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未嫁要安全感还是自由_三十未嫁要安全感还是自由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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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未嫁——要安全感还是自由

1. 就好象一个民主国家里有自由派和保守派两种政治选择,这世界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愿意牺牲较多的自由,换来更多的安全感,另外一种是愿意牺牲较少的自由,换来较少的安全感。 小婉属于后一种女生,她在北京郊区买了一套房子,养了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没事儿就不进城,活得优哉游哉的。有人对她说:单身养狗的女性,最可疑了,好像在宣告说你们别碰我,我懒得理你们!小婉说:对啊,我就是懒得理他们——如果他们这样想的话。 小婉是学法律出身,看什么都用理性的态度。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低税收高福利的国家,那样的话,游戏会玩不下去的,国家会破产的。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只收获不付出的爱,为了得到爱得到安全感,你必须不断地支付各种税——情感上的,精神上的,物质上的,行为上的……” “非理性的感情,只存在于男女暧昧期。人都不是傻子。在爱情里,你付出全部,跟你付出一点点,对方是完全感觉到的。你以为自己最聪明,只付出一点点,就希望别人眼瞎地以为你付出了全部,这是不可能的。” 在小婉看来,所有不幸的感情关系,都是由欲望引起的——自私是人的本性,懦弱也是人的本性,等到他/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她的欲望会继续膨胀,总之一句话:“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举例来说,如果你经常去健身房,你必然会遇到这样的胖子,他们走进来悠然地问:“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种大型器械,就是人躺进去,机器自己动起来,每天躺一躺,就减肥的那种机器?”怎么可能?! 既然小婉这么理性,怎么就没有理性地给自己找一个男朋友乃至于丈夫呢?小婉说,你们知道吗?据统计,北京现在有超过50万的未婚女人,这样险恶的环境里,要找到一个金龟婿,是一件概率多小的事情。我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现在的生活,不生那些无聊的闲愁呢。 结婚的确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但是难道小婉你不向往桃花运吗?可在小婉看来,桃花运这种东西,都是你想要有才会有,一个长得再好看的人,如果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想与别人发生点关联的念头,也会很少有人去追求她。不信你们去看,那些最受人欢迎、最多人追求的女孩,不是长得最漂亮的,而是长得甜美的女孩子——花儿散发出香甜味,是为了让蜜蜂来采蜜,帮助花朵繁衍。女孩儿走甜美路线,也或多或少是有讨人喜欢的欲望。漂亮却不甜美的女孩,反而更加令人不安,很多男孩子都不敢去追求。 什么事情经过小婉一理性分析,就都会变得特别没劲,但是你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朋友被她讲得无言以对的时候,就拿她的感情问题开玩笑,叫她为“大兴的野百合”。 小婉这个郊区的房子已经被她用各种杂物塞得满满当当,都是她从全世界各地淘来的——当然,更大的一部分来自于宜家和淘宝。小婉说她现在其实有一点怀念她刚刚搬进那个新家的情景—— 屋子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台还未开封的冰箱和一台新洗衣机,就只剩下一个大床垫了。那时候,小婉刚交了房子的首付手头非常紧张,但是每个周末,她都兜里揣着有限的一点点儿钱,到处去逛大家具城,根本不看价钱,反正便宜的和贵的全都买不起,还不如挑自己喜欢的家具看看,意淫意淫。 逛完了家具店,小婉就换好几趟公交车回那个遥远的家,兴致勃勃地趴床垫上画设计草图。那个时候,小婉怀疑自己快爱上这个空房子了,清净的小区、冷亮的地砖,打开窗户就闻到空气里飘来的牛屎猪尿味,这让她觉得北京更加遥远。 而且,一个空空荡荡的屋子,就好象一个年轻人未知的前途一样,多美妙啊。但是朋友们都特别反对,小婉你住得那么远,都没法交际,怎么交男朋友呀,怎么跟领导凑饭局作应酬呀?小婉完全听不进去,特有自己的主意。 现在,一语成谶,小婉果然就还没有嫁出去。 现在,成功地结婚生子了的朋友们都开始安慰她了,“人的际遇是不一定的,说不定会有很多人生拐点呢。”小婉笑一下:“会说出这种拐点论的人,都是对自己和对环境缺乏了解的人。” 2. 有一天,小婉和好朋友聊天,聊起两人暗恋过的对象。小婉说:“我没有暗恋过别人,我都是明恋,只不过成功的几率一般而已。”好朋友说:“我每次暗恋,都成功地不让人知道。”小婉刻薄地一笑:“那祝贺你咯!” 小婉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牙尖嘴利到让人讨厌的地步,但是没人知道,她对自己其实严苛到更厉害的地步,她带着讥讽的微笑讲自己的故事,好像那是她敌人的经历一样。 初恋,在别人说起来,总是风轻云淡、清新小甜蜜的幼稚故事,但是小婉的初恋却一下子就道尽残酷。 那个时候,小婉还是一个高中女生,她迷上了她的历史老师,他瘦、高、脸特别小,留一撮小胡子,像林子祥,在一众肥头大耳、面目可憎的老师的衬托下,他显得格外迷人,很多女生为他着迷,在小本本上偷偷写他的名字。 小婉原本是一个很酷的女生,根本他给他们上课,把课本上的“绥靖政策”念成是“绥青政策”,小婉在台下哈哈大学,历史老师怒了,点她起来回答,问她到底笑什么。小婉说:“你念了个错别字!绥靖读jing,不是读qing。”历史老师竟然脸刷地就红了:“哈哈,我是秀才念字念半边呢!” 小婉很惊奇,她从小就是一个尖刻的学生,因为爱在成年人面前卖弄知识或者小聪明,没少挨批评或者挨揍,所以她很讨厌成年人社会。但是没有想到,这位历史老师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恼羞成怒地斥她坐下,反而勇于认错。 从此,小婉就对他留了心,越看越觉得他像林子祥——那个时候,林子祥还是大众偶像。而且,在一个中学校园里,留小胡子是一件不合常规的事情。她私下偷偷叫他“绥青”,对他暗含一份亲切。她发现绥青在学校里不是很受待见,教导主任尤其讨厌他,常常不顾情面地当着学生的面批评他。她心里就开始喜欢他起来。 不过,绥青并没有因此对小婉另眼相待,好像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小婉却找机会去接近他,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不喜欢搞暗恋,她喜欢明恋。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绥青,绥青则故意装作不知道。 有一天晚上,小婉在路上看到绥青回他的宿舍,她就偷偷在后面跟着。绥青进了屋,她也跟着进去,把绥青吓一跳。小婉理直气壮地说:“老师,我来找你问几个问题。” 反正那一晚,他们睡到了一起,当然是小婉过于主动的后果。事毕之后,绥青看着床单上的血,坐起来抽了根烟,竟然冷酷地对小婉说:“你快走吧!回去。”外面已经是半夜,小婉的宿舍已经关了门,但是他还是执意地冷酷到底,要求她离开。 小婉也不哭不闹,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在操场上走了两圈,碰到一只流浪猫,才流下两行清泪。 第二天,小婉在路上走,他突然出现了,对她说,你跟我来一下。他带他走到僻静的地方,给她一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吃了它。”小婉打开纸包一块,是一颗旒婷。“24小时之内吃,都有效的。”他说。小婉说:“好。” 她一直捏着那个纸包,24小时过去了,小婉没有吃它。回忆起那个事情,她恨他对自己那么冷酷,她故意不去吃药,是带着一股报复他的心理,她希望自己怀孕,让他惊慌失措,但是没有想到其实这么做,最大的受害者可能是自己。 幸运的是,虽然没有吃药,但小婉也没有因此怀孕,过了没几天,她的月经就如期而至。“这是老天对我的保护吧,我真是感激。”小婉现在这样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小婉后来又去绥青的宿舍和他一起睡了几次,绥青当然每次都准备好了避孕套,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马上就把她赶走,只是他在第二天,就会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但即便如此,在那个时候的小婉看来,已经是令她满意的爱情了。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从来就不要求从爱情里得到回报,也不喜欢那种顺顺利利的感情,她希望自己的初恋尤其应该像一个传奇一样,彻底违反常理。 戏剧的事情果然爆发了——学期结束的时候,突然学校里爆出一个大丑闻,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小婉想:“我和他的事情终于暴露了!”她紧张地想到如果被勒令退学之后,该怎么办。 男主角,如小婉所料,是那位绥青先生,但女主角……不是小婉,是小婉她们班的政治老师的老婆,一个一笑就露出两个大酒窝,眼神总是微醺地看人的女人。他们被政治老师捉奸在床。 在那个民风还很保守的小县城,这不是一件小事。绥青被辞退了,去向不明。政治老师和老婆离婚了,并且也从学校辞职了。小婉就像一个侦探小说里被人忽略的线索,除非作者写下一本书,才有出头之日。 大概是上帝不甘心小婉这个线索就这么断掉,绥青在小婉大四的那年,突然又出现了。原来他从学校辞职之后,就去了深圳,真是树挪死人挪活,他在深圳的收入和地位都提高了,虽然还是在中学教课,但是也常常有机会到全国各地乃至于国外去交流工作。 他也是到小婉所在的那所大学去参加一个会议,小婉在路上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比较眼熟的身影,不过她否定了自己:“他哪有那么胖。”却竟然真的是绥青,他脸上的小胡子不见了,那种邪邪的笑容也不见了,脑袋膨胀了几倍——他好像一个温州商人呀! 绥青对小婉说:“小婉,你好像比以前丰满了一些。”小婉说:“您胖得更不谦虚,更令人动容。”绥青说:“那,你还爱我吗?”小婉心中为之惊叹,到底还是那个被自己爱过的变态男:他竟然还说得出来这种话?竟然说得出口? 小婉告诉他,她在北京找了一个工作。他叹惋:“怎么不去深圳找工作呢?”他告诉小婉,他结婚了又离了婚,现在一个人生活。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朝小婉眨巴了一下眼睛,天啦,他竟然还眨巴了一下眼睛,故作俏皮地。小婉不好意思哈哈大笑,笑在肚子里翻滚,肚子都快被笑炸破了。 3. 小婉不爱帅哥,也不是说她特意回避那些长得好看的人——人们常常说,“上帝是公平的,长得漂亮的人,头脑一定不发达,或者脾气娇纵。”嘿,别自我安慰了,上帝常常是不公平的,有多少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宠儿,就有多少丑陋与愚笨同行的悲剧——话说回来,小婉的风格是,无视皮囊。 小婉回顾了一下自己24岁之后恋过的男人,他们几乎具有同一特征,就是:经历丰富,却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经历丰富——满足了她的膜拜欲,处于人生的低谷期——相较于成功人士,她更爱那些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失败者”,她希望他们的关系永远不要与世界调和。 薛东是其中一个最有代表性的人物,薛东头发极长,耷拉在无光的三角眼上。小婉说:“我想起来,去年冬天我在路上走的时候,风特别大,我快被吹得昏过去……那个时候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他问我你在干嘛呢?我说我在外面走呢。他哈哈大笑说,这么大的风,你怎么还在外面走呢?我说是啊,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正在冲锋陷阵地走呢。他一下子就笑了,笑得像个神经病一样。我那个时候正被风吹得简直要精神发狂,听到他那疯子一样的笑声,突然有一种找到同僚的感觉。我不知道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打一个电话给我,他也从来没有给我解释过。我后来有问过他,他说他想不起来这回事了。” 薛东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斗士,常常为底层人民申冤呐喊——他去贫困的地方做调查,到有冤情的地方听那些可怜人的故事,然后把这些资料无偿地提供给他那些在媒体工作的朋友,并且联系为穷人打官司的律师。大家提到他这个人,总是怀有一丝敬意,也带着一些不理解的情绪,薛东开一个很小的酒吧,这是他谋生的手段,可他基本都不去管理那个酒吧,他都快40岁了,但他好像丝毫都不肯过一点儿世俗人的生活,更为人诟病的是,他跟自己的父母关系非常冷漠。 很少有人知道,薛东其实是一个抑郁症患者。他常常会关了手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也不怎么吃东西,就靠水和烟活着。知道内情的朋友,很为他发愁,为他请心理医生,拉他出去散心,他心情会突然好转一阵子,可是好像都是治根不治本。 薛东曾经有过一个相处十几年的女朋友,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最后还是分手了。小婉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而且,小婉曾经对于薛东的抑郁症也一无所知。 小婉喜欢薛东条理分明的逻辑思维能力,她不喜欢和女朋友唧唧歪歪地腻在一起讲八卦和琐碎,所以她经常去找薛东聊天。薛东总是能够给她简洁有效的指导。是突然有一天,小婉打薛东电话,发现他关机,满世界找不到他,她去问薛东的朋友,才得知,薛东的抑郁症已经不轻了。 很是搞笑的是,得知了薛东的抑郁症之后,小婉居然油然而生一种心理:可能我就是拯救薛东于水火的那个人呢。她自大地以为自己可以治好他的抑郁症。 小婉问到薛东的住址,买了薛东爱吃的菜,放到他门口,然后离开,给他发短信,告诉他门外有食物。这种细腻深情的事情,小婉前半辈子从来没有做过。 春节的时候,小婉没有回老家,她跑到了薛东的家,薛东那个时候看起来已经比较正常了,只不过显得有些疲惫、没有气力。薛东的父母也来了北京,他们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小婉每天都买很多东西带过去,花光了她所有的年终奖。 有一天,薛东出门去了。薛东的父母要小婉坐下来和他们聊一聊,他们说:“小婉,你别等薛东了。我们自己的儿子,我们知道。你别为了他耽误自己。” 小婉不知道,薛东父母的这个说法,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们觉得她配不上他们的儿子,还是他们真的已经对自己的儿子绝望了呢。薛东跟她说过,和她在一起是最放松最愉快的,可是,那不是爱情——他是这样说的。 我应该相信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话吗?薛东这个人,让小婉伤透了脑筋。薛东的父母回老家之后,她每天都很执着地跑去看薛东。薛东还是时而斗士,时而抑郁。他对社会上的好多人和事情都看不顺眼,他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总是翻看各种新闻网站,阅读各种负面报道,把自己气死。 朋友劝小婉说,可能薛东这个人小时候受了伤害,从小就仇恨社会,你跟他待在一起不会快乐的。小婉很不高兴地质问那些朋友:你们觉得,快乐是那么重要吗?你们安享不公平的规则带给你们的丰富资源,你们当然喜欢去看所谓美好的一面。 渐渐地,小婉的朋友都跟她疏远了。不过,那个时候,小婉觉得她和薛东是世界上最出淤泥而不染的两个人,她决心要尽力去维护薛东的纯洁,她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一部分钱,悄悄地塞在薛东的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她知道薛东在金钱上完全是个糊涂的人,没钱了就在家里到处找钱。她业余时间跑去帮他打理酒吧,赚的钱当然是存到薛东的账户上。和薛东默默地对酌小酒的时候,她感到他们俩有一种封闭的崇高感,内心丰沛而满足,甚至不想跟别人去说那种感受,好像每说一次,就是在稀释那种满足感。 可能,生活在热闹中的人,很难体会,自绝于民,其实有很大的诱惑。后来,薛东终于还是完全退回了他的壳里去——他彻底换了手机号码,也换了房子,小婉到哪儿都找不到他。她心急如焚,怕他出事。后来还是薛东的朋友,告诉她说薛东没事,他是去了云南藏区,他决定要在那儿隐居一年。 小婉终于才肯承认,有的人是真的不适合结婚。薛东是那样的人,但是自己是吗?她不是很确定。在父母的支援下,她跑到大兴去买了一个房子,养了一只狗。 4. 有男朋友的,已婚的,甚至离婚的女人,都热爱给她提供指点,告诉她关于她们自己的故事,仿佛人人都可以给你指点一条觉悟之路。但完全不是那样的。完全没有道路可循,别人的熊掌,不一定是你的砒霜,但你肯定不见得喜欢熊掌。 小婉以为自己已经对红尘看得清楚,却还是有一些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天真”的人与事。已婚的男人以为她孤独,找上门来,做出愿意奉献自己的姿态。她虽不感谢他的“大公无私”,但也不至于像贞烈女一样,把他扫地出门。 “对我来说,已婚是一个界限。如果一个男人结婚了,我绝不沾惹他。”看似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小婉,其实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人。她明白无误地这样地告诉已婚男,已婚男倒也没有死搅蛮缠。 猛扑上来的是已婚男的老婆,她不知从哪儿得到了风声,跑到小婉的单位,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勾引别人的丈夫。小婉再三跟她解释,也无效。换了别的刚烈女生,可能会为被无辜加罪而气恼,干脆起而伐之,把那个家庭给破坏掉算了,也是解气。 但是,小婉是那种绝不肯将自己卷入龌龊的人,她实在懒得为那些与自己无干的人动一丝真气。有朋友跟她说,你看吧,你们这些剩女的存在就是会让那些已婚妇女感到不安,你最好远离他们的丈夫。“但是,不是永远都会有年轻的、未婚的女孩存在吗?女人为何要像狼维护一块鲜肉一样,死死地守着自己的丈夫。”“女人嘛,就是容易缺乏安全感咯!” 有一些品性,如果太普及,就会让人难为情。其中尤以“缺乏安全感”为甚,它真是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太多女孩为之嫁人,太多已婚女人为之惊忧,可小婉困扰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安全感——难道人不是必然要死吗?既然都会死,有什么安全可言,如果安全指的就是健康地活着的话。 小婉烦恼的事情是,如何有效地运用自己手中的自由。她相信,自由如同生命一样,终有一天会被剥夺。曾经,她的梦想是到处去旅游,但是如今,她决意要把“旅游”从自己的兴趣爱好一栏中划去。那是因为她曾经有过长达三个月的旅游,她终于意识到,一个没有人生梦想的人,才会把旅游当作自己的梦想。 她也不惮于去结识那些被一般人视为边缘人的人,有的人,总是害怕被“坏人”伤害——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难道,你还不知道,人一生之中所能结识的最坏的人是自己?从你有意识起,你能精确地知晓“它”是怎样源源不断地产生恶念,而你又是怎样把它掐断,或者以不为人知的方式释放。 小婉的舅舅不久前退休了,竟然跟她说:“我太同情你了,你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还要工作几十年。” 但小婉现在怀疑的是,人的一生真的有那么长吗?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活到8、90岁的。 朋友找她一起去购物,喝下午茶,怡然自得地说:“想当初咱们20岁的时候,钱只够吃路边摊,去动物园批发市场淘点便宜货。现在,咱们马上就要30岁了,进入女人一生中最美的阶段了。”小婉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人会保持这么简单天真的头脑。或许,只有最精明的头脑才会让自己活得这么简单。 梦想、爱情和幸福感,是相关系数很高的东西,如果其中有一样不合自己的心意,那必然会影响到另外的心情。如果有爱情,可是你对自己没信心、缺乏爱自己的能力,没有真正的梦想,又或者,如果你有梦想,可是感情生活一塌糊涂,谈何幸福? 一个活到30岁的人,人生中必然已经经历了美好的,和丑陋的事情,只能把过去经历的遗憾当作未来幸福的成本,才能有一颗静待未来的心情。有一个冷笑话,有点意思——时间会跟你说,给我一点时间。 5. 春节期间,小婉又有一个好朋友离婚了——现在啊,跟同学聚会,大家互相问候的话不是“你结婚了吗?”而是“离了吗?还没离啊?” 那个好朋友,在小婉看来,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女性,美貌、聪慧、事业成功,最值得赞叹的是,她脾气温柔、待人可亲,而且她的老公与她是一见钟情,两人长着夫妻相,性格也相似,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没有想到,结婚7年,两个人竟然离婚了,而且据说还是闹得非常惨不忍睹,基本上互相成为仇敌。 另外一个朋友,谈恋爱十年,婚礼现场对着亲朋好友讲述爱情故事,两人从十几岁就开始青涩恋爱,成年后互相扶持,跌跌撞撞但是甜蜜多过苦恼,简直就是琼瑶故事的翻版。但是,杀了亲朋好友,他们也无法想到的是,这对夫妻结婚一年,就离婚了,第三者是新娘找来的伴娘——oh my lady gaga,这种狗血剧情竟然是源自真实生活。 小婉有一个前同事,男的,长着一副死样子,性格也极其糟烂,狗嫌猪厌的,突然他宣布他结婚了,新娘是他在路上偶遇的女人,两人认识了半个月,就决定闪婚。大家都觉得那个女人的脑袋是不是被灌了水,结果在婚宴上一看,我的天,大美女,而且端庄可人,包括美女的父母也是风度翩翩,一副来头不小的样子,新郎新娘以及他们的父母,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仿佛这真的是天赐的缘分,受到了天地间各路神仙的祝福。 小婉的偶像是蔡琴和林忆莲,那种实力派的女明星。有一次,蔡琴到大陆来开演唱会,情深绵绵的一首高歌之后,问观众:“像我这样一个受过伤的女人,如果遇到一个对象,你们说我还要不要恋爱?”底下众口回答:“要!”她却答:“可是我会害怕。” 那个害她受伤的男人,大家都知道是杨德昌。除了杨德昌本人,谁都无法理解他们之间十年的无性婚姻。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又爱上了别的女人。男人说:“十年感情,一片空白。”蔡琴说:“我不是空白,我付出了全部。” 杨德昌死后,她说:“作为一个曾经的伴侣,我们一起年轻过、奋斗过。作为一个女人,他给我的寂寞多过甜蜜……我们所有过往的点滴,我自己品尝,就当作我活着时永远的秘密,随着他的逝去与世长辞。”在死亡面前,爱情算什么呢? 而林忆莲,也是来北京开演唱会,她为大家唱那些经典好歌,介绍那些歌的时候,她说:“这首歌,不是我写的,也不是伦永亮写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写的。”那个男人,自然就是李宗盛。 小婉说:你想想,要是喜儿在台上,看自己妈妈的演唱会,妈妈这么有魅力,爸爸这么有才华……李宗盛和林忆莲都离婚好几年了吧?不过呢,感情的问题呢,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 在小婉看来,这世上只有两种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第一种是“真心的爱”,第二种是“老子什么都不要了!”但是实际上,爱情总是以 “真心的爱”作为开始,却常常是以“老(娘)子什么都不要了!”来收尾。 这就是现实中的婚姻。精挑细选的对象,最终还是作分飞燕;随便撞上的一个人,说结婚就结了。不一定谁比谁更幸福。一向讲究逻辑分析的小婉,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叹一口气,承认历史或者爱情有时候也是由一个个偶然的因素撞成的。 要安全感还是自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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