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河山西双版纳的新突破_重整河山西双版纳的新突破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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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河山——西双版纳的新突破

西双版纳,曾是中国旅游史上的一段传奇。曾几何时,只要一提“西双版纳”这四个字,人们心中便会油然而生一种别样的情愫。那时的西双版纳是人们的梦想所在。热带雨林、傣族风情,引无数游人竞折腰;孔雀舞,风靡大江南北,独领风骚。 然而,风水轮流转,当更多的旅游目的地被人们发现,当旅游大潮从观光逐渐走向休闲时,西双版纳依然有魅力,却再也难以重温昔日聚光灯下的荣光。眼看着同出云南的滇西北板块,尤其是丽江的旅游产业风生水起,西双版纳无法不感到失落。 如今,又一轮大潮来了。中国从沿海开放走向了沿边开放,西双版纳作为沿边重要的节点城市,迎来了新一轮的发展机遇。休闲时代、交通枢纽、区域合作,还有正在茁壮成长起来的民营经济力量,种种因素助推西双版纳阔步迈向她的“第二春”…… 落寞西双版纳 位于中国西南边陲的西双版纳拥有中国内地唯一的热带雨林和独特的民族风情,更毗邻东南亚成熟的国际级旅游区,它宛如一块晶莹的碧玉镶嵌在祖国万里疆域的裙边上。如此天生丽质,发展的困惑从何谈起呢?且让我们先把镜头推回,回顾一下西双版纳的前世今生。 上世纪80年代初,西双版纳可以说是人们最向往的地方,以它为背景的歌曲、电影因为独特的民族风情风靡中国。那个时候能够到西双版纳来一趟是非常了不起的经历。所谓“不到版纳,不算到云南”,版纳由此成为中国旅游发展史上一个绕不过去的高峰。然而,“沉舟侧畔千帆过”,时代在不断向前发展。当耀眼的光环逐渐褪去,当版纳像青蛙在逐渐热起来的水里还浑然不觉的时候,落后就要来了。 不错,西双版纳依然拥有只属于她的热带雨林,绿意盎然;也依然拥有只属于她的傣族风情,婀娜多姿。她似乎也在往前发展,但与其他地方风起云涌的休闲浪潮相比却显得缓慢和迟滞。近年来,与昆明、大理、丽江等城市相比,版纳旅游总人次少,总收入低,人均旅游消费水平更是难以让人满意,其“云南代言人”地位已然被后起之秀--丽江、大理等城市取代,作为城市名片的普洱茶也被咫尺之遥的思茅抢占。在国际上,昔日座居“五景之首”的景洪早已被清迈、琅勃拉邦等城市远远抛在了后头。 西双版纳,这是怎么了? 也许真是过去的荣光遮蔽了向前看的眼睛,虽然西双版纳观光旅游发展较早,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却没有多少改进。旅游区、度假区、风景区碎裂割据、政出多头,重复建设与同质竞争严重,还有低端景区开发、严重老化的旅游产品以及横行霸道的“门票经济”,这些都严重影响了版纳的魅力,而休闲度假旅游产品的匮乏又降低了对高端游客的吸引力。虽然西双版纳有十分优越的开放条件,却是徒有其表,城市外向度低,国际化进程缓慢。不知不觉中,西双版纳已经濒临“降级”的边缘。 在全球化与区域一体化已成必然趋势的今天,沿边开放时代也悄然降临,版纳将迎来什么样的机遇和挑战? 后卫变前锋 20年前即便是从昆明去版纳也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如今高速路网、航空体系的完善以及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的浪潮势不可挡。这意味着任何个体、组织都不能以一种封闭的思维模式来谋求发展,而必须以全球化眼光在世界范围内配置资源。 中国改革开放走过了30年历程,这30年基本上以沿海开放为主,其他地方的开放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伴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邻国与中国深入合作的意愿正在加强,最近几年,尤其是2008年,中国的沿边开放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云南其实是边境开放条件最好的地方之一,北依广袤的亚洲大陆,南连中南半岛,边境线总长4060公里。上世纪中叶之前,版纳的各民族居民一直与老、缅、泰等国家的居民杂居,民间交往非常密切。全长近5000公里,在中国境内河流长度过半的澜沧江-湄公河一江连六国,是联系中国和大湄公河区域的天然纽带。 成功举办昆明世博会后,云南本来准备接着申办东盟 1967年,印度尼西亚、新加坡、泰国、菲律宾四国外长和马来西亚副总理在曼谷举行会议,发表了《东南亚国家联盟成立宣言》,即《曼谷宣言》,正式宣告东南亚国家联盟(简称东盟,AssociationofSoutheastAsianNations--ASEAN)的成立。近年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引起全球的关注,到2010年,这将是一个拥有18亿消费者、近2万亿美元生产总值、1.2万亿美元贸易总量的经济区。按人口算,这将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贸易区;从经济规模上看,它将是仅次于欧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全球第三大自由贸易区。 博览会,加强大西南与东盟的合作。但是这个机会被广西抢到,云南因此错过了一次参与国际区域合作的绝佳机会。虽然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GMS)全称为GreatMekongSubregionCooperation,是由亚洲开发银行牵头,中国、越南、老挝、柬埔寨、缅甸、泰国等澜沧江-湄公河沿岸六个国家共同参与的一个次区域经济合作机制。早在2002年中央就提出“把湄公河次区域构筑成中国与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先行示范区”。2008年3月,温家宝在大湄公河次区域第三次领导人会议上提出加快大湄公河次区域交通走廊建设等16项倡议,昆曼大通道的开通则标志着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的突破性进展。也在积极推进,但是效果一直不明显。原因是这一区域的大多数国家都比较贫穷,经济互补性不强。它们能够拿到全球去参与市场竞争的只有自然风光和旅游资源,但是在中国大规模承接世界产业转移,充当世界工厂的时候,这些对于中国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反过来,中国也无法向这些国家输出足够多的游客以及资本。 改变这种状况,后卫变前锋,需要等待时机。今天这个时机已经到来,那就是世界范围内,尤其是中国日益高涨的休闲旅游浪潮。 当今世界,休闲已成为时代潮流,先后出现了如地中海沿岸、夏威夷、黄金海岸和加勒比海等众多知名度假目的地。东南亚也已成为全球休闲度假的热点目的地,不但出现了曼谷、新加坡等世界级休闲城市,东盟及大湄公河次区域内部的巴厘岛、芭堤雅、普吉岛等一大批世界级休闲度假目的地也已炙手可热。 现在经由曼谷集散的全球旅游休闲人群已经大量进入泰国的“北方玫瑰”--清迈、老挝的古都琅勃拉邦和金三角等地。据统计每年进入泰国的欧美游客已突破1500万人次,其中近400万的游客去了金三角地区--泰北清迈、金三角和琅勃拉邦,一个极具吸引力的热点旅游区已经形成。 回头看中国,同样迎来了一个休闲新时代。2007年中国人均GDP达2460美元,休闲需求呈爆发式增长,国内产生了以成都、杭州、大连为代表的最佳旅游城市,也产生了以三亚为代表的国际休闲度假区,传统旅游城市正向休闲城市升级,大理、丽江的火爆便是休闲城市崛起的最好注脚。预计到2020年,中国接待国际游客将达1.37亿人次,成为世界第一旅游目的地。 云南本来就是旅游大省,它的发展节奏和发展阶段可以说对整个中国都具有指标性的意义。上世纪80年代的西双版纳热是观光时代的第一个高峰,而1999年昆明世博会后,以丽江为代表的滇西北板块横空出世,标志着中国休闲度假时代的开始。现在,国内外形势发生了新的变化,竞争对手不断进步,若只是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睡大觉,肯定会成为“龟兔赛跑”中的兔先生。为此,云南提出了“二次创业”的发展战略,由观光旅游向休闲旅游转型升级,实现旅游资源大省向旅游经济强省的新跨越。 沿边开放战略的全面实施以及休闲时代的到来,为西双版纳地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把握得好,内联外动,版纳可以成为对接两大市场的超级平台,把握不好,西双版纳的时代可能会真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商人对于城市的投资价值最敏感,西双版纳的商人对西双版纳的困惑和忧虑也是感同身受。 2008年4月,王志纲到西双版纳考察,考察结束后和一位副市长吃午饭。恰好这天一位当地的企业家也想约见这位副市长,副市长推说不行,说要陪一位重要客人。老板便问是什么人,副市长说是位城市发展战略专家,叫王志纲。老板一听激动万分,他说读王志纲的书读了将近十年,一直没有机会结识,今天的宴请一定要参加。 于是那天中午,这位老板--海诚集团董事长周昆和王志纲成了谈话的主角。他从十年前读到《谋事在人》开始就成为王志纲的精神门徒,十余年来一直关注工作室。如今他的企业越做越大,希望再上一个台阶,但是感觉高度老是拔不上去,想找工作室又苦于没有机会,没有想到会因为这样一个机缘见面,希望能够借这个缘分与工作室合作。 其实西双版纳也是王志纲一直非常关注的地方,他总觉得版纳不应该是今天这个样子。作为一家在版纳已经做到前几名的企业,想上一个台阶其实不只是企业自身的问题,更多的是城市本身发展的问题。到新的城市另起炉灶并非最好的选择,对于版纳这样一个有潜力的风水宝地,企业应该想方设法把城市价值挖出来、做出来,这样水涨船高,海诚集团作为版纳的大企业其价值自然就起来了。 吃完这顿饭,王志纲就飞赴下一个城市了。 十天后,周昆带着版纳州州长来到深圳,希望工作室能够为西双版纳州做旅游发展战略。这位女州长是傣王后裔、中央候补委员,对于西双版纳当前的发展状况也深感忧虑,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突破的方向。 由此开始的合作引出了一次精彩的金三角之旅。但是那个时候,人们都还没有想到,这只是一场大戏的序幕…… 走进金三角 以封闭的视角来看,云南、西双版纳是大西南边陲,是“断头公路”的尽头。以开放的视角来看,这里却是中外合作的前线,是大通道,前景无限。所以在项目开始之初,王志纲就提出,要说清楚西双版纳,必须先搞清楚整个区域的情况,比如云南和老、缅、泰三国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关系之中,近在咫尺的“金三角”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金三角”是与毒品联系在一起的,神秘莫测的原始雨林、荷枪实弹的毒贩、娇艳的罂粟花,这是影视大片儿所习惯展示的,也符合人们一贯的想象。影视作品迎合人们的口味,人们也因此进一步强化自己对这个区域的印象,至于它的真实情况,反倒没有人在乎,因为离我们日常的生活实在太远了。 事实上,早在十几年前,随着大毒枭坤沙的倒台,金三角就逐步走出了过去的毒品囹圄。以前之所以成为“毒品王国”,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它地处三国交界之处,监管不力,而这样几国交界的区域在国际化合作成为主流的今天有着潜力巨大的发展空间。 2008年5月下旬,工作室一行十几人在陈副州长的陪同下乘船顺澜沧江而下,经磨憨出境,再驱车沿昆曼公路老挝段至会晒,经清孔、清盛至大其力,前往清迈,最后飞往老挝古都琅勃拉邦。行程历时一周,工作室全面考察了湄公河金三角区域,比较了泰、缅、老三国旅游资源,拜访美斯乐,瞻仰大金佛,在充分体验金三角人文风情的基础上,谋划区域发展战略。 当我们站在缅甸大其力的金佛脚下,看躺在湄公河中的三角洲时,心中感慨油然而生。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金三角”啊,一度声名显赫,让人闻风色变的毒品王国。曾几何时,这里是罂粟、鸦片、暴力的代名词,人们乐于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虚构出来的金三角,却对真正的金三角充满恐惧。其实,真正的金三角是非常美丽而温顺的,后来与毒品交织的复杂故事源自历史的机缘巧合,也与特殊年代的政治、军事以及外来势力的介入有莫大的干系。 当我们将目光上移,一路向北,西双版纳就在远方,它是曾经的偏远边境,如今将大有所为。金三角的资源越丰富,西双版纳的明天就越辉煌,因为我们正处于不可阻挡的沿边开放时代,区域合作成为必须,成为必然。更何况,在这一片神奇的土地上,人们共同敬仰雨林与大象,语言相通,人情相连。 如今,金三角正在走出历史的阴影,当我们开始这一特别旅程时,心中充满了好奇,同时似乎也有淡淡的恐惧。 在这里,我们路过缅甸某军阀司令的家门口,看到荷枪实弹的大兵盘查来往行人;在这里,我们见过老挝公路上懒洋洋的猫,你赶它也赶不走,因为那是属于它自己的生活方式;在这里,我们路过美轮美奂的泰国皇太后花园,简直就是一场植物界的“选美大赛”,令你眼花缭乱;在这里,我们还路过高山之巅的美斯乐,那里不仅有香茗,而且是台湾在东南亚的“飞地”,住着国民党遗留下的老军官以及他们连荫成蔽的满堂儿孙;在这里,我们也拜访了闻名遐迩的“泰北玫瑰”--清迈与老挝魅力无限的“千年佛都”--琅勃拉邦。 置身雨林的瀑布丛中,我们与大象一起呼吸,乘坐曾经用来“贩毒”的扁舟,在黄澄澄的河流中顶着烈日,享受别样的静谧。在这里,生命始终保持着它的热度。一周多的旅程实在是显得太短太短,让人意犹未尽。归途中的一个午后,当汽车转过一个山头时,我们蓦然发现,巍巍青山的身后挂着一道绚丽的彩虹,都市人纷纷下车,留影纪念,可谓此次旅程中的“惊鸿一瞥”。 过去,这里丛林密布,道路交通艰难,这次一路走下来却不同。新修的昆曼大通道逶迤辗转,一路畅通无阻。我们常常见到这样的情景,一群神采奕奕的农夫,扛着各样农具,脸上洋溢着平和与满足,黝黑的皮肤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这一带的人民性格温和,共享着和谐的文化与宗教。 这,无疑为将来的区域合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链接一 走马南亚话华脉 王志纲 夜幕降临,会晒小城告别了白天的忙碌与喧嚣,然而一家江边的旅馆却才开始热闹起来。厨师们正为我们一行十几人准备着极具特色的老挝菜,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欣赏江对面泰国清孔的荧荧灯火,路途的劳累在这温馨的小旅馆里被清扫一空。饭后小憩,店主人打开了电视,收看的竟然是中央一套正在直播的“汶川地震救灾表彰大会”。早听说东南亚地区到处分布着华人华侨,没想到他们身处异乡,仍然对祖国的情况格外关注,我顿生一番感悟,从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到高高的兴安岭;从贵州的苗家村寨到新疆的帕米尔高原,我几乎去过中国所有的边疆省份,这也激发了我去思考一个一般人通常不会想到的问题:到底什么是中国人? 什么是中国人? 中国,世界上唯一一个延续了数千年从没中断过的文明古国。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许多地区的差异甚至比西方国家之间的差异还要大。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文化与习俗。一个人出省之后可能连话都听不懂,特别是西部边陲以少数民族为主的各省,更是有着跟内陆截然不同的信仰、语言,甚至文字。除了大陆地区,在海外更有数千万人自称或被认为是中国人。在东南亚,许多人祖辈已经在当地生活了数百年,仍然对中华民族有着高度的认同。那么,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中国人呢? 高尔夫界有个百年难遇的超级天才泰格·伍兹,他几乎是刚学会走路就开始打高尔夫球,三岁打出九洞48杆的成绩,被惊为天人。很多人看他的外表都以为他是非洲裔美国人,但是他却告诉记者他是“白黑印亚泰”(Cablinasian)人,读起来很是拗口。原来,他的父亲有一半黑人、四分之一印第安人和四分之一白人血统,而他母亲则有一半泰国和一半中国血统。这么说来伍兹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但是你不能说他是华人。 通常情况下,国籍是非常清楚的,但是血脉梳理起来就非常复杂。现在无论在东南亚还是欧美有很多华人华侨或者华裔,从国籍上讲他们已经不是中国人了,但是对于中华民族的概念还有很高的认同。中华民族这个概念的形成非常重要,它在一个大的概念上把炎黄子孙聚在了一起。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的呢? 在这个问题上,费孝通有个观点被大家广泛接受,他说“中华民族作为一个自觉的民族实体,是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列强对抗中出现的,但作为一个自在的民族实体,则是在几千年的历史过程中形成的”。几千年来,许许多多分散孤立存在的民族,经过接触、混杂、联结和融合,同时也有分裂和消亡,形成一个盘根错节而又各具个性的多元统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费孝通所谓“自在”的形成时期,他们相互有冲突也有交流,但是对于他们共同的利益并没有明确清醒的认识。一直到外敌入侵,他们才在列强的参照系下发现了他们共同的利益基础,由此产生出“中华民族”这一兼容并包的概念,这是他所谓“自觉”的民族实体的形成时期。 华夏核心的形成及发展 远古时候,黄河中下游形成了一个华夏核心,随后的几千年里这个核心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那时黄河中下游有若干个部落,炎帝和黄帝就是其中两个部落的首领,这些部落之间征战不休,但是打来打去,最后还是融为一体了。为什么会这样?黄仁宇黄仁宇(1918-2000),祖籍湖南长沙,后入美国籍,著名历史学家。的“大历史”观给出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他说这些部落都是农耕文明,农耕文明唯一依靠的就是黄河,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打,最后诸侯会盟,坐下来还要商议黄河水的灌溉问题。黄河就像一条无法驯服的巨龙,时常改道、决口,遇到水灾,上游的国家很容易把下游当作自己的泄洪区,结盟只是一纸宣言,遇到灾难大家当然是保命要紧,这也就使得各国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利害冲突,所以这些国家非得打个你死我活,只剩下一个为止,最后用中央集权的方式对黄河进行统一治理。 所以在黄河流域,从炎黄到尧舜,从春秋五霸到战国七雄,雪球越滚越大,滚到三家分晋,把晋国分掉之后再往河南走,河南就是郑国、卫国,之后还有燕赵,就是现在北京、邯郸这一块,滚完之后又往下滚到齐鲁。 中原大地滚雪球既有向心的过程,又有离心的过程,有的地方被吸纳进来,有的地方被甩了出去。《史记》里面说舜“逐三苗于三危”就是放逐的过程。今天的西南、东南这些地方叫做百夷、百苗或者百越,都是在华夏核心圈外围的地方。百苗在长江流域,在贵州、云南的山沟里。百越是指珠江流域,广西广东,还有福建,甚至延伸到浙江。百越不是农耕文明,而是狩猎和采集,他们还有很多在华夏核心圈的人看来很古怪的习俗,比如断发文身断发文身:古代吴越一带的风俗,截短头发,身刺花纹,以避水中蛟龙。。 这些国家最后又是怎样成为华夏的一分子的呢?台湾学者王明珂的观点很特别,他认为主要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华夏核心圈的异族概念向外漂移。这就好像以前北京人认为二环以内,皇城根底下住四合院儿的才叫北京人,但随着城市的扩张,住四环五环的人也被承认是北京人了。另一种途径就是华夏边缘的人群假借华夏祖源记忆成为华夏的一员,就像外地人到新地方为了融入当地而假称自己的祖辈曾是那里的人一样,说白了就是攀亲戚。 农耕文明对游牧民族的同化 早在商周时期,中国人就已经开始辛勤地耕种土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唯一的期盼就是秋天的丰收。而周围都是居无定所的游牧民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随时都可以到边界地区捞一把就走。他们战斗力很强,强大的游牧民族可以征服一切马匹能够到达的土地。 有几次农耕文明被游牧文明征服了,但是有意思的是最后都是游牧文明被农耕文明同化。北魏孝文帝的爷爷请了汉族老师,教孝文帝诗词歌赋、礼义廉耻,最后他学得很会享受,发现自己民族的那些传统是野蛮的,汉族的这些文化才是生活。于是把自己的衣服换成汉装,要求那些贵族也跟着换。 西晋灭亡后,皇室后裔迁到了江浙一带,建立东晋,定都建康,就是南京。伴随着皇族南迁,大批中原贵族到了那里,中华文化也流传到了那里,跟江南的小桥流水一结合,使江南成了文化最昌盛的地方。谁又能想象在战国时期,这里还是被称为“荆蛮”的不毛之地呢? 越是精致的东西越是孱弱,越是粗放的东西生命力越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不断地受到来自北方游牧民族那种豪放粗犷元素的冲击,又不断地同化这些文明,不断保持着活力,可能正是这个原因,中华文明才没有像其他的那些古老文明一样消亡,而是一直延续到今天。 “中华民族”概念的明确提出 “中华民族”这个概念的明确提出是在20世纪初,中国国门被迫打开,面临西方世界的冲击的时候。 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个有趣的例子:我儿子高中时到美国留学,和一个德国孩子一起住在一个美国家庭。那个家庭收养了一个韩国孩子,这个孩子自然就和我儿子更亲近。其实他和我儿子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放到一个亚洲人和欧美人的区分体系里面,他自然就和我儿子站在一边。 20世纪初的情况也是一样,几千年的共同生存使得在中华大地上的各个民族之间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认同,但是这种认同还需要一个机会来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扮演这个角色的就是西方的入侵。 最早具有较为明确的现代中国各民族一体观念的人和率先使用“中华民族”一词的人,可能都是梁启超。早在戊戌时期,梁氏已初步形成对外抵制侵略、对内实现团结的民族意识。在为满族人寿富创办的“知耻学会”所写的“叙论”中,他就说,中国四万万“轩辕之胤”(包括满人)应耻于“为奴为隶为牛为马于他族”,同时告诫“海内外同胞”要合群自强,以“振兴中国,保全种族”。他还主张国内各个种族,尤其是满汉两族乃至整个黄种都应该“合体”,以便去同外族竞争。 混血与族裔认同的未来 到了现在,很多民族之间的混血已经分不清楚了,比如不少满族人回族人,他如果不说自己是满族人回族人,很难被辨认出来,比如说伍兹,他父亲是黑人和白人的混血,他母亲是泰国人和中国人的混血,你说他到底算是哪个种族?美国是个移民社会,这个问题特别严重,所以美国人说他们是以文化理念来区分民族的,是对美利坚未来的共同期待把他们聚在了一起。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黑人和白人的种族区分还是很明显的,但是越往后白人和黑人之间的混血也越普遍,这个时候就更有意思了。比如2008年的美国总统选举,奥巴马有二分之一的黑人血统,所以黑人这边的选票他不用担心,黑人肯定选他,这种认同比政治承诺要可靠得多。但是那些白人为什么也选他呢?首先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们对奥巴马还有所期待,然后就开始安慰自己说,怎么说他也还是有二分之一的白人血统。但这时候奥巴马的那个教父,一个极端的牧师,经常站在黑人的立场上发布一些极端的言论骂白人。奥巴马原来也没当回事,这下不行,为了竞选只好大义灭亲,跟他教父一刀两断了。 全球化时代人们之间的交往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需要身份上的认同。就像澜沧江-湄公河一脉相承一样,这个流域的人和西双版纳乃至云南甚至更大范围内的中国人的关系也是源远流长。几百年前金殿国统一这个区域,之后人们往来其间,血脉错综复杂。华人、华裔、华脉可以扯出一大片的关系。 热带雨林中树木拼命往上长,争夺水和阳光,全世界各个民族、各个族群也是这样的。中华民族就像一棵大树,有的树曾经想取代它,想把它消灭,就像我们看到的许多寄生树把主干树绞死了,取代了原来的大树成为主体。但是中华民族这棵大树嚯嚯嚯嚯地往上长,所有跟它盘根错节的,都只能沾它的光,却不可能争得过它。最后,他们说,哎呀,你是老大,我们都跟着你走吧。 对族群的认同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有种族、地域、血缘方面的因素,也有文化、经济等方面的影响,如今的时代人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流动性,地域因素淡化了。不同种族之间的杂居也造成混血越来越普遍,依靠血缘和种族来获取认同也越来越不可靠。最后最有影响力的是什么呢?还是文化这种软实力。 就像奥运会出场式,台湾人不接受中国台湾的牌子,但是却接受了中华台湾。许多台湾的评论员在说到奥运会的时候,都称赞说这是全球华人的骄傲。他们觉得去北京参加奥运是到了自己的主场,为什么?就是因为不管是大陆还是台湾,人们都对中华民族这个概念有着高度的认同,这是基于对共同的血脉、共同的历史等因素的认同。所以只要不是像阿扁那样倒行逆施,置历史于不顾,就足以让人们对这种认同的未来充满期待。 链接二 美斯乐--绚烂归于平淡 难民?义民? 溃兵?孤军? 泰国人?华人? 入侵者?贩毒者? 这是一群身份难以界定的人,这是一群漂泊无根的人,被斩断了与家园故土的联系,他们在异国苦苦支撑。在他们身上,浓缩了太多命运弄人的苦难,在他们身上,有太多欲说还休的悲情。这是一个并不值得夸耀的传奇,这是一个时代苍凉的背影。 图2-5美斯乐的老兵 这里是泰国北部与缅甸交界的群山之间的一个小镇。小镇不过八百余户人家,通用的语言是汉语,小孩子上完初中后可以到台湾留学。小镇的主要产业是茶叶,每年也有不少游客前来。无论是从人口、经济还是环境来看,这都是一个很平凡的镇子,但是在20世纪后半叶,这个小镇却成为牵动东南亚局势的一颗关键棋子,关于生活在这个小镇上的人的故事也一再被写成书、改编成电影,牵动无数人的心弦。 我们来到这里,眼前一派祥和景象。导游说,这里是泰国最安定的地方。就在不过30年前,这里还是战火纷飞,满目疮痍。 这是一群职业军人最后的栖身之地,为了得到这份安宁,他们杀人,也被人所杀。当所有的理想都破灭之后,最后的追求只是为了活着。 前世 1949年,最后一次国共和谈破裂,蒋介石败退台湾,那些无法跟随他到台湾的国民党部队就成了残军,遗落在大陆,或被收编改造,或自行解散,或被消灭。大部分残军的命运大抵如此,唯一的例外就成了历史和世界的异数,开始缔造金三角的传奇。 国军93师就是这样一个例外。1950年,元江战役后,国民党两支残军辗转来到缅甸,1600人合并为“中华民国复兴部队”93师。 即便是支残军,他们也让缅甸政府头痛了20年。缅甸政府在与这支残军几次作战败下阵来后,向联合国控诉:“他们是一支拥有美式先进装备,有着十年军阀混战,八年抗日战争,四年内战经验的部队。”拥有这样的战争经验,缅甸政府的雇佣军团怎么打得过呢? 1950年,为了生存,他们为当地贩运鸦片的马帮护商,3000人马大败缅甸政府12000人大军。 1952年春节,缅甸政府重金雇来原英属印度国际军团,发起“旱季风暴”。这次攻势双方共计投入兵力10万人,也是迄今为止金三角最大的战事。国民党军再次获胜,此后金三角开始武装贩毒。后来威震金三角的大毒枭坤沙这时还只是这支国民党部队中的一个连长。 1961年春,缅军发起“湄公河之春”战役,意欲彻底消灭心腹之患。来势凶猛,残军由此再分散至金三角周边国家和地区。 许多年后,作家柏杨以这样的文字来纪念他们: 他们在异域战胜,仍是天地不容 他们在异域战败,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在异域战死,与草木同朽 他们的故事堪称悲剧,却远远不是英雄。有再多的理由,他们也逃脱不了入侵者的身份,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生存。 湄公河之春战役后,由于联合国的压力,部分残军被召回台湾,余下的各部开始了在金三角的悲惨流亡。 其中一支组织了雇佣军,打算帮助老挝政府围剿反政府武装。谁知老挝左中右三方坐下来谈判,把枪口对准了雇佣军…… 另一支由主要将领带领加入坤沙的贩毒组织“掸邦革命军”,使其成为一支拥有飞机和导弹,一度主宰了全球60%、金三角80%的毒品交易的现代化军队。经历大大小小多次战役,直至1996年坤沙和张苏泉双双向缅甸政府投降。 最后一支由李文焕的第三军和段希文的第五军组成,拖儿带女,九死一生,到达泰国北部龙帕山脉原始森林边上一个山谷安营扎寨。他们把这里命名为“美斯乐”,意为“和平村”。坤沙投降之后,他们成为硕果仅存的一支残军。 从1950年兵败大陆,此后两次大撤台,历经孟萨时代和江口时代,蜗居美斯乐,在金三角风风雨雨30年,这些官兵已经彻底改变了模样。当年二十余岁的年轻士兵,此时已经年近半百,结婚生子,儿女成行。真正能拿起枪打仗的不足万人,而老人、家属和孩子则已经超过数万之众。他们不能再东征西讨到处打仗,不能转移,不能长途行军,就像一只注定要变成化石的恐龙,不能上天,不能腾云驾雾,只好在地上同蛇和蚯蚓一道慢慢爬行。 一直到1992年,所有的难民村才完全放下武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和平村。 今生 我们到达美斯乐时,已近黄昏,车直接开到段将军墓前。段将军墓有几分中山陵的意味,只是规模小得多,因为坐落在山顶,视野也很开阔。登上八十余步台阶后是一个凉亭,段将军的大理石墓碑端立其中。石阶之下是著名的雨田茶馆,主人是大名鼎鼎的“雷公公”雷雨田,他做段将军副手多年,在段将军身后成为美斯乐的主人。 从段将军墓下来,我们到一家茶馆喝茶。女老板是台湾人,在缅甸出生,到美斯乐念书,因为只有美斯乐的学校教汉语。在这里上完初中后和全班同学一起留学台湾,读完职校后回到美斯乐。她说以前台湾对这里的支持力度很大,这边种乌龙茶都是台湾支持的,阿扁上台后支持力度小了不少。问她这次选举有没有去投票,她说投票要去曼谷,美斯乐几个台湾籍的人都没有去,要去的话也是投马英九。 听说我们从大陆来,老板特地找来阿公跟我们聊天。阿公19岁随国军出境,如今已是78岁高龄。老人精神极好,思路清楚,跟我们讲起当年因为蒋经国“十万青年十万兵”而参军入伍;讲起当年打下考科、考牙以后才能拿到身份;讲他成为泰国人二十余年依旧不会讲泰国话;讲起他的子女有的在台湾,有的在曼谷,他都不愿去,这个地方清静,生活舒服;最后讲到最近海峡两岸的新形势,老人一笑,都是中国人,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不过如此。 来去匆匆,我们在这里停留得太短,还来不及去拜访历史博物馆,据说当年有许多云南知青逃离至此,成为当地学校的老师;我们也来不及看看周围的村庄,周围的难民村多至几十个;更为遗憾的是来不及去看看坤沙当年的总部--满星叠,距离这里不过二十余公里,天气好的话在这里直接就看得见。 后记 一位作家说:“旅行的意义,不在于名山大川,而在于遭遇一段‘漂泊的时间’。”我们这次的考察本也不为游山玩水,而是希望能够梳理一下湄公河区域的历史渊源,感受一下华人、华裔在这里悲欢离合的故事。 未料,我们在这里,遭遇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历史。 突破“最后一公里” 金三角归来,我们对西双版纳的未来发展更有信心了,我们看到了历史与现实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看到了人文旅游与开放合作之间的风云际会,更看到了版纳在未来城市格局中的独特价值,它宛如一颗闪闪发光的翡翠,映射着这片莽莽苍苍的美丽丛林。 西双版纳曾经有过激情燃烧的岁月,但最近几年既赶不上同处热带的三亚,也比不上同属云南的丽江、大理。这反映了旅游产业发展的一个趋势,以前是观光旅游的时代,版纳的热带雨林、傣族风情是人们到云南旅游必看的风景,但是随着旅游层次的提升,人们从观光到休闲,需求发生了改变。三亚的海滩开始“游人如织”,丽江的古城开始“车水马龙”,因为人们不是来看了一次就行了,而是会不断地来,一来就呆上好几天,吃喝拉撒睡,游乐玩购行,全都在里面。这样的地方,焉能不火?! 其实,丽江的成功除了自然风光与人文氛围,更为关键的原因在于丽江一举变成了滇西北的门户。人们从那里可以去中甸,去稻城,去泸沽湖。丽江成为游客到滇西北旅游的出发台和回归台,这种地位带来的效应是非常惊人的。相比之下,到西双版纳的游客只能看一个版纳,再往前走就要出国了,手续关卡没有打通。同样的花费,西双版纳的吸引力就不如丽江,这也是这些年来西双版纳作为旅游目的地地位相对衰落的原因。 但是,且慢,下一步,西双版纳的机会来了。 国际休闲旅游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到了清迈(每年国际游客达1500万人次),到了泰北,到了琅勃拉邦,距离中国大西南只剩下“最后的一公里”。而这边,云南已经成为国内旅游的首选目的地之一,庞大的人流对于出境游同样有着巨大的需求。不开放,西双版纳就只是边陲,延展的空间有限。但是放到区域合作的大背景下,西双版纳则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如能打通节点,成功对接,这里将形成一个世界级的“黄金四国旅游环线”,形成“两个扇面”。国内的人要“冲出去”,国外的人要“挤进来”,西双版纳于是成为突破“围城”的口子。 并非生捏硬造,这种设想极具可行性。由于自然、地理和历史的原因,西双版纳同东盟国家有着山脉同连、江河同源、民族同根、文化同流的亲缘关系。许多民族跨境而居,相互联姻,往来自由,宗教信仰相同,语言民俗相通。在泰国人的观念中,西双版纳是其祖先居住之地,许多人都渴望来这里寻根、朝拜。历史上,西双版纳首府景洪市是傣族首领帕雅真创立的“景龙金殿王国”的首府,王国疆域覆盖今天的缅北、泰北和老挝北部的部分地区。这一地域如今虽然属于不同的国度,但是民间的交往却一直十分密切。一路陪同我们的导游“小李”,不但会说这几个地方的语言,甚至到哪都能找到亲戚,简直是“叔叔阿姨、姑妈姨爹”遍天下,这种盘根错节的亲缘关系网络是我们起初没有料到的。 2008年下半年,在版纳州政府的配合下,泰国有20多家旅行社与版纳州政府接洽,强烈要求进入中国市场,要求政府指定一个合作机构,与其对接,意愿非常强烈。进入版纳的泰国人也已经从2007年的2万多人次,迅速增长到2008年的10万多人次。这场大潮的第一朵浪花已然拍打到了版纳人的脚背上。 可以预见的是,这将是一个传统观光城市的脱壳重生、艰难蜕变。我们都相信西双版纳在新一轮的发展中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波行情来得如此之快…… 未落幕 从2008年至2009年一年多的时间,西双版纳已经是好戏连台:地产大佬黄如论已经将几十亿投向这里;而前面提到过的那位促成工作室和西双版纳州政府合作的海诚集团老总,也及时调整了企业的战略重心,集中力量参与到打造“湄公河明珠”的战役中来。 在风姿绰约的湄公河边,王志纲曾和这位老总有过数次深入的交流。由于海诚在版纳已经做到数一数二,他一度觉得舞台太小,想到外地发展,甚至已经把触角伸到昆明、普洱等地。王志纲毫不客气地指出:“西双版纳是块宝地,你放着西双版纳这么宝贵的资源不去深入挖掘,却要到外面去。那么多大佬都想进来,你还要出去,真是缘木求鱼!你们之所以感到有局限,是因为版纳的价值没有得到充分挖掘。一旦把资源和发展思路梳理清楚,你会发现这是个龙种。虽然版纳地域不大,却具备世界级影响力。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那么多大财团争相进驻。虽然他们实力更为雄厚,但是对于这里的情况,对于东南亚的情况没有你们这么熟悉,你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自己的’。而且对于这些大佬们来说,这个项目只是他们众多项目中的一个,而对于海诚集团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项目。大家共享一个天时,均分了一个地利,你们能够而且应该在人和上占得先机。” 今天的西双版纳相当于五年前的丽江,当年的丽江也处在一个城市升级的关键时期。老城不堪重负,需要新城来疏导和完善其休闲体验功能,以便更好地担当起滇西北旅游门户的角色。当时当地一家企业也正是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上,抓住了城市升级换代的关键时刻,主动站位,充当了城市运营商的角色。通过做好“祥和丽城”,造出一个新丽江,保护老丽江的同时,也使自己上了一个大台阶。 对于政府来说,很多项目需要整合市场的力量来增加城市的价值;而对于有抱负的企业来说,通过帮助城市提升价值打响自己的品牌,在使城市升值的同时无疑也提升了自己的价值。这会是一个双赢的过程。 所以在2008年下半年,海诚集团收缩战线,集中力量一举拿下西双版纳州转型期的一个核心项目“告庄西双景”。“告庄西双景”是傣语,意思是“九塔十二寨”,位于西双版纳沧江新区江边,毗邻澜沧江(湄公河)与勐泐故宫,与金三角地区共饮一江水,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湄公河明珠”。这是西双版纳确立“金三角枢纽,湄公河明珠”定位后的首个引擎性项目。版纳州政府和海诚集团希望通过它重现昔日“五景之首”--景洪城“九塔十二寨”的盛景,复兴大傣文明,成为中国面向大湄公河次区域的新地标。 2009年4月12日是傣族一年一度的泼水节,这次的泼水节格外热闹,“第十二届澜沧江-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西双版纳边境贸易旅游交易会”与泼水节同期举行,来自东南亚各国的使节、投资商云集西双版纳首府景洪。“金三角枢纽、湄公河明珠”的定位得到了从政府到投资者的一致认同。 “告庄西双景”项目也于这一天举行了开工典礼。该项目总投资额达20亿元,已被云南省初步确立为2009年云南旅游重点项目之一。省委常委、省委统战部部长黄毅,州委书记江普生,州长刀林荫以及来自国内外各方的投资商、媒体、学者等共同参加了盛大的开工典礼。 站在澜沧江畔,水流湍急,一去不回,极目远眺,仿佛能看到一座耸立于中国西南热带雨林之中的田园都市:绿荫掩映中,傣寨金色的尖顶构成一道最美丽的天际线;佛塔、寺庙穿插其中,闪耀着神圣的光芒;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或者穿梭在神秘的热带雨林,或者端起水盆相互泼水嬉戏,或者就在这水边的躺椅上感受着这块土地的神奇风韵,静听远处传来的大象空旷的足音…… 战略思路--天时、地利、人和 西双版纳未来应该抓住“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备的机遇,争取成为中国参与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的先导城市,成为面向大湄公河次区域商流、物流、人流、资金流、信息流的交汇点、辐射中心与跨国运营基地,同时也将成为继清迈、琅勃拉邦之后第三大国际休闲度假城市。以这三座城市为节点、旅游目的地与集散地的“大金三角旅游区”正在逐渐形成。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开发的“先导”领域是旅游而非贸易,2005年以来,大湄公河次区域旅游人次以年均7.11%的速度增长,预计到2015年接待国际游客数量将增长至5200万人次。 “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一步不突破,就没法打通两边的需求和资源,西双版纳的发展就难以突破,而一旦走出这一步,汇集两股人流,版纳的前途不可小看。 最终,工作室给出了西双版纳的定位--“金三角枢纽,湄公河明珠”,并提出一套完整的战略方案和实施步骤,解决了“我是谁?从何处来?将向何处去?”的问题。策划报告会之后,版纳州的政府官员们倍感振奋,昔日的自信又重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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