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对面坐着一个24岁的姑娘,17岁时从上海考到澳门读酒店管理,然后去荷兰、爱尔兰留学……我们面对面的坐着,听她讲她的过去。那时,她24岁;而我,已经在20多岁的尾巴上。听她的娓娓而谈,很是生动。我在想,那样的故事,即便当时会很疼,但终究会变成甜蜜的回忆。
她说她刚刚打算去澳门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很忐忑,对未知也很迷茫。但她想啊,我这辈子总不能一直都待在上海吧,尽管这个城市,是很多跟她一样年纪的人,想实现梦想的地方。但是,这片土地对她而言,在那时,基本上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年轻人,总想非得更高,非得更远。
我很钦佩她,听她讲她的游学、她的旅行、她的爱恋、她的迷茫……
至少在我18岁的时候,我很满足、幸福的在南方的一所大学里读着小本科,接着在24岁的时候,从这所学校的研究生毕业,东碰西撞的求职,经过4、5年的过渡,如今拿着一份固定的工资,安稳的养活着自己。
对那些骚动的青春,真的会带着闪亮的笑眼,真诚的佩服。
那天,我跟那个姑娘在北京的一家叫“珠穆朗玛”的餐厅吃饭。她说,因为你很想去西藏,所以,我约你在这里聊聊。嗯,至少可以吃吃西藏当地的食物。
看着餐牌,羊头肉,人参果沙拉,糌粑糕,牦牛蒸饺……我有点纠结,还是决定点些汉餐,譬如水煮鱼之流。姑娘惊诧地问,你不是想去西藏吗?连那边的食物,你都不愿意尝试?
当场愕然,我发现了自己与她的差异,对梦想而言,她总是在实践,而我总是在幻想。
我曾经也梦想过,要周游我梦想中的美乐地,比如西藏、尼泊尔……到今天,我也在梦想。
后来,我喜欢用一句话形容我们那次的见面:谢谢你曾照亮我。
同在那一年,一个月之后,遇到一对来自广州的老情侣,嗯,应该这样说吧?!他们把环游世界当成自己的职业,把工作当成副业,当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行走了89个国家。
做这行,遇到了太多亟欲包装自己的人了。有些人,自身条件有限,但是却倾家荡产的到处去游荡,然后拍照片、写些不疼不痒的文字、记着流水账的日记、发微博。走马观花的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也许有让我厌恶的地方,但是这也是他们的胆识。但毕竟,他们当背包客、他们过自己的间隔年……而自己仍旧是个酸秀才,在这里不疼不痒的发牢骚。
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旅行?他们到最后也没说清楚,没让我明白。但是,从他们的身上,我找到了对年轻的无限延长的秘密:从脚下出发,探究世界的奥秘,让每个角落不经意的美丽、惊诧延续对未知的探索和生命的延长。
他们身上保持着一股少有的青春与朝气。那个姐姐,经常会带着他们的公仔四处去晃荡,她说每次出发前,自己都像点卯一样纠结着哪个宝贝能跟她出门,是Snoopy还是Kiwi,还是其他的“儿子”们。她很纠结……
我们约在黄城根的一家地道的北京菜馆见面。他们很喜欢研究每个目的地的食物的味道,即便真的不好吃、不合他们的胃口,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对他们而言,旅行就是把别人的生活过成自己的生活。
其实他们已经来过帝都多次,也许他们早已经熟悉帝都的味道,比如烤鸭、卤煮、爆肚,但是我还是约他们在那家地道的北京菜馆见面。在狭窄幽静的小巷的尽头,就是那家馆子。馆子外就古色古香,迎上脸的就是一对斑驳的朱红色大门,门面上还缀着两个兽面。两个人一见到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宅子,顿时两人自是一般摆弄,要给随身携带的Snoopy凹造型,留念。
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这些照片,发布在个人主页上。哥哥说,我喜欢拍,喜欢留下印记,但并不意味着,我想发布到微博上,让大家来称赞。
老情侣在那儿摆弄着,我在旁边看着,很淡定。他们一会儿说这样不好看,一会儿又说那样不好看,很是纠结。而我,则老成的站在一旁,那时我想,我的心里年龄,一定没他们,青春。
关于,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现在,我期待,未来,还能如我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