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穿越小说与厚黑学的潜在联系——以《史上第一混乱》为例
2010-12-28
【摘要】穿越小说作为网络文学的分支，既具有文学的文化内涵和审美意义又因为网络载体而形成不同于传统文学的创作过程。它以主人公在陌生时空开始新的际遇为蓝本，表述生存之道反映社会现实问题，与厚黑学所宣扬的处世之道有相通之处。又因网络连载的创作过程构建了新的作者与读者关系将文学创作隔离在纯文本创作之外，使作者与读者的潜在精神沟通与厚黑学所宣扬的交际方式产生联系。所以，穿越小说与厚黑学的潜在联系，为文学批评方式提供了新的思考途径。
【关键词】穿越 厚黑学 网络文学
与“穿越时空”这样严谨的科学言论不同，“穿越”作为一种展开情节的特殊桥段而被广泛应用于文学方面。随着网络文学兴起，近几年穿越方面的历史文和异界文也流行起来，我们将此类小说统称为“穿越小说”。穿越小说无一例外是书中有人物通过某种遭遇在异时空重新开始生活，这个时空或许是历史上曾经存在的某朝代（历史文）或许是不存在的世界（异界文），如何在异国他乡谋得生存，活出自己的精彩作为故事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最能满足读者阅读心理的部分。于是书中人物的生存之道和厚黑学中所宣扬的现实世界的处世之道就产生了联系。
何为厚黑学？通俗的解释就是脸皮厚心肠黑。它的提出者李宗吾指出，只有做到脸皮厚如城墙，心肠黑如煤炭才能成为“英雄豪杰”。这套理论本来是民国初年李宗吾在《厚黑学》一文中提出的，其目的是揭露和批判中国专制制度下虚伪的封建伦理和圣贤规范。他不仅把封建专制统治者给历史糊上的仁义道德清空，还把批判的利剑直指“尧舜禹汤”等“圣贤”，声称圣人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已经进入“无声无嗅，无形无色”的境界。即厚黑学的的最高境界，定要糊一层仁义道德，不能把它赤裸裸地表现出来。此文无论是从批判的力度还是深度，都被世人认为是可以媲美鲁迅揭穿礼教吃人本质的《狂人日记》。厚黑学流传了半个多世纪，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本书，因为此套理论有与社会现实相发散的地方，它从某个角度反映了中华民族黑暗自私的一面，所以被国人反复推敲和扩展，使其深入人际交往。也正因此，厚黑学的处世之道可以用来分析穿越小说的行文套路——小人物如何在陌生世界活出自己的精彩，除 了好运也有生存哲学。
此外，就穿越运动本身而言，它是时间科学的悖论。穿越小说是明知穿越时空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所以就转移到文学领域通过虚构来完成，借以达到逃避现实、发现自我、创造自我的目的。这样的做法可以使不合理的事情合理化。而厚黑学用仁义道德的外衣蒙在黑暗自私的内在上，也是为了使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化，从而达到施用者的某种目的。所以，穿越小说创作的本身就是一种厚黑，厚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黑在使不合理变成合理。
于是，穿越小说与厚黑学虽然看似无关联，其实是有相通的潜在联系。用厚黑学来解释穿越小说的行文内容和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说得通。下面将以穿越小说《史上第一混乱》为例一一为之详述。
《史上第一混乱》是07—08年度网络穿越小说的翘楚。故事起源于阎王醉酒记错生死簿，导致许多人早死。一些历史名人心有不甘想重回自己的时代呼风唤雨，但考虑到回去后会影响历史发展，于是冥界推出“缺一补三”活动，早死的人可以到仙界重活补足阳寿。于是本书主人公小强被唤醒前世记忆，现世是混混的他成为一名神仙预备役，负责接待穿越而来的历史大佬。小强所生活的中国就成了这些人物心中的“仙界”。随着以荆轲、秦始皇、项羽、刘邦和李师师组成的五人组、三百岳家军、五十四条梁山好汉、李白、隋唐十八条好汉、花木兰、吴三桂等人的到来，小强被迫创办了一所山寨学校——育才文武学校，来安置这些穿越客户。令人捧腹大笑、回味无穷的故事就在这里络绎上演。此书受欢迎程度极高，甚至在当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此书之于穿越小说相当于《鹿鼎记》之于武侠小说。
一、穿越小说所表现的行文内容（情节构成）与厚黑学在现实的应用有互通之处。
借穿越小说来表达现实意义，在网络文学创作中是很常见的。 比如在《史上第一混论》中，许多人物和故事情节都是现实社会的缩影。作者张小花以描写帝王将相对比现实社会中身居高位的官员是否对老百姓有真正的关心，通过项羽和虞姬的千年之爱来唤醒速食爱情下对于真爱的感动……主人公小强被迫斡旋在各种穿越人物之间，为了化解他们的矛盾、使他们适应现代社会、筹资招待这些客人等问题采用了许多近乎荒诞的招数和行为。一些看似跳脱伦理道德和超乎社会规范的举动反倒使读者感到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与厚黑学所宣扬的面厚心黑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并不让人觉得厌恶。从这一点来说，厚黑学有一条例，“用厚黑以图谋一己之私，是极卑劣之行为，用厚黑以图谋众人之利，是至高无上之道德。”小强就是用厚黑之术帮了身边的人也帮了自己，使许多现实生活中平凡的读者产生亲切感。
（一）穿越主人公在新环境中求生脱困运用的处世之道及现实意义。
在社会中，我们总会碰到这样的选择，那就是当与比我们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打交道时，是选择卑躬屈膝还是不卑不亢？卑躬屈膝有损自我尊严，不卑不亢可能事情就办不成。《厚黑学》主张：“对国人用‘厚’字，事事让步，任何气都受，任何旧账不算；对列强用‘黑’字，凡可以破坏帝国主义者，无所不用其极，一点不让步，一点气都不受，一切旧账，非算清不可。”这句话用在今时和平年代，除了可以维护一国之主权外，还可以用于个人。不妨理解为，对于自己人——亲人、朋友，应忍得、让得，对于侵犯自己的外人则不能让步，维护自己的主权。对于国家，这句话的根本核心在于调整内部，对于个人而言则指内心。所以，如何对待权贵就要看你们的关系和自我原则了。这和人际交往之道是息息相关的。
穿越小说《史上第一混乱》中也涉及到这一交往问题。主人公小强为了筹集安置300岳家军和54条梁山好汉一年的500万经费，答应帮助一个名叫金少炎的富豪免除一场5天后的意外车祸——来自五天后的已经死了的金少炎来找小强帮助他正在活着的金少炎在五天后不要上车。因为未来金少炎（以下简称金2）见到真身（以下简称金1）后声音、形体都会消失，所以只能找神仙预备役小强来完成这件事情。金2告诉小强，事成之后他会与金1合体，金2的记忆也会消失，为了小强以后的发展，除了事成之前给小强500万，也希望他能和自己成为好朋友。经历生死的金2是两世为人看淡世事，就算小强带着五人组在法国高档餐厅喝五粮液、要一次性筷子给他丢人也能欣然接受，但现在的金1是典型的富家公子，最喜欢用钱解决一切事情，让别人无条件服从自己的行为习惯。因此，小强对两人的态度也截然不同。在与金1见面时，小强以李师师为饵，不管自己的穿着与行为，见面时也不遵守时间，虽然是想教育金1但金1全不领情，只当小强是个泼皮无赖。小强为了完成任务结交金1投其所好，与金1打赌赛马。若金1赢了小强要在金1的公司打扫卫生间，若小强赢了，金1就把自己的车911送给小强。小强却说若是他赢了则要金1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叫他一声强哥。小强因为有未来金2提供信息，赌马自然是赢了，大大去了金1的锐气。因为金1的车就是出车祸时开的车，所以小强忍下了自己的尊严，说这事就算了，车钥匙拿来。谁知金1又换上了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小强忍无可忍只得让金1召集了全公司的人来看他履行诺言。金1说到做到，叫了小强一声强哥，小强却让金1别和他装亲近，彻底和金1结了仇。金2看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不得不感叹：人不死一次，很难知道自己贱在哪里。
在故事中，小强可谓分清了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尽管有收入差异的存在，但金钱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蔡康永在《给残酷社会的善意短信》中也说过：“遇到比你有钱的人，请不要自动的卑躬屈膝，除非……他有要把他的钱给你……而通常有钱人，并不会把钱随便送给对他们卑躬屈膝的人，所以，何必呢？”
（二）使历史再生或续写，用厚黑原理品评历史人物，衔接历史情节。
历史元素在穿越小说中的运用是很常见的。因为人物多是穿越到历史上真正存在过的年代，所以对于我们熟知的历史人物进行再创造则是必不可少的。比如《寻秦记》、《梦回大清》等比较畅销的穿越小说都是作者在对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和历史环境有一定认识的基础上作为小说元素进行创作的。关于历史，只要是受过教育的人都会存在有形的历史观点，如何将自己对于历史人物和事件的把握转换成添加自己历史观点的新形象并为广大读者接受，对作家创作能力的考验很大。如果创作出的作品还能反映现世的社会问题，不仅是单纯的影射还能为现实矛盾提供解决办法、引人深思、启发人脱离迷茫，那么转换时空或者转换时空人物的穿越桥段就具有了它的现实意义。
历史的发展虽然是有许多偶然因素组成的，但人事变化之道、世界进化之道都是有迹可循的，此即古人所说“盈虚消长，循环无端也”。所以对于把历史元素运用于穿越小说也是有迹可循的。我们还是以《史上第一混乱》为例。
在《史上第一混乱》中，项羽与刘邦在神仙预备役小强住的地方一起生活一年，二人虽然两世为人看淡世事，但彼此的性格并没有多大转变。项羽对于刘邦给他带来的垓下之围始终不能释怀。一直强调如果历史重来有了上次的教训一定能光明正大的将刘邦打败。刘邦忠告项羽说：“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关键时候拉不下脸来。老觉得自己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自己把自己给箍住了，有很多事你就不能做，手脚放不开，你就什么也干不成！……什么仁义道德，全去他妈地，老子得了天下再说，小籍啊（项羽的字），当年我是负了你，但我只对不起你一个，老百姓可都说我好，负个别人和负天下人，这是个简单的选择题，可惜你老选不对。”这时，小强插了一句，说刘邦应该和曹操有共同语言。
小说的这一情节安排是非常好的，不仅遵从了历史人物的原有性格，而且因为刘邦的关系与厚黑之道有所贯通。《厚黑学》作者李宗吾说：“如有项羽之才之美，使厚且黑，刘邦不足观也。”在李宗吾看来，“一部二十四史，可一以贯之：‘厚黑而已’。”，也就是说，凡成就一番霸业者非厚即黑，二者皆得者得天下。此即历史的发展可循之道之一。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暗哑叱咤，千人皆废，为什么身死东城为天下笑耳？用韩信的话说就是“妇人之仁，匹夫之勇”。妇人之仁在于心肠不黑，匹夫之勇在于受不得气，脸皮不厚。而刘邦把君臣、父子、兄弟、夫妇和朋友五伦一一打破，又把礼义廉耻扫除净尽，只有英雄之气的项羽又岂是他的对手，正如《史记》中记载的那样，当项羽对刘邦说想要与他决雌雄时，刘邦笑谢曰：“吾宁斗智不斗力。”鸿门宴若是换了刘邦请客，十个项羽也不够死的。
在这里，作者用厚黑原理在继承的基础上再造了刘邦和项羽的典型形象，抓住了他们的典型性格，是成功的创作。作者用二人之后际遇的发展来展示另一个问题，现代社会什么样的人才是适合生存的。项羽在现代社会，有一身功夫，但他看到吊车在工地上施工时，也不由得发出力能扛鼎已算不得什么的感叹。而刘邦则通过赌钱渐渐积累了自己的财富，并帮助一个造假致富的寡妇渐渐占领服装市场，坐实自己的产业。从适应社会这点来说，刘邦变则通的处世态度更加值得我们思考。项羽是个英雄，但不生于乱世的话就全无用处。小说最后安排他们都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刘邦没有恢复在现代的记忆，而项羽则恢复记忆。在已经知道历史走向的情况下，项羽不听小强不要撤掉范增的劝告仍想与刘邦一较高下，可是最后仍然免不了被刘邦围在垓下的命运。项羽百思不得其解问最终恢复记忆的刘邦原因，刘邦和旁观者给出了答案——项羽自以为知道了事情发展的轨迹，但轻敌且自大，人在输了几次之后就已经变换思
维了，人都是会变的。
二、以厚黑学“心理与力学”来看，穿越小说的流行与社会心理趋势密不可分。穿越小说作为网络文学，其形成方式（作者与读者的关系）与厚黑学也有互通之处。
人藏之心，不可测度，而李宗吾把厚黑学作为思想之出发点又提出“心理依力学规律而变化”的观点。力学规律可如“人持弓箭，朝东射，朝西射，我们不能预知，但一旦射出，其箭必依抛物线进行”。宗吾所言心理变化可有规律可循也正是如此。虽然将人事与物理互通是臆说而非公例，心理的变化要比物理更复杂精妙，但以此论断为大原则，仍能以很高的概率探索出不同人心中的变数。
心理与力学的根本联系在于我们的心好比是一种力，经由五官出去，把外边的事务牵引进来，集合而成。所以我们活在世上，耳闻目睹，与亲身所经历的事就形成了“心”。从这一角度来说，文学活动源于本心，是作者的情感表现活动。文学作品既是对世界的模仿又不等于世界本身，作者的情感表达也多不同于作者内心的实际感受。这两种不同在作品中显现出来,反映的是人在生活中的心理缺失与补偿，它可以超越事物的本真形态，去创造更具普遍性更深层的意蕴。
文学包括网络文学，网络文学又包括穿越小说，所以穿越小说既有文学的特点，又因网络载体产生不同传统文学创作的创作过程。因此，作者的创作体验与读者的阅读体验也有所不同。
（一）、穿越小说以幻想的外衣包裹喻世的本质与厚黑学用仁义道德的外衣包裹厚黑的本质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映了人们追求娱乐和表达自由的社会心理趋势
从内容上看，穿越小说与其他文学形式的共性体现在能反映人在生活中的心理缺失与补偿，因为穿越小说立足于幻想，所以这种共性的功能和效果被放大，成其为个性。
穿越小说以搞笑、恶搞见长，用非现实的桥段表现现实的思想。以搞笑风格的穿越小说来看，生活压力大时，人们需要令人愉快的文学作品和阅读体验来宣泄压力或暂时忘掉痛苦；当人们对生活富足安定时，则需要一种轻松的精神享受来丰富生活。以恶搞风格的穿越小说来说，恶搞是将深藏在内心的戏谑和小圈子内的调侃在公共场合公开。虽然不能排除有恶意中伤别人甚至越过法律界限的恶搞行为，但大部分恶搞行为都是基于颠覆、重构甚至是创作的基础上的，用恶搞来表达自己的压力、不满、喜爱、尊敬等心理情感。恶搞风格的穿越小说既是对“权威”、“正统”的颠覆，也是创造个人风格之需要。
无论是搞笑风格还是恶搞风格甚至是其他风格的穿越小说，都无法排除从众心理的体现，不同风格的穿越小说的出现于形成也许在不同程度上与主流文化发生冲击甚至冲突，但不必上升到“禁止”这样严肃的态度，文学的创新与更新有自己的发展规律可循。
穿越小说已从无病呻吟渐渐走向高质量的创作。从一开始的泛淡无物到现在得到许多人追捧也是因为满足了人们在生活中无法实现之臆想，为发泄自己的幻想到引起其他人的共鸣提供了一种娱乐方式。从这一点来说，厚黑学“卷之则退藏于面与心”可以解释穿越小说受人追捧的原因是用穿越的桥段和形式塑造陌生化环境，使人们摆脱现实束缚追求自由，反映了社会心理的缺陷利用幻想小说得到补偿的文化现象。
从作者的创作心理与读者阅读心理来看，穿越小说作者的创作动机除了文学创作冲动之外，还是作者发泄自己欲望、摆脱现实束缚的途径，同时为了受关注，想让读者与自己的想法有共鸣，也不排除作者迎合读者的欲望与阅读感受的可能。而读者除了通过阅读满足自己的欲望外，也是在偷看作者的欲望，这是在创作自由的社会下、人人皆可成为写手的前提下出现的读者与作者的互动频繁、扩大化现象，也是潜在的窥视心理，不可谓不厚黑。
（二）、因穿越小说寄生网络文学，所以具备网络创作流程的共性。而穿越小说作者的创作过程与读者的阅读（追文）体验之间的关系也与厚黑学“求官”六字真言、“做官”六字真言之道产生潜在联系。
由于网络交流可以互通有无的特点，作者与读者可以互动频繁。作者的网络创作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通过定时更新、日积月累完成的。因为过程公开且不连续，小说还未定型，于是作者就能看到读者对自己文章的反应，并且通过读者的反馈完善自己的作品，而读者也可以通过阅读文章参与小说的创作过程 ，与作者进行交流，用网络虚拟投票机制决定作者的作品可否进入收费名单，并为作者带来盈利甚至转化为实体书。所以这两种身份之间的需求、被需求互相穿插，可用厚黑学的“求官”六字真言和“做官”六字真言的理论进行解释。
从作者来看，一是作者在创作的位置，他需要自己的作品能通顺、无误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与创意，可以以求官六字之“空”、“贡”、“冲”与做官六字之“聋”、“绷”为领悟之法。“空”即空闲之意，一指事物而言，要想写出好的作品就要把一切事放下，一心一意，专门看书；二指时间而言，著书要有耐心，保证定时更新文章，保证书的质量，今日不成功，明日会成功，今年不受人欢迎，明年会积累人气。“贡”是四川的俗语，其意义为钻营的钻字，意即文学创造就是要会钻营，“有孔者扩而大之；无孔者，取出钻子，新开一孔”。“冲”谓之吹牛，一是口头上的，二是文字上的，要求文学创作要有文采。“聋”就是耳聋，“笑骂由他，我自为之”，面对读者五花八门的想法能坚持自己的创作风格。“绷”就是绷劲，作者和读者的交流再通畅也一定要保持作品的神秘性。二是作者在写手的身份，需要作品能被人关注和欢迎，甚至能带来实际收益，这就可以以求官六字之“捧”、“送”与做官六字之“恭”、“弄”为领悟。“捧”即捧场，在网络文学创作中要尊敬读者，适当给予剧情透露或增加文章的更新字数，让读者明白你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写手。“送”就是送东西，与“捧”含义相近，就是要写作勤快。“恭”的意思也是要尊敬读者。“弄”则是当你的努力已经使作品成型时，读者会为你带来名声和实际利益，你不用客气尽管收入囊中。
从读者来看，读者是作者成功的助推器，是水之于舟的存在。他需要作者能写出满足自己阅读体验的作品，能够与作者通过作品进行潜在的精神沟通，同时读者对于作者创作也起到监督作用。所以读者需要求官六字之“捧”、“恐”、“送”与做官六字之“恭”、“绷”。“捧”和“送”不多做解释，就是说读者要尊重作者的劳动成果，对于自己喜欢的作品不要吝惜支持。而“恐”字则要让作者明白，读者因为是社会人群，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停止追文，这种不安全感使作者感到恐慌，只能更努力写作维持自己的读者群。“恭”也很好理解，读者要尊重作者的劳动成果，体谅作者的创作环境。“绷”和“恐”有些相近，读者除了是作者连续创作的定心丸外，一个热心的读者也应该鼓励作者创作，但要注意自己读者的身份，不能越俎代庖过多干涉作者创作。
虽然网络文学创作涉及到商业宣传，但也要求作者具备每章节必设起伏与包袱的写作技巧， 读者也会影响作者的创作动力、实际收益和行文走向。如何在网络文学的竞技场上用穿越小说的形式占据一席之地已经不是纯粹文学写作这么简单的事。这也算是网络带给文学的影响之一。
综上，穿越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形式与厚黑学的关联实是一种大胆推断与联想，而这之间的发散性联系都是基于文学是对生活的艺术性创作的基础上。因为生活、社会问题、心理建设等都在厚黑学中有所涉及，所以穿越小说作为一种文学形式与厚黑之理也可相互推演。这种推演并不能以善恶、好坏来界定，正如水火之利弊不可分。只要说得通，说得有理，都是对文学批评方式的一种扩充。
【参考文献】
1、《厚黑学》 李宗吾著，江苏文艺出版社
2、《史上第一混乱》1-6册，张小花著
3、《文学理论教程》 童庆炳主编，高等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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