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请多指教即使生命重来,我依旧会对你一见钟情_余生,请多指教即使生命重来,我依旧会对你一见钟情试读-查字典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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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请多指教——即使生命重来,我依旧会对你一见钟情

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了,世界这么大,我又走得这么慢,要是遇不到良人怎么办? 早过了“全球三十几亿男人,中国七亿男人,天涯何处无芳草”的猖狂岁月,越来越清楚,循规蹈矩的生活中,我们能熟悉进而深交的异性实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牵线,找个适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无奇地进入婚姻”的准备,却在生命意外的拐弯处迎来自己的另一半。 2009年的3月,我看着父亲被推出手术室,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跟在手术床后的医生会成为我一生的伴侣。 我想,在这份感情里,我付出的永远无法超越顾魏。我只是随着自己的心,一路只管跟着他,但是顾魏却要考虑两个人的未来。他总开玩笑地说:“林之校,我现在都不敢犯错误。” 这个绝大部分时间深沉、偶尔幼稚的男人,几乎占据了我对爱情的全部看法。 他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论好坏。” 我告诉他:“即使生命再来很多遍,09年的那个春天,我依旧会对你一见钟情。” Date: 2009.3.1 车子停在肿瘤医院门口的时候,我觉得脑袋像被玻璃罩闷住了。七年前,中考之后,我也被接到这里,外婆鼻咽癌晚期。 家属等候区最后一排。 娘亲叹了口气,眼眶红了:“你不知道你爸肚子上拉那么一刀,他得多疼。” 我递过去一条巧克力:“您生我剖腹产肚子上也拉了一刀,现在不也好好的。” 两片面包还没吃完,外面喊:“外科39床,林XX。”我奔了出去。 手术室走廊门口,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手上端着一个不锈钢钵:“这是切除的部分。” 随后赶来的母亲看到钵里的东西,“唔”了一声,闭上眼转过身。 我仔细看着钵里红里泛白的肉体,有我的手掌大,刚从林老师身上切除下来。突然觉得莫名心酸和亲近,我凑上前,靠近嗅了嗅,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味,只有消毒液淡淡的味道。 “肿瘤位置较高,所以切除位置比预期的上移,胃部留了20%左右。” 我点点头。对方转身进去。 那是我和医生的第一次见面。原谅我并没有记忆深刻—他被遮得严严实实。 12点,林老师被推回病房,要抬上病床,跟床护师拦住了我们娘俩:“来两个男同志抬,你们抬不动。”我和娘亲面面相觑,我们这儿就两个女同志,小叔叔公司有事赶回去了,到哪找两个男丁? 护师看着我们无奈道:“我帮个忙,你们再找一个来,看看隔壁病友的儿子之类的。”我对这位严谨而龟毛的护师无可奈何,只得出门求援。 彼时,医生刚从手术室回来,口罩都没摘,正准备换了衣服去吃饭,经过病房门口时刚好和我撞上,抬头看了眼病房号:“39床,怎么了?” 我说:“医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医生说,孽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医生批阅:你怎么想起来就那么凑上来闻?我差点以为你要上手戳。 Date: 2009.3.3 术后48小时,我守在林老师身边,没有合过眼。他皱着眉不作声,我只能通过他抖动的眼睫毛判断他的状况,直到他捏了捏我的手指,张嘴呵气:“疼。” 麻药过去,我的心终于安静下来,亲了亲他额头:“很快就不疼了。” 我们家林老师是个好命。 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长大,虽然父母工作忙,但日常生活有勤务兵照顾,他没操心过生活。 之后离家上学,也算是风云人物帅哥一枚,一到周末床单被套就被有着虎狼之心贤良之行的女同学扒走清洗,自己没怎么动过手。对于这段历史,他直到现在都颇为得瑟。 后来,他和我妈谈恋爱,不巧我妈又是个窗帘一礼拜至少拆下来洗一回的洁癖患者,这下他连衣服被套都不用洗了—我妈嫌他洗得不干净。 结婚之后分房子,和外公外婆分在一个小区,老两口看小两口工作辛苦,于是承揽了午饭晚饭的工作,他和我妈轮流做早饭就行。 再后来,有了我,从小在我妈的全方位自理能力培养以及对林老师的盲目崇拜下,我接手了诸如给他做早饭,配衣服,甚至喝水递茶杯的活儿。自此,林老师甩掉了最后一丁点操心,这一甩就是二十多年。 娘亲总跟我说,她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全耗在林老师身上了。 说这么多,只想表达一个观点—林老师已经被我们惯坏了,我们也惯成习惯了…… 这次他动刀子,大到下地走路,小到穿衣漱口,我们娘俩全包办了。 我和医生的第一次正面接触,是在林老师术后第三个晚上哄他睡觉的时候。我当时以一个超越芙蓉姐姐的扭曲姿势半蹲在床边,右手手肘撑在床上做着力点,小臂托住他的脖子和肩背,让他的脑袋枕在我的胳膊上,左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在此之前,林老师摘了氧气,身上还剩胃管、鼻饲管、导尿管、引流管四根管子,可以略微翻身,但刀口疼加上胀气让他大半夜里睡不着又醒不透,在这种半无意识的状态下,他依旧能在我托起他脖子按摩的时候,准确地偎进我的怀里,然后呼呼大睡……我无比尴尬无比欣慰又无比认命。 正当我以这么个不大优雅的姿势扭曲着的时候,门被推开,术后三天内两小时查一次房。值夜班的医生手上拿着近光手电走进来,光线扫清楚我的姿势时,他明显愣了一下。我觉得我该解释解释,于是用气声说:“刀口疼,睡不着。” 医生抿嘴笑笑:“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他点点头就走了。 当时光线很昏暗,加之我的心思又全扑在林老师身上,医生留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一道瘦高的背影,再无其他。 医生批阅:你刚使唤过我,转个身就能忘掉。 Date: 2009.3.4 术后第四天,林老师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早上,大大小小的医生们来查房。 A主任:“今天情况怎么样?” 我:“除了胀气有点疼,其他挺好的。” 主任检查了一下腹带和刀口:“胀气是正常的,今天差不多要排气了,排完就可以开始喝水了。”他抬头冲我们娘俩笑了笑,“恢复得很不错,两位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主任身旁正低头记录的瘦高个儿医生抬起头,对着我浅浅一笑。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那双眼睛,清亮柔和,让我恍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首诗,“她走在美的光影里,好像无云的夜空,繁星闪烁”,那里面有个空旷宁静的世界,让人差一点跌进去。 我恍神了0.1秒,扫了一眼他的胸牌—顾魏。林老师的管床医生。 从小看着林老师及一众美男子长大,我自认为对相貌好的男人抵抗力比一般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依旧忍不住心中感叹,这双眼睛实在是很引人犯罪啊。 Date: 2009.3.5 术后第五天,吃完早饭,妈妈来换我休息。我拿着苹果和刀走出病房,靠在走廊扶手上慢慢削。 相对于吃水果,我更享受削果皮的过程。刀锋角度不断调整,看着薄薄的果皮一圈一圈慢慢落成一个完整的圆,是抚平情绪的好方法。 我削到一半,福至心灵地一抬头,顾医生就在五米开外,往我的方向走来,还是瘦削的肩膀,走路跟猫一样没声音。 我拎了拎手腕,迅速地想把手里的活完工,但是一急,果皮断了……天晓得我当时是什么呆滞的表情。他走到我面前顿住,目光在我和地上的果皮之间逡巡了一圈,嘴巴抿了抿,礼貌地微笑说:“削苹果啊。” 医生,您真礼貌…… 我再次被他漂亮的眼睛闪到,头脑一热,把手里的苹果递出去:“吃苹果吗?” 对方失笑:“不了,谢谢。我查房了。” 等他的白大褂消失在隔壁病房门后,我才发现手里的苹果,还没削完…… Date: 2009.3.6 术后第六天,林老师开始喝米汤了,最痛苦的几天熬过去,他现在精神相当好。 顾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正坐在床尾给林老师按摩足三里。 顾医生:“今天辅食加的怎么样?有肠胃不适吗?” 林老师:“胀。” 顾医生:“这个是正常的,没有呕吐反胃等状况的话,明天米汤可以加量,不要太浓,不要一次加多,增加次数就行。” 他就站在离我不到30厘米的地方,我处于希望他赶快走又希望他多留会儿的矛盾中,后脖子都开始升温了。 顾医生脸上始终微笑,目光转向林老师:“我问一下,您在家是不是平时不干家务?” 我们娘俩下意识地就认真“嗯”了一声。 林老师老脸有点挂不住:“干活的,干活的。” 娘亲:“偶尔炒菜。” 顾医生笑容放大,露出一排白牙:“是不是老婆洗好切好,你只负责下锅炒炒?” 我当时都膜拜了,你只跟了他一台手术,剩下平均每天在我们病房不超过五分钟,这你都能发现。于是不过脑子地冒了句:“现在医学院都开刑侦推理课了……” 说完我囧了,医生笑了,我妈也笑了。我尴尬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下巴的弧线真是漂亮。 顾医生告辞走人,过了一会儿— 妈妈:“你在傻笑什么?” 我:“啊?啊……哎呀,连人家医生都能看出来我们太惯林老师了,哈哈哈。” 医生批阅:我当时觉得,你们太惯着他了。后来有一天,连着四台手术下来,坐在办公室输资料,累得我就想,要是有人也这么惯惯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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