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马里奥——第1章：马里奥诞生记：美国任天堂的诞生

第1 章 马里奥诞生记 美国任天堂的诞生 在1980 年，玩一次街机只需25 美分，不过要开一家街机公司需要的钱就多了去了。当然，如果公司做得好，得到的回报就不仅仅是荣登高分榜上了。当时的街机公司只需把旧式的机电驱动的游戏升级一下，就可以赚入大把大把的钞票。从一开始的1 美分、5 美分玩一次，到后来的10 美分一次或者25 美分一次，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这些公司一家家地都把旧式的螺线管、迷你木偶戏和一闪一闪的灯换成了崭新的“电视惊悚游戏”或者“视频益智游戏”。这些展示在过道两旁的电视屏幕上的游戏用声光诱惑玩家进行体验，玩家们全神贯注、挥汗如雨，指头都酸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战胜电脑控制的对手。对于玩家来说，这些游戏就像是科幻小说中23 世纪发生的事情穿越到了20 世纪70 年代一样。 当时最大的游戏制作商是雅达利（Atari），这家公司于1972 年推出了第一个红极一时的游戏《乒乓》（Pong）。随后，雅达利又推出了多个热门游戏，包括《小行星》（Asteroids）、《坦克》（Tank）和《登月者》（Lunar Lander）。1980 年，雅达利更是推出了两款万人空巷的大作：个是《战争地带》（Battle Zone），一个线框风格的坦克对战游戏；另一个是《导弹指挥官》（Missile Command），这个游戏的背景是假想的冷战恐怖时期，玩家的任务是击落不断射向美国的苏联核弹，以保护美国的文明。其他公司都不过是在追随雅达利的脚步。雅达利每年的收入都高 达数百万美元，公司的经营者是嬉皮士式的人物，而且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发展成了一家大公司。每个人都想从雅达利的成功中分一杯羹，这使得游戏产业以每月百分之五的势头迅猛发展。 要打败雅达利几乎就是白日做梦。 不过梦想归梦想，追梦人总是有的，新成立的美国任天堂就是这些追梦人中的领头羊。这家仅有6 名员工的新公司之所以成为领头羊，不是因为别的，恰恰是因为它本身已经很成功了，不过可惜的是这种成功还仅限于日本。任天堂这家于1894 年诞生的京都花札①制造商此时已经完成了从花札游戏到电子游戏的华丽转身，并利用自己成熟的花札销售渠道赚了一大笔。此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日本公司也在做街机游戏，比如制作《吃豆人》（Pac-Man）的南梦宫（Namco）、制作《青蛙过河》（Frogger）的科乐美（Konami）、制作《炸弹人》（Bomberman）的Hudson Soft，以及制作《太空侵略者》（Space Invader）的Taito。正如记者克里斯·科勒（Chris Kohler）所说，日本游戏的独到之处在于“人性化”：这些日本游戏中的好人和坏蛋都是简简单单的人，而不是像雅达利的《打砖块》（Breakout）或者《狂风暴雪》（Tempest）那样，用一些抽象的图形来做主角。如果每家公司都能做游戏，任天堂当然也能。 任天堂最具天赋的发明家是横井军平，从为任天堂维修花札制造机器开始，他几乎将一生都奉献给了任天堂。他闲得无聊，制作了一个可以伸缩的假手来搞笑，不过任天堂的社长山内溥却决定把它做成真正的玩具推向市场。就这样，这个被称为“超级怪手”（Ultra Hand）的玩具在1970 年狂卖了120 万个。不久任天堂又推出了一个名为“无限组合桶”（Ten Billion Barrel）的益智玩具、一种叫做“爱情测试仪”（Love Tester）的机器，以及一个类似于碟式自动吸尘器（Roomba）的遥控吸尘器。横井军平最近的成功是便携式电子游戏机。有一天，横井军平在火车上看到 —————————— ① 日式传统牌，常用桑树皮制成。 一个工薪族在玩电子计算器，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制作小型的游戏机，这种小型的游戏机可以用手表用的微型电池来供电。（和“超级怪手”的情况一样，横井军平之所以将这个想法告诉傲慢专横的山内溥，纯粹是闲得无聊想找个话题，因为当天山内溥正好指名横井军平做自己的专职司机。）就这样，横井军平自学了分段显示法，比如怎么把液晶屏上的“8”字拆成不同的笔画，在同一时间只显示其中几笔，来组成0 到9 的数字。他设计了一个游戏小人儿，这个小人儿有很多双手臂，但是每次只显示两只，就用这样的分段显示法实现了简单的动画效果。 此外，多亏当时电子计算器很普及，所以液晶屏很便宜。这次尝试的结果，就是本来需要花100 日元才能在500 磅①重的街机上玩到的游戏，通过精密的工程设计，被移植到了不足巴掌大的游戏机上。这就是Game & Watch（以下简称G&W）。第一个G&W 的游戏是1980 年的《抛球》（Ball），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杂技游戏。玩家控制一个杂技演员，把球从一只手抛到另一只手，抓准时机按左右键让球保持在空中就行了。游戏的A 难度有2 个球，B 难度有3 个球。《抛球》是G&W“银色系列”中的一个，这个系列共有5 个游戏，而“银色”则是从游戏机的外壳颜色来的。1981 年，任天堂又推出了“金色系列”，这个系列也有5 个游戏。所有这些游戏机都很快就售罄，而且还有很多正在开发当中。任天堂的成功并不止于此。任天堂在此之前已经加入了《乒乓》的克隆大军，还推出了并不特别但是销量不错的“彩色电视游戏6 合1”（Color TV Game 6）游戏机，并于次年推出了15 合1 的版本。不仅如此，任天堂在早前还有过很多尝试，包括1974 年非常成功的电子机械式的街机游戏《荒野枪手》（Wild Gunman），以及问题多多的赛马游戏《EVR 赛马》（EVR Race），还有第一个真正的视频街机游戏《电脑黑白棋》（Computer Othello）。至此，任天堂已经有了一个专业的设计团队（包括横井军平），每隔几个月就能推出新的游戏，这些游戏在烟雾弥漫的街机厅中引领潮流，并大把大把地赚着玩家的硬币。在日本既然这么成功，把这种模式复制到海外又能难到哪儿去呢？ —————————— ① 约合227 公斤。 社长山内溥急切地希望任天堂冲出日本，成为世界一流的游戏公司。20 世纪50 年代中期，山内溥曾经到美国和迪斯尼公司的高层谈生意，希望能在花札上使用迪斯尼的卡通人物形象。这次旅行让山内溥的眼界大开，全球娱乐市场的庞大规模让他深感震撼，他发现自己这家仅面向日本的家族花札公司在这个大市场之中如此渺小。山内溥个子不高，是一个精力非常旺盛的人，头发过早地白了。在二战后的日子里，他非常努力地经营着家族的生意，希望能让这家公司继续生存下去。不过在这个国际财阀①和跨国公司大放异彩的时代，要想取得真正的成功，就必须放眼全球，赚全世界人民的钱。 1894 年，山内溥的曾外公山内房治郎②在京都开办了一家制售色彩鲜艳的日式花卉扑克牌“花札”的作坊，并把这家作坊称为“任天堂骨牌”（NintendoKoppai）。（“任天堂”这个名字取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意思，正好代表了牌类游戏中的运气因素。）这些花札的客户大多是赌徒，因为他们喜欢每赌博一次就换一副新牌。这家公司和日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从二战前的经济激增，到战后的崩盘，再到后来的复苏，再到1964 年东京夏季奥运会时的再次崩盘。1949 年，年仅21 岁的山内溥从深受中风折磨的外公手中接管了任天堂，开始带领这家公司进行改革。山内溥对于经营之道进行了多种尝试，经营的产品和服务包括大米、出租车，甚至还有被日本人称为“爱情旅馆”的钟点房。不过这些尝试都失败了，直到他决定把公司积累多年的花札和玩具的销售渠道重新利用起来，才真正取得了成功。他心无旁骛地经营着自家的公司，而且管理方式非常专断，这让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甚至和自己的家人都很疏远，而且也很少待在家里。对于他的孩子们来说，他基本上就是一个让他们感到害怕的陌生人。其实任天堂和很多家族生意一样，本来是为了给家族带来财富，但是当生意做大了之后，反而变得比家族本身更加重要了。 —————————— ① zaibatsus，原指日本帝国时期由超大型家族经营的集团公司，现在也泛指由家族或者国家控制的、 经营面非常宽泛的、形成门阀甚至参与并影响政治的大型企业。 ② 山内家族从山内房治郎开始生的都是女儿，两代女婿均为入赘改姓，所以山内溥也随母亲的姓氏。 我们再把话题转回到美国任天堂上来。山内溥深知，要在美国开设分部，就必须找一个家族成员来经营。但是何人堪当此重任？山内溥的长子山内克仁还太年轻，无法担起建设美国分部的重任（虽然他比接掌任天堂时的山内溥的年纪要大一些），而另外两个孩子洋子和藤子又都是女儿。不过没关系，山内家族有个习惯，那就是起用女婿来经营家族生意，而这次也不例外，建设和经营任天堂美国分部的，就是山内溥长女洋子的丈夫。 当然这还得看这位丈夫愿不愿意。洋子的丈夫荒川实是京都一个富庶的纺织世家的次子，有在西方世界工作的经验。实际上当时他和妻子洋子就住在加拿大，为曾经的大财阀和今天的跨国集团丸红株式会社做房地产开发方面的工作。他会说英文，而且有麻省理工学院的学位，还曾驾驶过一辆大众牌的巴士横跨美国。他和山内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要知道，麻木不仁的山内溥曾经把女儿带到自己最喜欢的艺妓夜店来为她庆祝20 岁生日——而且女儿都走了他都还没走。荒川实曾经拒绝过任天堂的邀请，不过山内溥却和带他长大的外公一样执着。（他的父亲早年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妻弃子，甚至连继承家业的机会都抛弃了，所以山内溥由外公带大。）最后，荒川实还是接受了任天堂新分部的社长职务，而这个新的分部，就是美国任天堂。其实，荒川实的妻子是不愿意他接受这个职务的，因为他的妻子（也就是山内溥的女儿洋子）和山内溥以及任天堂的关系都比较疏远，但是山内溥对于扩张的机遇信心满满，最终还是说服了夫妇俩。话说回来，荒川实比起山内家族的前两位上门女婿总归要幸运一些，至少还不用改姓“山内”。 在荒川夫妇离开温哥华驱车前往纽约的那一天，洋子的不祥预感似乎得到了某种印证。他们在西雅图设立了一个“销售渠道”——其实就是罗恩·朱迪（RonJudy）和阿尔·斯通（Al Stone）两个卡车司机，他们此前做的是从夏威夷进口二手任天堂街机然后转卖给本地顾客的生意。在朝美国东海岸进发之前，荒川实把他们招致麾下，并许以提成，希望能建立起北美市场的销售渠道。然后，夫妇俩驾车横跨美国，到纽约去开设美国任天堂的总部。那么到底不祥的预兆是什么呢？荒川夫妇从加拿大进入美国华盛顿州的那一天，也就是1980 年5 月18 号，圣海伦火山喷发了。①在躲过了火山喷发的危险之后，荒川实在3000 英里（约合4800 公里）之外的纽约市设立了一个商店（当然不会有火山灰的污染啦），然后又在哈德逊河另一边新泽西州的伊丽莎白市租用了一个仓库。②荒川实选择“大苹果城”（Big Apple，纽约市昵称），是因为它一直都是世界的玩具之都，直到今天仍然如此，而且这里交通极为方便，如果想要拜访三五个买主，不必花几个星期的时间全国机场酒店各处跑，只要花一天时间、花一美元坐坐地铁就可以了。不过一切并不是真的那么完美。京都和曼哈顿③之间有14 个小时的时差，所以要想和总部交流，就意味着有一方很晚才能睡觉或者很早就要起床。洋子的英 文不如丈夫的好，而且当时的纽约可谓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大熔炉——公交系统罢工，54 俱乐部④被关，约翰·列侬⑤被杀……这绝不是什么对亚洲人友好的氛围，和他们原来居住的加拿大西海岸的温哥华市完全没法比。他们住得不开心，而且还得研究这些美国人到底喜欢玩什么游戏。在这个时期逐渐发展起来的“守护天使”⑥组织给了他们灵感，他们决定做一个射击游戏。《太空侵略者》的成功在全世界掀起了一股射击游戏的热潮。（自从1978 年6月发布以来，这个热门的投币街机游戏甚至让日本的百元硬币出现了短缺的情况，日本人说起这个游戏就像巴西人说起球王贝利那样自豪。）1980 年，南梦宫发布了一个彩色的版本《太空侵略者·第二部》（Space Invaders，Part II），这个游戏也成为了风靡全球的游戏。Taito 在1979 年发布了新作《小蜜蜂》（Galaxian），相当于为《太空侵略者》加上了敌人飞扑下来的动作，这个游戏也火了。⑦1981 年， —————————— ① 温哥华在加拿大西南部，靠近美国国境线，往南走是位于美国西海岸的华盛顿州，西雅图即在此州， 离温哥华不足250 公里，而纽约在东海岸的纽约州，离西雅图4800 多公里。圣海伦火山在西雅图 以南150 多公里处。 ② 哈德逊河南北流向，经过纽约，从纽约向西走，跨过河之后十几公里处就是伊丽莎白市。 ③ 纽约五大区中历史最悠久、人口最密集的一个。 ④ Studio 54，纽约20 世纪70 年代末的著名迪吧，新兴夜场文化的象征。 ⑤ 英国经典摇滚乐队披头士的主唱。 ⑥ Guardian Angels，1979 年在纽约成立的非武装公民义务巡逻员公益组织，旨在发动群众保护社区的 安全。 ⑦ 此处有误，经查《小蜜蜂》也是南梦宫所推出。 《小蜜蜂》的续作《大蜜蜂》（Galaga）推出，虽然只有些小改进，但是也火了。1980 年，任天堂在日本推出了自己的外太空射击游戏《雷达范围》（RadarScope）。在这个游戏中，敌人先是向下飞，然后回到屏幕顶端的安全地带。玩家没有任何的屏障可以躲藏，而且玩家发射的激光越多，“连发激光枪”的发射速度就会越慢。游戏的背景上有一些线框勾勒出的建筑物，让你感觉自己处在摩天大楼之间，向上射击这群外星来客。《雷达范围》是任天堂当年最重要的游戏。同类的游戏还包括《鹰王》（SpaceFirebird），一个竖版的射击混战游戏。此外，在一两年之前还有一个《太空侵略者》的“山寨版”《太空热击》（Space Fever）。《太空火箭》（Space Launcher）（发现命名规律了吗？）是一个《青蛙过河》类的障碍小游戏。《魔法悟空》（MonkeyMagic）则是一个《打砖块》类的游戏。Head-on-N 是一个开赛车闯迷宫的游戏，当然肯定没有《吃豆人》做得那么好。最后一个是《警长》（Sheriff），一个以西部牛仔为主题的射击游戏，这个游戏似乎比较对美国人的口味，但问题是操作方 式太稀奇古怪了：操纵杆竟然有两个。 好了，现在的选择有：一堆过期的山寨游戏，一个会把玩家搞得怒气冲冲的难以操控的游戏，还有一个已经成功过一次的游戏。对于这样的选择题，答案很明显，山内溥把全部赌注都押在了《雷达范围》上，并告诉荒川实这个游戏最有可能在美国市场上取得成功。任天堂开始着手制造3000 台街机，并将这些街机从京都运到了新泽西的仓库中。荒川实此时的任务则是把这批街机统统卖掉。如果他能成功，那么任天堂就能在美国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要组装这么多《雷达范围》的街机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荒川实选择先对这些机器进行预售。他在加入任天堂之后独自做下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全力推销《雷达范围》，并放弃其他的游戏，所以成败在此一举。他把《鹰王》的销售外包给了一家叫做Gremlin 的公司，这家公司也和其他日本公司（如日本物产株式会社、南梦宫、科乐美等）进行合作。《太空热击》则一直没有登陆过美国市场。《警长》最后由Exidy 公司在美国进行发售，并改名为《警骑与抢匪》（Bandido）。最后，这些游戏都没能火起来，那些竞争者们可以放心了。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一锤定音》（Let’s Make a Deal）①：虽然其他每道门后面都是一头驴，但是这并不代表山内溥和荒川实选的这扇门背后就是一辆崭新的汽车。美国的街机销售商们认为《雷达范围》的喇叭声音让人感觉很烦。（在数百台声音尖细到会让人得偏头痛的机器中，他们大概也能分清哪个是自己机器的喇叭声。）这个游戏在日本的火爆也没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更何况，现在已经有无数的《太空侵略者》的山寨版了，多一个也不新鲜，更别说这个版本还很贵（进口嘛），而且还是由一个基本上算是新面孔的公司做的。荒川实好说歹说，终于卖出了差不多1000 台《雷达范围》，至少赚回了生产和运输的费用，但是山内溥发给了他3000 台。此刻，有2000 台正在新泽西的仓库中吃灰，就像没有冷冻的牛奶一样正在急速“变质”。这也正是洋子（现在已是每天三包烟的老烟枪了）不想她丈夫帮自己老爸做生意的原因。看上去好像失败了。反正对于正在西雅图搞销售的罗恩和阿尔来说是这样的，昂贵的游戏卖不出去，佣金也拿不到，他们已经快急死了。荒川实如何向自己的岳父大人证明自己？是继续降价亏本出血甩卖，还是把今年的亏损一笔勾销，开始为来年做财务计划？不管他选择哪一条路，山内溥都可能直接把他炒掉。说到大义灭亲这种事情，山内溥倒是很有经验。早在1949 年，山内溥就“灭”了第一个，接着把所有由家族人士担任的经理都扫地出门，以确保自己对公司的绝对权威。荒川实该怎么办才不会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呢？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荒川实可以主动辞职，至少还能保留点尊严。但这并不是日本，不是拿起胁差②剖腹就能保留武士的荣誉。这是在美利坚，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早餐麦片、蛋卷冰激凌、微波炉和便签纸这些本来算是很拙劣的设计和产品，最终都咸鱼大翻身，并在全世界流行开来。需求并不能催生发明，发明和成功之“母”都是失败。荒川实有了主意，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主意，一个一般日本人绝不会认可的主意。即便这个主意不能成功，也一定能打破现在的格局。 —————————— ① 美国的电视游戏节目。在这个节目中，参赛者将会面对三扇紧闭着的门，其中两扇门背后是山羊， 一扇门背后是汽车。参赛者选定一个门，门后面是什么他就得到什么。——编者注 ② wakizashi，音斜插，短刀，一般用于日本武士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