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good many times I have been present at gatherings of people who,
by the standards of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are thought highly
educated and who have with considerable gusto been expressing their
incredulity at the illiteracy of scientists. Once or twice I have been
provoked and have asked the company how many of them could describe
the Second Law of Thermodynamics. The response was cold: it was also
negative. Yet I was asking something which is about the scientific
equivalent of: Have you read a work of Shakespeare’s? (C.P. Snow,
The two Culture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6, pp.14-15.)
1)有许多次我参加一些人的聚会,根据传统文化的标准,这都是一些被认为很
有教养的人,他们对科学的无知用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表示难以置信。有一两次
我恼火了,询问他们中间有几个人能说明一下热力学第二定律,反应是冷漠的,
也同样回答不出。同时我也曾向科学家问过相等的问题:“你读过莎士比亚的作
品吗?” (译文1。——C.P.斯诺,纪树立译,两种文化,三联书店,1994,14
页)
2)好多次我曾同这些按照传统文化的标准衡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在一起,他
们对科学家不屑一顾。有一两次,我问他们有多少人能够形容一下“热力学第二
定律”。反应是冷淡的,也是消极的,而这只不过是一个相当于问科学家“你读
过莎士比亚的作品吗”的问题。(译文2。——C.P.斯诺,陈克艰、秦小虎译,
两种文化,上海科技,2003,13页。)
3)有很多次我参加一些人的聚会,按照传统文化的标准,这些人被认为是有很
高教养的,并且这些人常常自鸣得意地对科学家的无知表示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有一、两次,我被激怒了,并且问这些朋友,他们是否能够叙述一下热力学第二
定律。反应是冷淡的,结果当然也是否定的。但是我提出的问题,不过是相对于
问一个科学家:“你读过莎士比亚吗?”而已。(译文3。——C.P.斯诺,刘
兵、陈恒六译,对科学的傲慢与偏见,四川人民,1987,21页)
4)我多次参加过一些人的聚会,与会者根据传统文化的标准都被认为受过良好
的教育,并且一直兴致勃勃地对科学家没有文化修养的现象表示难以置信。有那
么一两次,我被激怒了,问与会者他们当中有多少人能够描述热力学第二定律。
他们的反应很冷淡,也做了否定的回答。然而,我所问的问题,在科学领域其程
度相当于问:你们读过一本莎士比亚著作吗?
这哪是翻译的问题,根本就是没有彻底理解原文,是阅读能力的问题。启首一句“我参加过不少这样的聚会”,这个“不少”的程度既非随口一提似的“一些”,也非不礼貌有点冒犯人的“很多”,所有四种翻译竟然要么弄错了中文的句式、或者弄错了语气的着重点。还有按照“传统文化的标准”,作者明显说的是按照文化传统来说,不知变通。至于who have with considerable gusto been expressing their incredulity at the illiteracy of scientists是这么有教养的人竟然公然表达出对科学家文学无知的不可思议,作者倒是十分惊讶,表达是十分克制的,不屑一顾、自鸣得意、幸灾乐祸、兴致勃勃让作者看起来就像个对别人品头论足的卑鄙小人。provked作者用得也是相当克制,完全一副英国绅士风度,断然不是被激怒了,连恼火也不是,而只是说克制不住了,不禁要问……的意思。 The response was cold: it was also negative. 一个冒号写出了听众冷淡悻悻的样子,而不是作者故意挑衅其实你们连热力学第二定律也说不清楚,第4条的此句翻译其实是很到位的,没有胡乱添加译者揣测的个人感情进去。Yet I was asking something,是说我也一并问了……,到底问了吗,什么时候问的,这对作者来说是很重要的,不然在聚会现场就成了偏袒一方,成了质问、诘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