喜欢到喜欢，由不习惯到依赖。以至于每晚的那个时间，她都会坐在电话机旁，静静地等待“老五”的电话。她一向安静的生活完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的电话打乱，以此历经了情感的种种的波折，享受了爱情带给她的甜蜜与温暖，亦品尝了爱情带给她的痛苦与绝望。
原来被人关怀被人牵念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华容竟有些上瘾。尽管她知道她所依赖的不过是一个声音，一个男人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声音。但是，每晚有这样的声音来陪伴就足够了。
爱意或者喜欢，产生的条件很微妙，不需要见面，不需要知道对方姓名甚至模样，单凭一个声音就能够产生，的确有些神奇有些玄妙。
于是好奇心促使华容有要见见“老五”的渴望。但是一次次都是失望告终。她想得很简单，不过是要见一面，吃个饭或者喝个茶，当面感谢一下老五这么多日子的关心与陪伴，抛开爱情那样的俗套，一对男女单单地见一面何尝不可？可是老五始终没有出现。华容由失望而病倒了险些丧命。她知道自己是寂寞到骨子里的，她需要这份被人呵护被人牵挂的幸福感觉。于是在自我欺骗中享受着痛苦的乐趣，犹如戴着镣铐跳舞。属于她的，也许就只能是那满山的树与风......
想来，女人都是天真的，容易被偶尔的一句话而感动，愿意相信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真的。那不过是犯了女人都容易犯的通病，这通病不管她的学历有多高，一样难逃。那就是李碧华所言：“她以为是爱情，而他不过是在调戏。”
我也是女人，我也喜欢幻想喜欢爱情，喜欢爱与被爱的感觉。我愿意相信那个“老五”是真实存在的，他对华容的关怀、牵挂都是真的，尽管他一直没有出现，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脱不开，或者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使得他不能够去见面......
爱是瑰丽的，恨是残酷的。留一份遗憾在心头，也算是美好或者仁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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