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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Godot 一直在你生命里 的书评 发表时间:2014-12-11 00:12:43

爱尔兰的“黄金年代”

       从书中提供的线索看来,整个故事展开的背景是上世纪80年代到2010年左右。这期间,爱尔兰从经济高速增长的“黄金年代”转入经济危机的泥淖。恰好这一时期也是中国经由改革开放迎来的三十年的“黄金年代”。因此,从成长经历上来说,故事中人物们的际遇是能使我们有共鸣的。当然,这种政治经济学的内容是一种整体的氛围,而最后那句“一切都步入了正轨”(p418),似乎就可以解释为文学的社会功能体现——给萧条社会中的人们带来精神慰藉。但是,我们的阅读仅止于此么?再次返回到故事中,看看文字给我们最初的感动。
       在结尾处,扫墓的那一幕无疑是泪光闪烁的顶峰。之前,因杰夫的死而造成的诸角色之间巨大的裂痕和生活中的痛楚在此都被抚平,带来最终的和解。
       在全书为数不多的引用中——包括流行歌曲、诗歌、童谣、祈祷文等——特别触目的是一首歌曲和一首诗,这两者可以提示出整个故事的主题:爱-死。
       
       一首歌曲:佩特拉•克拉克(Petula Clark)《水手》(《sailor》)(p271),男主人公最爱的歌,男女主人公伴着这首歌跳出最为温情的舞,也是最后的一支舞。

水手,停止流浪
水手,离开海洋
水手,当潮水回转
请安全回港

当你在海中航行
我所有的爱就与你同在
从卡普里岛或阿姆斯特丹
暹罗或檀香山

朝着我心中的港湾
让我的爱做你的指引
我隔海呼唤
期盼你的归来

       在这首歌中道出至深之爱——“我所有的爱与你同在”,这不仅凝聚着杰夫和瓦莱丽之间共同渡过的岁月,也凝聚所有人物最底层的情感,同时也是穿透死之殿堂的呼唤——“期盼你的归来”。直接回应这声呼唤的是死,是整个生活的断裂。它来的如此匆促,就像从书的这一页翻到下一页,瓦莱丽在失去杰夫的那天晚上,“突然,艾米丽•迪金森的诗句闯入脑海”(p278)。在书中只出现这首吟咏死的诗作的片段,这里将其引用完整,看看它会带出怎样的际遇。
       
       一首诗:艾米丽•迪金森《因为我不能停下来等待死神》(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在失去挚爱的夜晚,这首诗不期而至:

因为我不能停下来等待死神
他和善地停下来等我——
那辆车只能容我们两个——
还有不朽。

我们慢慢驱车——他不慌不忙
我也把我的劳与闲
统统丢掉一边,
为了他的礼让——

我们走过校园,孩子们你推我搡,
在休息时间,在圆形广场——
我们走过在田间凝眸的麦杆——
我们走过落日旁——

或毋宁说,他走过我们身旁
寒露降,身子冻得打颤——
因为我的长衫落纱般——
我的披肩如丝网——

我们停步在一所房子前,
那似乎是隆起的土地一片
屋顶几乎看不见——
屋檐在地里面——

离那时已是几个世纪
过了还不到一天,
我首次猜测到,马头
在朝向永恒奔窜。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
He kindly stopped for me –
The Carriage held but just Ourselves –
And Immortality.

We slowly drove – He knew no haste
And I had put away
My labor and my leisure too,
For His Civility –

We passed the School, where Children strove
At Recess – in the Ring –
We passed the Fields of Gazing Grain –
We passed the Setting Sun –

Or rather – He passed Us –
The Dews drew quivering and chill –
For only Gossamer, my Gown –
My Tippet – only – Tulle –

We paused before a House that seemed
A Swelling of the Ground –
The Roof was scarcely visible –
The Cornice – in the Ground –

Since then – ‘tis Centuries – and yet
Feels shorter than the Day
I first surmised the Horses ‘Heads
Were toward Eternity –

       之所以引用原文来对照,并不是意欲细致的分析。这首诗的到来不是要加强死的否定印象,虽然死是整个故事的拱顶石,但是作者在这里引用它,是埋伏着一种解救的希望,将故事中所有的角色从塌陷的生活中拉出来的希望。众多对这首诗的分析都强调死(Death)的拟人化,这里就不加详述,而是要去注意一头一尾的两个词:不朽(Immortality)和永恒(Eternity)。一个是一路伴随着死的,一个是死的目的。在这两个词的鸣响中,通常对死的刻板印象被消融,就像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中那句充满思辨气息的话一样:“死并不是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与之永存。”因此,瓦莱丽在此情此景下对这首诗的回想已经在实行着一种和解,和硬邦邦的实际和解。这两个词也是对那首歌中呼唤的回答,这回答将瓦莱丽的爱升华。于是,我们看到杰夫也经由这两个词的闪烁而到场,从飞翔的海鸥,从曼舞的蝴蝶,从婴儿满月的聚会,他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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