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听证会的日子到了。交易商要求最后的判决,简言之,他们在要求法院强制执行那些已被签署的文件。现在轮到OCM向法院证明它对于自己的辩护申明有充足的证据。 我日夜赶工完成的一本厚厚的专家报告是此次审判辩护词的一部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专家报告的页数是很重要的。在一个奇特的年代,专家必须对法院负责,而不是他们的当事人。他们必须保持中立,对于研究范围之内的事务必须具有不带偏见的专业观点。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专家团实际上是由双方雇佣的。而真正的目的也很明确——给对方致命一击。对于专家的另一种解释是妓女——他们被雇来勾引法官。 即使OCM签署了所有文件,我也相信法官不会注意不到交易商的罪行。 我们的听证会是那天的第一个案子。快到10:00的时候,莫里森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戴着假发、披着斗篷的年长律师——斯图亚特(Stuart)资深大律师!我走向他们,心中有些紧张。“他们撤销了要求最终判决的申请,我早就告诉了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里森心情不错。 他们为什么要撤销起诉?这完全不可理解。“我也不知道,小伙子,”莫里森耸耸肩,“对了,你的报告很有帮助。”说着他就和斯图亚特资深大律师一起走开了。当我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虑,这只是一个缓刑,我们在听证会中肯定会败诉的。 第二天我在机场等待返回澳大利亚的班机。OCM的两个印度尼西亚人也在,而且恰巧和我是同一架飞机。他们会在新加坡转机去雅加达。 爱德维科和布迪的心情都不错。从他们的行李判断,他们还花了一天购物。“我们赢了!”布迪叫道,表明他对其法律地位的深深陶醉。我从咬紧的牙关中挤出一丝微笑;无论是对于那家交易商还是这家面条公司,我都没有好感。 在飞机上,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我在经济舱而那两个印度尼西亚人却在头等舱。对于一个在破产边缘的公司的两位丢脸的执行官来说,他们做得已经很好了。这为什么触动了我的情绪呢? 在我无意中涉足衍生品交易的时候,今天的很多交易员还没有出生。我在这个交易员、钞票和枪的世界里待了25年。交易员和钞票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而你绝对再找不到一种比衍生品更加有威力的金融武器了——它们是交易界的大炮。那么律师呢?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律师一起来探寻一些怪异的衍生品交易。 我是怎么成功的?我只是追逐钞票。我经受住了金融市场的潮涨潮落。刚开始时,我并不十分了解衍生品。我是怎么成功的?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以下会慢慢道来。这碰巧也是个关于衍生品交易的起源与规则的故事——它的“已知”和“未知”。第一章金融界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