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感受到的只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宿命感:
仿佛此前度过的漫长岁月都不过是为了走进这个房间,
过往那些未曾与他相遇、为了与他相遇的时光在这一刻面前如同虚耗。
不曾有惊心动魄的初遇,却是潜滋暗长的温暖。”
不识是幸运,错失却是煎熬。
看罢钟子筠篇,心头添了一份沉思。
“我坚持过荒谬的念头,也放弃过合情合理的选择。”
只是在爱情面前,什么是荒谬?什么是合情合理?一切都只因还是年少。
若知会错过,宁愿从未遇过。
张爱玲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
其实,每个女人心底也都有一个男人——“如电影《雷恩的女儿》里那么英俊迫人的”。
《倾城》里,三毛在车站里晃来晃去看人的脸时,两人目光相触,
“哦!你来了,终于。”
是,或者不是,只在那一眼,那一句,那一刻,便能顿悟。
这个人,会在她心底,如同一汪泉,滋润黏湿;如同一支曲,缠绵悱恻。
他一直不在,让她孤独一人;他又一直都在,埋藏在最深的心底。
他让她孤单得勇敢,他让她的回忆丰满。
情缘萌发于瞬间,思念与记忆却是永恒。
若干年后,
可能只是一缕月光,一首老歌,
也可能只是一张相像的笑靥,一声类似的咳嗽,
让人悟了——
“等到过了30 岁,我才知道,谁是我始终会想念的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们总觉得人生还有那么长,未来还有更好的尚未到来。
我们害怕那个冲动的选择会成为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
却不知有些事不在乎迟或早,区别只是遇到或遇不到。
《倾城》中三毛不愿放手,“我留一天留一天!请你请你,我要留一天。”最终却还是不得不上车离开,这幕如同一把弯刀,
此后在她心中一直割,一直割个不停。
书中的钟子筠,
第一次放开手,是因为不确定未来;
第二次放开手,是因为什么?
浮生乱流年,恍惚百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